即使她知道自己犯了錯,她還是大聲的承認是她做的。
他怎麼會忘了呢?他怎麼會……天啊!他對她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她高傲、要面子,是個寧可死也要尊嚴的人,所以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地位及財富。
就因為她一向誠實,他竟相信她負氣所說的話,也因而忽略了石原受他指責時那心虛震驚的神情。
他早該在當時就發覺這個事實,卻還是不理智地誤會著她。
該死!
“社長,您千萬別要她辭職。”村田請求著他。
他蹙眉一笑,“不,我不會讓她離職的。”說罷,他旋身而去。
向父親問明月宮家目前的住處後,誠二火速驅車前往。
來到這棟老舊的公寓前,他是震驚的。月官家曾經風光,而現在他們卻住在這樣的地方?
他不得不說,就算小兔真的拿身體去換地位及財富,他都不該覺得奇怪了。
難能可貴的是,她沒有。
按下門鈴,他等待著屋裡有所回應。
約莫有一分鐘之久,屋裡才傳來帶有濃濃鼻音的聲音——“誰?”
他一下就聽出那是小兔的聲音,而且顯然地,她哭過。
當然,他不能說自己是天川誠二,知道是他,她肯定不會開門。
於是他捏著鼻子,提高聲線,“有月宮先生的掛號信。”
屋裡的小兔吸吸鼻子,將眼角的淚水擦乾,儘量地平穩情緒。
“來了。”開啟門,她驚愕地瞪大眼睛。
她眼底燃燒著怒火,二話不說地就要關門。
當她掉上門板之際,誠二也伸出了手——小兔關不上門,這才發現他的手就夾在那兒。
“啊!”誠二沒叫,反倒是小兔嚇得發出尖叫。
她連忙拉開門,一臉焦急驚惶。
“你想殘廢啊!?”她氣惱地質問他。
雖然痛,但他臉上卻沒有太多痛的表情。
“我活該,不是嗎?”他凝望著她,撇唇一笑。
她眉心一皺,難掩憤恨地瞪著他,“你想怎樣?”
她才剛離開他跟他那間了不起的公司,他就追到這兒來。幹什麼?還想糟蹋她嗎?
“我辭職不幹了!”她說。
“我沒收到辭呈。”他一笑。
“我會補寄給你的。”
“我不接受。”
“你到底想怎樣!?”她忍不住大叫,因為他總是比她氣定神閒。
他笑容一鼓,神情嚴肅,“對不起。”說著,他彎腰一欠。
“呃?”她被他這舉動嚇得退後兩步。
他向她鞠躬道歉?天啊!是不是天要下紅雨啦?
“我知道……”他挺直腰桿,凝視著她,“你跟石原的事了。”
這會兒,她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了。但她還是怒氣難消,儘管他已親自跑到這兒來賠罪了。
她挑挑眉心,輕聲一哼。“不必了。”
“小兔……”
“不必叫得那麼親密。”她打斷了他的話,“我跟你的關係只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她捏著大拇指跟食指,眯著眼睛,一副諷刺的表情。
他知道她的氣沒那麼容易消,就算她現在指著他鼻子罵,他都會低頭隨她宰割。
“你知道了又怎樣?”她揚起高傲的下巴,“就算我沒跟石原上床,也可能跟其他人上床,我就是那種女人。”
“小兔,別那麼說。”他眉心一擰,“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她呼道,“別忘了剛才在你家,你是怎麼嘲諷我的。”
“我是氣昏頭了。”提及先前的事,他歉然道。
“你氣?你氣什麼?”他一低聲下氣,她就忍不住人聲起來,“我釣男人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好氣的?”
他沉吟片刻,“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生氣。”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神情懊惱而沮喪。“就是因為氣,我才會那麼不理智。”
看著他那內疚、懊喪的神情,她不禁一怔。
她不得不承認,她幾乎要原諒他了。但旋即,她又覺得自己不必對他寬容。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道歉?”她睇著他,“好了,現在你說完了,可以走了。”說著,她動手要將他推出門外。
“小兔,”他杵著不動,任由她怎麼用力也推不走,“你為什麼不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