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凡一貫的作風。他從一個普通的農村少年,苦熬到國際大公司的總監身份,心態不是一般的好,眼看著穿越已成定局,心中反而不再惶恐,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四下打量了起來。
入目淒涼—一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少婦屁股底下坐的一把椅子以外,只在視窗的位置擺著一張長條木桌,窗戶是那種木頭做的方格子,上面糊著麻紙,卻非潔白,而是黑黃的顏sè,不知多久沒有換過了。正是隆冬,屋內卻沒有生火,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cháo溼而又腐朽的氣味,讓早已習慣錦衣玉食習慣的葉凡心一點點下沉,身體也不停的打起了寒戰。
這該死的穿越。
別人穿越要麼王孫貴族,要麼名門弟子,再不濟,也穿個富家公子哥,哪怕是庶子呢,總比現在這家窮的叮噹響要強吧?葉凡心中暗暗咒罵老天不公,不過,沮喪僅僅是片刻,很快,他骨子裡的不服輸jīng神便佔了上風,心中暗暗發誓:“賊老天,你不是玩我嗎?老子還偏就不信邪,非他nǎinǎi的混出個人樣來!”
葉凡在躺在那兒又是咬牙又是切齒的,身子也不停的顫抖著,把福寶嚇的不輕,匆忙將葉凡掙開的被子重新給他蓋好,還使勁掩了掩。少婦面露慚愧之sè,柔聲問道:“善寶,你躺了這麼久,一定餓了吧?福寶,額娘上午讓你買的米買回來了嗎?”
後邊的話是問福寶的,他聽了一愣,面紅耳赤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那當鋪的夥計太不地道……額孃的簪子怎麼會是假的呢?……米,我,我……”
福寶說的斷斷續續,葉凡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一突,暗道:“這家過的還真是艱難,已經落到靠典當過rì子了。”
那少婦名喚伍彌氏,聽了福寶的話面sè就是一滯,猛然聯想起適才自己的哥哥臨走前撂下的威脅之語,忍不住悲從中來,輕聲啜泣起來,邊哭邊道:“常保啊常保,你怎麼說走就走了呢,丟下我們孤兒寡母,這rì子可怎麼過啊?想你堂堂二品福建都統,若是活著,那幫宵小又怎麼敢欺負我們啊!”
常保?福建都統?
兩個詞語猛然從少婦的嘴裡吐出來,聲音雖弱,聽到葉凡的耳朵裡,卻似晴天一聲霹靂,震的他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捉住少婦的肩膀,焦急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父……我阿瑪叫常保?官至福建都統?”
葉凡此刻的面目有些扭曲,頗有些猙獰的意味,少婦不知道他究竟是犯了什麼邪,嚇的居然暫時忘記了悲傷,定定的看了他許久,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啊,你阿瑪可不就是鈕祜祿常保嘛,怎麼了善寶?你可別嚇額娘啊!”
葉凡其實並沒聽錯,之所以再問一次,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如今聽少婦說的如此肯定,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起來,邊笑邊心中暗想:“老子居然是他,老子居然是他,這也太扯了吧?”
正文 第二章 黃粱夢總監變善寶
葉凡終於想起了那個特別有名的姓鈕祜祿的名人到底是誰,正是乾隆朝後期權傾朝野的最大貪官,人稱和中堂的和��痛筧恕:笫啦簧偃艘暈�瞳|就是姓和名����際幣鬥慘彩欽餉慈銜��鋇剿�蛄艘槐竟賾諍瞳|的傳記之後,才明白不是這樣。原來和��鍬�逭�炱烊耍�蓋著レ鉳懷1#�僦煉�犯=ǘ紀常ㄏ嗟庇誥�智�玖鈐保�凰蹈倍紀常���僨辶��皇竊諍瞳|十歲的時候便去世了,除了給和��糲鋁艘桓鋈�吩破鋃嘉鏡氖樂耙醞猓�淥�氖裁炊濟渙糲攏��允吩睪瞳|少貧無籍,此是真正的原因。
和����レ鉳簧票Γ�瞳|這個名字據說是他上學以後鹹安宮官學的先生給他改的漢名,隨著他的官越做越大,和大人的名字知道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善寶這個名字反而沒多少人叫了。
不錯,葉凡原本還以為自己靈魂穿越到了一個普通人的身上,直到聽到常保和福建都統這兩個詞語,才猛然想起來,原來,自己非但有名,還大大的有名,居然就是那個後世民謠中所說的“和���梗�吻斐員ァ鋇敝械暮瞳|。
只是,他也僅僅是高興了不一會兒,看著眼前悽慘的景象,想著和��拿�耍��男θ萋���蹋�鬧邢肫鷚桓鏨�簦骸罷嫻囊�齪瞳|嗎?真的要做那個大貪官和��穡空嫻囊�瞿歉齠堂�硨瞳|嗎?”
他無法回答自己,一方面,他不願意拒絕錦衣玉食一呼百應的生活,另一方面,他更不想四十九歲,正當壯年的時候就被一條白綾結束自己的xìng命。這真是個兩難的選擇啊,能夠兩全其美嗎?他腦子飛速轉動,突然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