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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御風而飛的衝動。

樓下忽然傳來一陣騷動,一輛馬車在街道上面橫衝直撞,那匹馬狂躁暴怒,上面的馬車伕驚恐地拉著馬繩高喊道:“快讓開!”那馬車青金色錦緞,隱隱閃著金線的光,昭示著馬車主的地位非凡。

一路上惹起驚叫連連,張君寶想也沒想,立即從窗戶中騰空而出,準確地落在了馬車伕的旁邊。從驚呆了的馬車伕手中拉扯住韁繩,君寶力如千鈞,手上的勁道綿綿不絕地遞入到韁繩之中,那馬匹似乎是得了撫慰,暴躁的盡頭有些和緩。君寶縱身一躍,到了馬背之上,點捏了馬匹正頭頂的大風門,他在家鄉與父親慣用這一招,來治突然發瘋的馬匹。父親吹哨吸引馬匹注意,而他則趁馬匹不注意,縱身上馬,他而今力道非凡,那馬匹已然漸漸地和緩了下來,溫順地叫了幾聲。

君寶下了馬,卻發現馬匹斜腹部一個急不可見的小孔,似乎是被針扎過,且傷口新鮮,肯定是剛才所致。這個角度定然是那個車子方向發過來的。除了那個馬車伕,就是車裡面的人。

君寶因為習練內功,不光目力驚人,耳力也是十分驚人,聽得有破空之聲,袍袖一捲,將那飛來的暗器甩在一旁,叮叮噹噹地細想,正是幾枚飛針。

此時,馬車已經到了人煙稀少的一處小巷。

那馬車伕見偷襲不成,露出猙獰的面目,撲將過來,“多管閒事!”

君寶卓然而立,右袍向那人臉上一揮,左拳卻已經出擊,那人還沒碰到君寶的身體,身體就已經為掌力所震,登時飛到了一旁的石磨上,頭正好觸到石頭稜上,死了。

君寶心道,罪過罪過。

轎內的人卻終於出聲了。是一個婦人的聲音,“少俠,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接著,從轎內走出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養尊處優的臉上還帶著些驚悸,看了一眼那人的死狀,不由得“哎呦”一聲,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少俠,我跟我們家貴人,多謝少俠的救命之恩。”這婦人彎下身去,態度真誠,禮數週全。看得出來,定是出身不凡。

君寶也忙回禮,“夫人不必客氣,舉手之勞。”

那婦人剛才從馬匹漸漸停下來的時候,就打起簾子看過,親眼見到那馬車伕面露兇狠,將飛針向那少俠扔去。她在宮內浸淫已久,早就大概明瞭了這腌臢之事的來龍去脈。

那婦人忙又說道:“少俠,我們而今少了駕馬的車伕,我家貴人又不便露面,可否將我們送回家中?”

君寶隨即答應了,一路上那婦人總是追問他的名諱,便隨口謅了一個名姓。又問家住何處,不知為何,便隨口道出“襄陽”,心內竟然有些微微的暖意。

到了皇城東街,便有人接應,態度恭謹,打扮的自是不凡,那婦人便命君寶停下了,君寶早就猜測到他們是達官貴人,也就不甚在意。

正轉了身去客棧去了包裹,只聽得轎內傳來一個清嫩的少女之聲。

“少俠,請留步。”

她顯然自恃身份,言語間略帶羞澀,“少俠,可否說出家主的名諱,到時候定然登門拜訪謝恩。”

家主?君寶不知為何,彷彿鬼使神差,脫口而出,“在下乃襄陽城郭二小姐的貼身護衛……”

話已出口,便有些後悔也收不回了。

坐在轎內的周漢國公主趙明靜拿著手帕,微微擰著秀氣的眉頭。

“奶孃,你說這一次到底是誰要害我?”

鄭嬤嬤呸了一聲,低聲道:“除了那個閻王,還能有誰?”

見公主秀眉微蹙,鄭嬤嬤忙又道,“公主不必憂心,皇上和貴妃娘娘常說,您最能遇難成祥,這不,今日就有一個少俠來救您,這不剛才聽人說,在太白客棧,那少俠是飛下來的。可不是神仙派來救您的嗎?”

明淨心知奶孃有意逗她笑,便笑了笑。她是皇帝唯一的掌上明珠,這種場面還是頭一次見,但她卻深刻地瞭解了母親賈貴妃口中所說的錦繡堆裡藏著的刀劍,真是可怕極了。但她畢竟是宋室公主,平素便被人誇讚貞靜明禮的,於是在奶孃的勸慰下,很快便收了驚駭的面容。

襄陽郭二姑娘?有這樣神仙一般的少俠當做侍衛,那麼郭二姑娘,會是怎麼樣的人呢?明靜心內暗暗起了好奇,不由得問出聲來。“那郭二姑娘,究竟是何人?”

鄭嬤嬤久居深宮,也只是朦朦朧朧聽過郭靖的名字:“莫不是守襄陽的什麼郭靖的家的二姑娘?憑她是誰,咱們下個帖子請了她來便是。”

馬車外的小太監陳芳最是伶俐,聽了這話笑言道,“嬤嬤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