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雖然不是丹女,但也都有著丹女的血脈,帶著天生的自傲驕縱。
不過這二人的驕縱又不一樣,謝柔淑是小嬌氣的潑辣,而謝柔清則是跟她相貌聲音一般的粗野的潑辣,說不過的時候可真敢動手。
“我才沒有,算我多管閒事。”謝柔淑顯然也有些怕真生氣的謝柔清,說話便縮了回去。
“別吵了。”謝柔惠說道。
謝柔惠發話,學堂裡便立刻安靜下來,謝柔惠看了眼有些呆呆的謝柔嘉,又帶著幾分不安看向謝柔清。
“三妹妹。”她說道,“邵表哥真的傷的很重嗎?”
那日謝柔嘉突然癲狂撲上去抓了邵銘清的臉,家裡因為謝柔嘉的中邪亂了套,邵銘清當時就避嫌的離開了,事後父親親自去邵家探望,回來也沒說什麼,難道真的毀容了。
謝柔惠蹙著眉頭再次看謝柔嘉,十一歲的小姑娘已經開始打扮,留著長指甲染了鳳仙花,這要是狠狠的在臉上抓幾道……。
雖然沒仔細看,但她也記得當時邵銘清臉上瞬時出現的血印,真是嚇人。
謝柔清笑了笑。
“沒有,沒那麼嚴重,我親自看過的,放心好了。”她說道。
謝柔惠眉頭依舊皺著,伸手拉了拉謝柔嘉。
“嘉嘉,我們也去看看邵表哥好不好?”她說道。
去看邵銘清?
謝柔嘉看著姐姐。
在夢裡她閉門不出很少見人,但邵銘清這個名字卻常常聽到,所以她才好奇,在出門見人的時候特意多看了邵銘清幾眼。
那個姿態豐俊的年輕人格外引人注目,也讓人過目不忘,所以那日一眼就認出了還年少帶著幾分青澀的邵銘清。
一開始她以為這是族中選中與她結親的人,延續謝邵姻親,但後來與她成親的卻不是邵銘清,邵銘清依舊在丹礦上,還開始修道,再後來出嫁鎮北王府的時候,邵銘清被皇帝封為了通天法師。
沒想到最後是邵銘清煉出的丹毀了謝家。
她記不清邵銘清為什麼會來謝家,在夢裡的印象就是邵銘清一直在謝家。
去看邵銘清?給他賠不是?然後請他來謝家玩?然後留在謝家?
謝柔嘉垂在身側的手攥了起來。
那是夢裡的事,不是真的事,她不應該怨恨邵銘清。
不應該怨恨他的,她應該去跟他賠禮道歉,可是……
“嘉嘉?”謝柔惠推了推她,“明日不用上學,我們去吧。”
謝柔嘉看向姐姐,張了張口。
“不。”她說道。
“。。那我們一起就去,跟父親說…。呃。。你說什麼?”謝柔惠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她怎麼似乎聽到了妹妹說不?
妹妹一向對她言聽計從,更況且這又是合情合理的事,怎麼會說不?她聽錯了吧?
謝柔嘉看著她。
“不。”她認真說道,“我不去看他。”
謝柔惠愕然的看著她。
“為什麼?”她問道。
謝柔嘉不說話。
“還能為什麼,二小姐什麼時候有錯?”謝柔淑哼聲說道。
“沒事,沒事,本來就沒事,不用看的。”謝柔清笑道。
謝柔惠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再轉頭拉住謝柔嘉的手。
“嘉嘉,”她說道。
剛開口,謝柔嘉就甩開謝柔惠的手。
“我不去看他!絕對不會去看他!”她說道,扔下這句話抬腳跑出去了。
屋子裡的人愕然。
謝柔淑哈的一聲。
“真是懂事了。”她大聲笑道,“發脾氣都理直氣壯。”
學堂裡重新變的嗡嗡議論聲紛紛。
謝柔嘉一概沒有理會,她甚至沒有等謝柔惠,自己一個人跑出學堂。
“小姐出來了!”
“啊呀,這是二小姐還是大小姐?”
“第一個出來的肯定是大小姐了。”
“大小姐今天穿什麼衣服來著?”
“是黃的吧?”
“不是,是綠的吧。”
等在學堂外花園裡的小丫頭們紛紛說道,看著跑過來的小姑娘,努力的瞪大眼分辨著。
小姑娘停也沒停越過她們跑過去了。
一群小丫頭張大嘴。
“追…。”有人說道,才要抬腳,學堂那邊又跑來幾個人。
“咿,又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