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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柔嘉接過碗,謝大夫人的大丫頭樂巧邁進來。
“怎麼了?”她笑吟吟的問道,目光在謝柔嘉和邵銘清身上轉了轉。
木香忙喊了聲姐姐,謝柔嘉也眉開眼笑的問好。
“別吵架啊,要好好玩。”樂巧笑道。
邵銘清笑著應聲是,謝柔嘉沒理會她這句話。
“是母親有話跟我說嗎?”她急忙問道。
樂巧笑著點點頭。
“大夫人讓二小姐過去。”她說道。
過去?
謝柔嘉愣了下。
禁足這半個月母親沒來看過她,也沒有讓人跟她說過話,謝柔嘉半夜驚醒總覺得又回到噩夢裡,還好睜開眼就能看到是十幾歲的江鈴而不是二十多歲的江鈴。
但她的心裡還是忐忑不安。
“大夫人有話和小姐當面說。”樂巧接著說道。
母親還和她說話,母親還見她。
謝柔嘉歡呼一聲就向外跑。
屋子裡的人倒嚇了一跳,旋即又都笑了。
“二小姐,你慢點。”樂巧笑著跟上去。
謝柔嘉已經跑到院門口了,身後跟著江鈴。
木香抬腳也要去,回頭看到邵銘清,見他並沒有說告辭,而是站定在謝柔嘉的畫前,端詳一刻提起了筆。
那句送你出去的話木香就嚥了回去。
“表少爺,您自便。”她說道。
…………………………………。
謝柔嘉手裡捧著茶,眼巴巴的看著謝大夫人。
“母親,母親。”她低聲喊道。
謝文興在一旁輕咳一聲。
“咳什麼咳,才跪了一下,你急什麼。”謝大夫人橫了他一眼說道,伸手接過了茶碗,“起來吧,看把你爹心疼的。”
謝柔嘉高興的站起來。
“母親也心疼我。”她笑嘻嘻說道。
“你不覺得我打你打的疼了?”謝大夫人說道。
謝柔嘉搖頭,伸手抱住謝大夫人的胳膊。
“我覺得母親不打我我才疼。”她說道。
什麼鬼話!謝大夫人嗔怪的瞪她一眼,伸手戳她的頭。
“熱乎乎的別膩在我身上。”她說道。
謝柔嘉笑著不肯放。
“母親母親你別生我的氣,也別生祖母的氣。”她念念說道,“你和祖母都要好好的,我們都好好的。”
謝大夫人吐口氣。
“嘉嘉,我有件事要和你說。”謝文興看了眼謝大夫人,開口說道。
謝柔嘉倚在母親身上看著父親。
“還是我來說吧。”謝大夫人說道,轉頭看著謝柔嘉,“嘉嘉,以後你就不用去學堂了。”
謝柔嘉愣了下。
“你想學跳舞還可以學。”謝文興忙補充道,“讓人單獨教你。”
看著母親,又看看有些緊張的父親,謝柔嘉笑了,眼裡有淚水掉下來。
看著她哭了,謝大夫人的身子繃緊坐正,謝文興則更加不安。
“嘉嘉,不是不讓你學了,真的,只是,你也知道明年的祭祀就要到了,要準備的事很多,而你和你姐姐相貌相同,怕會引起許多不便,所以…。。”他說道。
話沒說完謝柔嘉就搖頭。
“你不願意?”謝大夫人神情微沉說道。
“不,不。”謝柔嘉吸了吸鼻子,說道,“不是,我願意的。”
願意?
謝大夫人和謝文興倒是一愣。
“上不上學堂沒關係,我也不喜歡學跳舞。”謝柔嘉說道,抬手擦了眼淚笑,“父親不用單獨找人教我,我也知道我和姐姐長的像,總是一塊出現不方便,我都知道的,我願意不去上學的。”
謝文興看著謝柔嘉笑了。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你。”他伸手拍了拍女兒的頭,很是欣慰,“我們嘉嘉什麼道理都懂。”
“那你哭什麼。”謝大夫人說道。
謝柔嘉笑著揉眼。
她知道家裡上下其實對她和姐姐相貌一模一樣很是忌諱,要不然在噩夢裡當姐姐溺水而亡後,知情的人會一致認為是她要害姐姐,就如同二太叔祖那日說出的話,因為這容貌相似太有便利,所以認為她存著取而代之的心思,只不過二太叔祖說了出來,其他人不敢說罷了。
這些她都知道,也明白母親父親不讓她再去上學的心思,只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