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沒說完那丫頭就甩開她。
“你不要胡說了,小姐不是說了,她跟五爺是不可能的。”她說道,“小姐不會讓老爺傷心的。”
“可是,那小姐怎麼辦啊,難道真的跟那個病癆鬼,做個望門寡。”小丫頭含淚說道。
這話顯然這個丫頭無法回答,兩個丫頭看著院子一臉愁容。
屋子裡謝柔嘉看著謝文俊也是一臉愁容。
“五叔,你這叫傷的不重啊?”她喊道,看著床上躺著的人眼都紅了。
謝文俊面色蒼白,一隻胳膊和一隻腿都裹著傷布,上面還有血跡滲出來。
“不重啊,小孩子沒見過傷,這算什麼。”謝文俊笑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謝柔嘉說道,“就是小孩子也知道輕重。”
謝文俊笑著點頭。
“好好我錯了,我傷的重,嚇到嘉嘉了。”他說道,說著話一陣咳嗽。
謝柔嘉忙伸手給他拍撫,邵銘清端來一旁的茶水,謝文俊抬起頭喝了一小口。
“五叔,到底怎麼回事啊?”謝柔嘉問道,“是跟娜娜小姐……”
謝文俊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哦對了五爺。”邵銘清想到什麼忙說道,“東平郡王什麼時候過來了?”
“剛剛,聽說我受了傷便過來看看。”謝文俊說道,“還有,他說是簡裝便衣過來的,說周世子在彭水太容易惹禍,不想引人注意。”
邵銘清點點頭。
“我這就去告訴他們不要亂說話。”他說道。
謝文俊含笑看他點點頭。
“銘清,你很能幹,我受了傷,我手裡的那些事,你幫我打理一段。”他說道。
謝文俊從小就為硃砂行走,如今手裡掌握謝家不小的銷售份額,讓邵銘清接手,可見對其信任和看重。
這可比管理一個礦山要厲害的多。
謝柔嘉看向邵銘清。
前世裡謝文俊吃了邵銘清的丹藥,不知道是為了謝家孤注一擲還是對邵銘清的信任,不管如何,結果都是……
還要阻攔邵銘清在五叔跟前的看重嗎?
也許她要阻止的不是事,事之所以發生還是因為人。
如果自己一直對邵銘清很好,五叔也對他很好,邵銘清這樣一個知恩圖報的人肯定不會害五叔的。
謝柔嘉看著邵銘清露出笑容,看到她笑了,邵銘清才笑著應聲是。
“那你們說話,我先去外邊安排一下。”他說道。
看著邵銘清走出去,謝文俊眼中依舊讚歎。
“這孩子真不錯,可堪大用。”他說道。
謝柔嘉嗯了聲。
“他特別好。”她說道。
“遇到個特別好的人不容易,你們可要好好的。”謝文俊笑道。
謝柔嘉哦了聲,看著謝文俊。
“五叔,是不是因為娜娜小姐你才受傷的?”她問道。
謝文俊嘆口氣。
“是。”他說道,“也不是。”
他撐身起來,謝柔嘉扶著他讓他靠坐。
“雖然這件事是因為她而起的,但是不能說是她讓我受傷的,受傷是我自己的事。”
“三月三祭祀結束,又宴請了朝廷使者後,我左思右想覺得還是想去再見見她,沒想到我去了之後得知她竟然跟一個病得很重的人訂了親,而且這男人就是死了,她也要嫁過去跟牌位成親。”
什麼?
“那麼好的娜娜小姐,為什麼要嫁給那樣的人?”謝柔嘉驚訝的說道。
謝文俊嘆口氣。
“是啊,我也很驚訝,打聽的訊息說,杜家,哦,娜娜姓杜,閨名杜嬌娜。”他說道,“他們說杜家欠了對方很多錢,所以。”
錢啊…
那樣淡泊灑脫的娜娜小姐竟然受金錢所困,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啊。
“我想如果是錢的話,我可以幫忙,就去求見她家人”
“我也沒說什麼,就是想要見見她的父親,結果一開始說話還好好的人就突然急了,不由分說就讓人打我……”
不由分說就打他…。
謝柔嘉默然一刻。
“五叔,你是不是自報了家門?”她問道。
謝文俊點點頭。
“是啊,我說我是彭水謝氏。”他說道。
謝柔嘉耳邊又響起娜娜小姐的嘆息,謝文俊繼續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