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隱秘都說了出來,心裡又是刺痛又是暢快,見郭襄並未否認,越說越激動:“興許連呂公子那樣的人品,都在姑娘心裡有一席之地,姑娘怕是連半分也沒把我放在心上吧!”
郭襄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張君寶!你有完沒完!”
君寶仰著脖子道:“戳到你痛處了是不是!”
郭襄一陣無語,“懶得跟你說!”氣呼呼地扭頭就走。
君寶見她不解釋便要走,更氣了,喊道:“姑娘也彆氣!早知道如此,不該當時招惹人家!偷了人的心,還要再拿回去!”
他將心底的話都說出來,又喊又氣的,面色通紅,因為耗力還微微喘氣。等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更是臉紅欲血,天啊,方才他都說了些什麼?
郭襄一步踏出了門外,聽得門外的喧囂,又聽得他這句動情動心的話,腳步頓住了,心內一陣震動。君寶心底是有她的無疑,不然今日也不似這般,打翻了醋罈子的模樣,若是與他爭講吓去對於他的病,沒有益處,不如就先順著他,等改日再說。
想著,便撤回了腳,重新走到屋內,口氣溫和下來:“你現在病著,這裡人多嘈雜,不利於養病,一會兒我讓風陵來接你。什麼事,等病好了再說。”
誰知君寶聽了風陵兩個字,更氣的不行:“你走!我不需要!”
郭襄瞪著他嘆氣:“張君寶,你別仗著你生病就鬧得翻天,你平時讀的那些經書都到哪裡去了?”
君寶只覺得一盆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佛經有云,煩惱即菩提,可郭襄時他心底放不下的菩提,是他放不下的煩惱,他也不想放下。
可他方才那模樣,在郭襄看來,不正是幼稚無理取鬧嗎?
君寶羞得無地自容,只冷呆呆地問了一句:“我再問最後一句,姑娘心裡,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郭襄艱難地動了動嘴唇,聽見自己說了聲:“朋友。”
縣主府三進院內,有一處竹林,竹林中有一間輕巧的竹屋,楊過和小龍女便住在其中。
一壺嶺南帶來的荔枝茶,泡的鮮香。
“襄兒,我跟你龍姐姐連日來查探,得到了一點訊息,原來那皇后身邊的內侍蘇全年,似乎跟江湖上一些人物有關聯,這些人,都是一幫烏合之眾,本領倒也不小,但都是些無惡不作的小人,無論黑道白道,都不受待見。”
小龍女便提著紫砂壺,給楊過和郭襄杯中親自倒茶。
郭襄道了謝拿起茶盅,“這麼說,這幫人果然是皇后的打手。不過,我不明白,為何她非得要致我於死地,就因為我是公主的朋友?還是為了嫁禍賈妃?”
楊過沉吟片刻,“定然不單是如此,她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郭家在武林中的地位,顯而易見,有人敢動你,就是與整個郭家為敵,與整個武林為敵,她這麼做,不但能夠嫁禍賈妃,還能夠離間朝廷和武林,你想想看,她到底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她想要竊國?”
楊過輕輕一笑,飲下荔枝茶,不置可否。
郭襄心內一陣驚駭,皇后身為一國之母,挑撥武林和朝廷的關係,不是想要竊國,還能幹什麼?
“襄兒不必擔心,我跟你楊大哥連日來,號令武林同道,討伐這些與蘇全年有來往的人,想必這幾日已然見到成果了。到時候他們如果指認蘇全年,那麼皇后也逃不過責罰了。”
小龍女姿態嫻雅,微微笑道。
“但只可惜蘇全年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蘇全年躲得很隱秘,連自己放在公主那裡的兩名天兵都沒有找到,可見蹊蹺,難不成世上除了她的介子,還有其他的地方也有介子嗎?
正想著,風陵走進竹林通報,有些為難道:“姑娘,張公子他死活不肯來。”郭襄正要說話,風陵聳聳肩,擺擺手;“我只好將他打暈了扛回來了。”
郭襄閉了嘴,端起茶杯,喝茶。
楊過笑道:“是該弄回來,君寶可是重要證人,當時他也在船上。說到底,君寶到底知道些什麼?當時還有沒有其他人在?”
郭襄道:“我就在隔壁,聽聲音只有君寶和另外一個歌女,說起來奇怪,那個歌女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是啊,那個歌女勾引君寶,雖然可恨,但她畢竟也是一條人命,怎麼後來就悄無聲息了呢?
夏日午間炎熱,君寶側臉面向床躺著,郭襄悄悄地走進去。
見他一動不動地躺著,腰背挺括,卓然如山,又如弓箭暗藏,實在是一副好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