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了我白素素。
墨畫說了那些之後,呂文煥便瞧著白素素,他實則是不信白素素會這樣的,但現而今事實擺在這裡,“素素,你……”
白素素看著呂文煥,目光中似乎在輕輕責怪他對她的誤解,咳嗽地更加厲害了,手帕中早就藏好的一粒豬血球輕輕捻開,展開帕子看,便是一口鮮血,她身邊的丫鬟琳琅就一聲驚呼:“姨娘!”
郭襄再次後退一步,她因為練武,對這動作看的清楚極了
呂文煥也趕忙上前扶住她,“素素,你這是怎麼了?”
白素素看了這東西,也是泫然欲泣,一副便盈盈下拜,“老爺,妾身會自證清白。”說著,她猛然間拔起頭上的金釵,刺向心口!
血一下子湧了出來。
這一下倒像是真的,但不知血是不是真血,見那白素素的臉上猛然脫了色,郭襄暗暗詫異,為了個男子,一個兩個的好女兒就真值得這樣作踐自己?偽裝自己?
她哪裡知道白素素的手掐的自己手掌心上的肉都快下來了。疼,才會讓臉色蒼白。
至於大夫,她會拒絕看大夫,反正也死不了,就讓呂文煥心疼。
登時間,院內又是一片混亂。
“快去請大夫!”呂文煥抱著白素素,心疼的不行。白素素在他懷內張口:“不要!您就讓我死了算了,死了,我也就清白了!”
張媽媽看著這些事兒,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她就知道一來就必然有這種糟心事兒,偏偏她家大小姐非得來趟這趟渾水。
可由著這兩個賤人把自己家的老爺作踐的不得安生,氣焰囂張,那可是不行。宋寧寧是個禍害,那白素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是明眼人,白素素原先是什麼門第?前丞相白高朗的嫡長女,清高絕豔,從不肯看呂文煥一眼,到了父親被罷官,淪落為奴,現而今就對她呂文煥情深意重了?只有自我感覺良好的老爺才會信。
罷了,今天就讓她們把這一齣戲演完。
那琳琅也是哭著道:“老爺,你可不能相信有人挑唆的話,那宋姨娘是什麼出身?她會不懂得自己有孕?老爺您可要為我們姨娘做主啊!”
她這一說,那邊墨畫也哭了起來。
呂文煥登時一個頭兩個大,場面混亂不堪。
郭襄見此刻正是時候,忙快步溜了出了呂府的大門。不由得撫了撫胸口,這家子兩個小妾就爭成了這個模樣,更別說那個據說有百十來個姬妾的賈似道家裡了,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還是自己家裡好,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是夫妻兩個人,再無旁人來添堵,就連楊大哥雖然性子輕浮,處處留情,但也到底懂得收斂自己,最後跟從了龍姐姐,兩個人雙宿雙飛去了。
不過忠不忠貞,倒也是不分是不是武林世家,武林中人也有花天酒地,妻妾成群的。
日光西斜,天邊飛霞湧動,紅光透過柳枝照在她的臉上,一派安然。
她想起了自己十六歲那年生日宴上的煙花,燦爛絕豔,一個人可以因為與她的情誼,而號動天下武林人士來為她慶賀生日,實在是令人難忘的,但那並不意味著,她非得是喜歡他,或者惦記他。娘和姐姐常常以為她忘不了楊大哥,其實她只是忘不了他帶給他的那些感動,太過震撼,至今還無一人能夠超越。
那麼自己十八歲的生日呢?可會再有一個人,再為她辦一場驚天動地的生日,而只為她一個人?會是他麼?怎麼會是,他比自己小三四歲呢。
郭襄輕輕笑了笑,微風輕拂,青絲明豔,這一笑,便如同畫中人走了出來,天然生動。
郭襄仰頭,望了望身邊的柳樹,提氣飛身上去,踩在高高的柳枝上,環顧四周,見四周建築鱗次櫛比,百姓來來往往,怡然自得。襄陽,我的生命是註定與你密不可分的吧!
郭襄展臂,輕踩柳樹,在襄陽城的一眾屋頂之上飛馳起來。夕陽之下,只見一個淡黃衫子的女子輕展雙臂,如同飛燕一樣,在重簷斗拱間點點落落,心情暢快的很。
偶臨一個院落,只見一個大大的鯉魚風箏掛在高樹上,下面幾個小小的人兒正在仰臉看著,遠處還有奴僕正在搬梯子。
郭襄笑了一聲,輕道一聲:“何必這麼麻煩。”說著,飛到樹上,將那鯉魚風箏拿了下來,翩然而落。伸手遞了過去:“給你們。”
“哇,姐姐好厲害。”
“姐姐是仙女吧!”
“姐姐跟我們一起放風箏吧!”
“姐姐傳給我們法力吧!”
郭襄的心情好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