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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思淡薄了不少,只一門心思地調養自己的身體,是以,這兩房姨娘,倒是比當初要安穩的多。起碼沒有在雞飛狗跳了。連呂雲霽都連喊無聊。

白素素成了丫鬟之後,總是做小伏低,常常暗夜偷哭,也向她訴說了幾回自己的無奈。因此魏琳琅雖然名義上是白素素的主子,但她心內對白素素是又怕又愧的。

魏琳琅停下了腳步,“你想幹什麼?”

“姨娘,難道你就甘心如此嗎?明明就是這個女人,害的我們到了今日的地步,卻反而被皇上封了什麼襄陽縣主?!難道,您的心裡就真的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魏琳琅苦笑了一聲,繼續往前走。脫歡對於她來講,只不過是一個幻夢,人總是要活下去的。

白素素洞悉她的心事,最擅於拿捏人的三寸,“姨娘,你可知為何你贈送給脫歡王子的荷包,最後反而到了郭襄的手中?”

魏琳琅頓住,“為何?”她微微發顫地問。

“聽說那脫歡王子還是郭襄的師妹,你說說看,送脫歡王子荷包的不下百人,那郭襄何以單單撿了你的荷包來看?”

白素素成了丫鬟之後,自是不服,暗中打聽了到底是誰破壞了她的計策,最後在呂老爺的書房裡面看到了未燒完的書信,上面寫得郭襄的落款。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下認定是郭襄害的她到了如此的地步,妒火中燒、恨意勃發,打定主意一定要讓郭襄好看。

“那郭襄手段高明,那位從紹興府來的少年,比她小好幾歲,都被她給迷住了,呂成彥公子也是一樣,就連脫歡王子痴情如此,但最後卻被郭襄輕輕破了功,為了讓她不難過,便將那些荷包都送給了她,以證明他對她的痴情啊!”

魏琳琅冷哼一聲:“你胡說!脫歡王子至情至性,怎麼會轉性轉的這麼快?”

“姨娘,你生性善良,命又好,我剛從勾欄裡出來的時候,就遇見了你,後來,你跟著我,我讓你做了不少壞事,但事情敗露了,你又做了姨娘。你是不知道這世上的一些腌臢事的。”

白素素微低著頭,淚花淡淡地在眼睛上蒙了一層水面,彷彿清湖一樣,惹人憐愛。

魏琳琅心內觸動,是啊,自己頭一次遇見白素素,正是要被父兄賣進去勾欄去的,可正好被白姨娘救了下來。現在這個結果雖然非自己所願,但到底比當初好太多了。

心下便軟了幾分,又聽那白姨娘說,“你我兩人,總是主僕情意,我雖然有些手段,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何曾知道有人會修行那妖媚之術,別說是一些原本就心存不軌的男子,連那人事不知的純情公子,也會被她勾了魂去了。宋寧寧雖然深諳此道,但她資質太差,總是敗在我的手上。脫歡王子正是如此。若不然,你給脫歡王子的荷包,到了郭襄的手中?”

魏琳琅絞著手帕,咬著唇,淚凝於睫:“那我又能怎麼辦?”

白素素道近身一步,低聲道:“姨娘,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樣,咱們同是女人,為何不能去追求自己的幸福?為何非得困於呂宅之內?你所要的是,脫歡王子。我所要的,是呂成彥。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郭襄。如果我們解決了她,那麼,你我的夙願,就都能成了。”

聽了此言,魏琳琅大為震動,嘴唇忍不住有些哆嗦,連連搖頭:“怎麼可能?即便是沒了郭襄,脫歡王子,又怎麼能看得上我?”

“成敗在此一舉,單看你願不願意賭了?”

魏琳琅怔怔地望著白素素,似乎不明白她再說什麼。

白素素知道她心已動,輕聲在魏琳琅耳邊說了什麼,魏琳琅先是驚駭,後來漸漸地氣勻了。臉上恢復了冷靜的樣子,按住白素素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白素素連連冷笑,這計劃如此環環相套,想必連郭襄也逃不過。

“二姑娘,張公子來信了!”

閉眼調息的女子猛地睜開眼睛,急忙接過信拆開來看,見上面字雖少,但道得是平安。郭襄心內的一塊大石頭,登時落了地,先前的喜悅過後,郭襄忽而間聞到了淡淡的酸澀味道。

郭襄登時閉息,將信紙放在水盆內。

風陵正好要問,見郭襄遞過來兩團棉花,便乖覺地將鼻孔堵住。

墨水登時化開來,房間內充斥著一股酸澀的味道,風陵堵住鼻子,甕聲甕氣地道:“這是有毒?”

郭襄點頭,將水盆內的黑水潑的遠遠的,又開啟四處的窗戶散味,往香爐裡添了一把百合。

一連串的動作做完之後,再問風陵道:“送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