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讓你教大小姐熟悉礦山呢,你還想怎麼樣?”
“我不會教。”安哥俾說道。
“會不會的是人家判斷的,你只需要聽話就行了,你教不好,自然會讓你回來的。”老海木說道,“但現在你還沒去就說自己不行,你是想說大丹主識人不清嗎?”
安哥俾垂下頭。
“那父親你……”他說道。
“別我我的,離了你我就不能活了嗎?難道非要我死了,你才能做自己的事去嗎?”老海木沒好氣的喝道,伸手向外一指,“別說廢話了,做飯去!”
安哥俾低著頭走了出去。
“真是不知好歹!”老海木憤憤說道,臉上又浮現笑意,長處一口氣,“雖然再也做不了巫師了,但將來能做個礦上的大管事,也是不負先祖了。”
夜色沉沉,江鈴邁進室內拉上門,看那邊水英已經睡得微微打鼾了,再看謝柔嘉這邊還亮著燈。
“小姐,你怎麼還不睡?”她走過來低聲問道。
謝柔嘉坐在床上抱膝似乎在出神,聞聲抬起頭。
“我再看會兒書。”她說道。
看書?
江鈴瞪眼看著,謝柔嘉手裡身邊一張紙都沒有。
“在腦子裡記著呢。”謝柔嘉笑道,一面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要不讓表少爺幫忙買些書來。”江鈴說道。
小姐一個人整日裡除了山就是山,也是該買些書來看,總好過還要回憶以前看的書來解悶。
“不,不,我看的不是那種書。”謝柔嘉說道,“我也不是為了解悶。”
“那是為了什麼?”江鈴問道。
謝柔嘉鬆開了膝頭,手撐在床上看著外邊的夜色。
“為了,能得到更多的機會吧。”她說道,“能夠跟別人談條件,而不是任人擺佈的機會。”
江鈴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點點頭。
“對,做人就要勇敢一些。”她說道,“小姐我給你點亮燈。”
用腦子看書要什麼燈,謝柔嘉笑了。
“為了提神啊,沒了燈你困怎麼辦?”江鈴笑道。
也對,謝柔嘉笑著點頭。
門窗拉緊,從窗子裡透出的小小燈光,在這深山的夜色裡,好似天上的星星一般,小小的亮亮的閃爍著。
天色大亮的時候,謝家大宅最闊朗的大廳前站滿了人。
院落裡搭起了高高的平臺,四面擺著大鼓,兩邊站在的人也舉著牛角長號。
三月三祭祀的第一次演習就要開始了。
謝家族中老老小小上上下下幾乎所有人都來了,努力的營造出真正三月三那一天的人山人海。
與前幾次人前跳舞不同,這一次女孩子們都換上了正式的禮服,此時都站在不遠處的一個抱廈裡。
“我好緊張。”
有女孩子忍不住說道。
“緊張什麼啊。”有人說道,“這可都是家裡人,等三月三觀禮的可就是很多外人了。”
這話說的女孩子更緊張了。
“別緊張。”謝柔惠回頭笑道,“就跟咱們平時跳一樣,就當那些人不存在。”
女孩子們都點點頭。
門外響起了牛角號聲,沉悶的鼓聲也隨之而起,大家的呼吸頓時一停。
唰啦一聲響,掛在抱廈前的紅簾子被掀開,兩個一身紅束著黑腰帶的小廝單膝下跪施禮。
“請丹女移步。”他們朗聲喊道。
謝柔惠一口氣吐出來,端正身子抬腳邁了出去,待她邁出五步之後,身後排好的女孩子們便跟上來。
甬道上鋪設大紅地毯,一直延綿到祭臺前,兩邊站立著小廝充作依仗,隨著那位身披大紅長袍,頭戴金銀珠寶大冠的女孩子一步步走來而依次單膝下跪高呼。
坐在高臺上居高臨下看到這一幕的謝大夫人神情難掩幾分激動。
果然是人靠衣裳,這身丹女大禮的禮服一穿上,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走得很穩。”謝存禮滿意的點頭說道。
“身無外物,全神貫注,又灑脫自然。”另一個老人含笑說道。
“其他的巫女們也不錯。”
他們紛紛低聲交談,獨有謝老夫人一語不發看著場中。
甬路已經走到了盡頭,鼓聲號聲停下來,謝柔惠登上了祭臺,巫女們也隨之而上。
祭祀的巫舞雖然早已經不是先前那般跳一天,但也有分兩場,第一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