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謝柔嘉驚訝。
“我不能說。”安哥俾說道,“我答應過。”
這樣啊,謝柔嘉笑了。
“好,那我就不問了。”她說道。
這麼好說話…
安哥俾有些意外,但又覺得沒什麼意外的,那女孩子果然不問了,轉身又向內走去,他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看著這女孩子在礦洞裡東看西看,上摸摸下摸摸。
這礦洞又髒又亂狹小,如果塌了就上天入地皆無門,那種感覺別說真實經歷,只想一想就能讓人窒息崩潰,所以就連監工們都不願意進來,她怎麼看起來在這裡很開心。
這是一段短短的三口礦洞,從這邊進去很快就從另一邊轉了出來。
“你在找什麼?”站在礦洞外,安哥俾忍不住問道。
謝柔嘉轉頭看他一笑。
“沒有,我就是看看…咿?”她說道,笑聲一頓,視線落在他的胸前。
安哥俾穿著的破舊衣衫露出了胸膛,其上掛著的是昨夜老海木給他的虎牙。
“這個,你帶上了啊。”謝柔嘉說道。
安哥俾被說的愣了下,低頭看自己的虎牙。
父親一直藏著,他也是昨日才見到的,怎麼聽她的意思好像以前就見過?
謝柔嘉忍不住伸手捏住了這顆牙。
她想起當初安哥偷偷來看她和蘭兒,然後被趕走了,江鈴出去問了情況後拿進來的就是這個東西。
“給蘭兒的。”江鈴說道。
不過這怎麼可能,母親決不允許蘭兒帶別人給的東西,這個別人包括她的父親在內。
謝柔嘉遲疑一下,將這顆看不出是什麼牙的東西還是給蘭兒戴上了,果然下一次蘭兒再被送進來餵奶的時候,那顆東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句警告。
“夫人說了,再看到小小姐被帶了不該帶的東西,小姐你就不用再餵奶了。”
安哥俾看著探身過來的女孩子,忍不住身子一僵,想要後退,又怕被她認為是自己拒絕讓她看虎牙,便硬生生的站住了。
“我,我爹給我的。”他說道。
“這是什麼牙?”謝柔嘉問道。
“虎牙。”安哥俾說道,“白虎牙。”
白虎啊,謝柔嘉點點頭。
“很難得的啊。”她說道,鬆開了手,抬頭看著安哥俾,“好好帶著吧,別給別人,你自己好好的帶著吧。”
給別人?
什麼意思?
安哥俾有些茫然,是,她想要的意思嗎?
山下傳來一陣喧譁,有人大聲的在喊他的名字。
“喊你呢。”謝柔嘉說道,“我先走了。”
她說完就邁步,動作快速的如同以往那樣在山崖上飛奔,明亮的日光灑在她身上閃閃發亮,引人注目。
謝老夫人停下腳,看著對面山崖上飛快而下的女孩子,神情很驚訝。
“是她嗎?”她問道。
旁邊緊緊跟隨的丫頭和護衛忙點頭。
“是柔嘉小姐。”
剛發生過坍塌的礦山上,連監工們都不願意來了,她竟然還在這裡跑!
真是膽子大啊!
謝老夫人看著轉眼跑遠的女孩子感嘆。
她昨天找自己來著?要幹什麼?等忙完這件事就去問問吧。
“老夫人,快下去吧,這裡太危險了。”護衛和丫頭們再次勸道。
丹主們都是不上礦山的,更何況還是剛發生過坍塌的礦山。
謝老夫人看著這座山谷。
“不上礦山的丹主,算什麼丹主。”她喃喃說道。
“老夫人。”丫頭們哀求道。
看著下人們的緊張,謝老夫人笑了笑,轉身邁步。
“下山。”她說道。
等她走下山,謝柔嘉早已經跑的沒了影子,而那邊來說進城的車馬也準備好了。
看著走過來的謝老夫人,已經得知要被送去城裡救治的受傷的礦工們不管是能動還是不能動的,都激動的叩頭。
安哥俾卻掙開了父親的按壓,看向了謝老夫人,黝黑的臉上帶著幾分堅決。
“大丹主。”他喊道,衝了過去。
老海木大吃一驚,忙追了上去。
這時候的車馬已經走了不少了,謝老夫人也正要上車,聽到這一聲喊,她轉過身來,看著跑過來的年輕人。
“安哥俾,不得違背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