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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即使她知道自己犯了錯,她還是大聲的承認是她做的。

他怎麼會忘了呢?他怎麼會……天啊!他對她做了什麼,又說了什麼!?

她高傲、要面子,是個寧可死也要尊嚴的人,所以不會拿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地位及財富。

就因為她一向誠實,他竟相信她負氣所說的話,也因而忽略了石原受他指責時那心虛震驚的神情。

他早該在當時就發覺這個事實,卻還是不理智地誤會著她。

該死!

“社長,您千萬別要她辭職。”村田請求著他。

他蹙眉一笑,“不,我不會讓她離職的。”說罷,他旋身而去。

向父親問明月宮家目前的住處後,誠二火速驅車前往。

來到這棟老舊的公寓前,他是震驚的。月官家曾經風光,而現在他們卻住在這樣的地方?

他不得不說,就算小兔真的拿身體去換地位及財富,他都不該覺得奇怪了。

難能可貴的是,她沒有。

按下門鈴,他等待著屋裡有所回應。

約莫有一分鐘之久,屋裡才傳來帶有濃濃鼻音的聲音——“誰?”

他一下就聽出那是小兔的聲音,而且顯然地,她哭過。

當然,他不能說自己是天川誠二,知道是他,她肯定不會開門。

於是他捏著鼻子,提高聲線,“有月宮先生的掛號信。”

屋裡的小兔吸吸鼻子,將眼角的淚水擦乾,儘量地平穩情緒。

“來了。”開啟門,她驚愕地瞪大眼睛。

她眼底燃燒著怒火,二話不說地就要關門。

當她掉上門板之際,誠二也伸出了手——小兔關不上門,這才發現他的手就夾在那兒。

“啊!”誠二沒叫,反倒是小兔嚇得發出尖叫。

她連忙拉開門,一臉焦急驚惶。

“你想殘廢啊!?”她氣惱地質問他。

雖然痛,但他臉上卻沒有太多痛的表情。

“我活該,不是嗎?”他凝望著她,撇唇一笑。

她眉心一皺,難掩憤恨地瞪著他,“你想怎樣?”

她才剛離開他跟他那間了不起的公司,他就追到這兒來。幹什麼?還想糟蹋她嗎?

“我辭職不幹了!”她說。

“我沒收到辭呈。”他一笑。

“我會補寄給你的。”

“我不接受。”

“你到底想怎樣!?”她忍不住大叫,因為他總是比她氣定神閒。

他笑容一鼓,神情嚴肅,“對不起。”說著,他彎腰一欠。

“呃?”她被他這舉動嚇得退後兩步。

他向她鞠躬道歉?天啊!是不是天要下紅雨啦?

“我知道……”他挺直腰桿,凝視著她,“你跟石原的事了。”

這會兒,她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了。但她還是怒氣難消,儘管他已親自跑到這兒來賠罪了。

她挑挑眉心,輕聲一哼。“不必了。”

“小兔……”

“不必叫得那麼親密。”她打斷了他的話,“我跟你的關係只有那麼一點點、一點點……”她捏著大拇指跟食指,眯著眼睛,一副諷刺的表情。

他知道她的氣沒那麼容易消,就算她現在指著他鼻子罵,他都會低頭隨她宰割。

“你知道了又怎樣?”她揚起高傲的下巴,“就算我沒跟石原上床,也可能跟其他人上床,我就是那種女人。”

“小兔,別那麼說。”他眉心一擰,“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她呼道,“別忘了剛才在你家,你是怎麼嘲諷我的。”

“我是氣昏頭了。”提及先前的事,他歉然道。

“你氣?你氣什麼?”他一低聲下氣,她就忍不住人聲起來,“我釣男人關你什麼事?你有什麼好氣的?”

他沉吟片刻,“我不知道,但我就是生氣。”

說著,他嘆了一口氣,神情懊惱而沮喪。“就是因為氣,我才會那麼不理智。”

看著他那內疚、懊喪的神情,她不禁一怔。

她不得不承認,她幾乎要原諒他了。但旋即,她又覺得自己不必對他寬容。

“你來就是為了跟我道歉?”她睇著他,“好了,現在你說完了,可以走了。”說著,她動手要將他推出門外。

“小兔,”他杵著不動,任由她怎麼用力也推不走,“你為什麼不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