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你父親一定很擔心你。”
安哥俾點點頭嗯了聲,看著謝柔嘉上馬。
“我還住在鬱山,你還要不要繼續跟我玩?”她問道。
安哥俾再次點點頭。
“好了,那我先走了,我們回頭見。”謝柔嘉笑道,伸手將江鈴拉上來,對安哥俾再次擺擺手縱馬疾馳而去。
看著在山路上遠去的女孩子,安哥俾伸手抓了抓頭,嘴邊露出一絲笑,轉身跳上山石,但剛一起身又一個打滑跌坐在地上,他按著腰身嘶嘶吸了幾口涼氣,旋即又大步的跳入山林很快也遠去了。
謝柔嘉已經回到了謝家祖宅門前,還沒進門就聽到其內喧鬧聲聲,但很快就又安靜下來。
騎馬徑直進入院內,就看到廳堂的門窗緊閉,內裡有說話聲傳來。
“小姐,好像是太叔祖。”江鈴說道。
要是擱在以前謝柔嘉是不會理會的,但這一次她勒馬翻身下來,將韁繩扔開。
“我看看去。”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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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太爺看著門窗關上鬆口氣。
“好了,這樣就不會吵到阿珊了,阿珊還在睡覺,她已經很累了。”他說道,轉過身看著屋子裡的人,“你們可以繼續吵了。”
謝老太爺在家裡喝止誰或許沒人聽,所以他並不說這種話,而是給他們換個吵架的地方。
謝大夫人有些無奈的看了謝大老爺一眼,再看向謝文興和謝存禮。
謝文興是剛剛過來的,她還沒見到他問問那邊的事安排的怎麼樣,就得知謝文興被謝存禮攔住了,然後謝存禮的吵鬧聲就幾乎掀翻了整個祖宅。
昨晚剛將謝柔嘉祭祀的事含糊過去,這又是怎麼了?
“他說要把皇帝賜的匾額從這裡送到彭水城。”謝存禮喊道,伸手指著謝文興,氣的渾身發抖。
謝大夫人皺眉。
“這有什麼不對嗎?”她說道。
青山礦的事安排好了,謝家礦難的事掩蓋起來,謝家再不用忌諱可以大肆慶賀皇帝的賞賜了。
謝文興認為已經下了船就沒有必要再裝作剛下船了,再隱蔽也會有人發現,到時候反而惹來人揣測和議論,所以他決定就承認提前回來了,趕來參加祭祀,對外說來鬱山祭祖,然後從這裡將皇帝賜予的匾額迎送回城中。
儀式依舊可以大肆操辦,而且合情合理,不會引來任何質疑,這一次的事終於算是徹底無憂了。
怎麼謝存禮吵鬧不同意?
“你問問他!你問問他怎麼安排的!”謝存禮喝道,伸手指著謝文興。
謝大夫人看了眼謝文興。
“他怎麼安排的我都知道。”她對謝存禮說道,“我覺得他安排的是對最周全的。”
謝存禮一步到了她面前。
“那麼,不讓惠惠來,不讓惠惠參加這次的儀式,就是你認為最周全的?”他豎眉喝道。
謝大夫人一怔,不讓惠惠來參加?
她猛的看向謝文興,這個安排她可不知道!
這個安排太荒謬了!這麼大的事謝家的大小姐不參加怎麼可能!
不,謝家的大小姐自然不能不參加,只不過,謝柔惠不一定要參加。
謝大夫人立刻知道了謝文興的意思。
“阿昌哥。”她伸手抓住謝文興咬牙說道,眼中帶著幾分哀求,“再等一等。”
謝文興看著她,眼神溫柔,神情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阿媛,這次絕對不行。”他說道。
謝存禮餵了聲,瞪眼看著他們。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叫這一次不行?惠惠為什麼不行?”他喝道。
謝文興看著謝存禮笑了笑。
“二叔祖,因為這一次要嘉嘉來相送。”他說道。
謝柔嘉!
謝大夫人抓著謝文興的手頹然的收回,謝存禮則瞪大眼暴跳。
“你瘋了!”他喊道,“就因為這個孽障進行了一次獻祭,你們就要把她捧上天?身為謝家的女兒,以身獻祭難道不是應該的?”
謝文興皺眉。
“什麼以身獻祭?”他說道,“嘉嘉她可不是以身獻祭,她是。。。。”
“阿昌哥!”謝大夫人再次喊了聲,目光掃過廳內豎著耳朵的滿滿的人,遠的近的男的女的,屋子裡濟濟一堂。
是,她知道總要說出這件事,但絕不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