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當只高不低,自己看不出對方修為,那她的修為應當極高才是,能到達這種地步的修士,似乎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對方的修為以至渡劫後期。想到此處,靈茱心中的擔憂也便息了下去。
“九黎炫,他現在過得可好。”那女子輕聲問道,此時她便抬首望向遠處蒼穹,其目光深邃,卻也不知想到了一些什麼。
“什麼,什麼九黎炫的,我不知道前輩在說些什麼。”雲苓道,開始時她的語調多少有幾分驚訝,雖然她很快便已調整過來,但語調的變化,還是被對方聽在耳中。
“不是九黎炫嘛,那應當便是荀攸子了。”那女子道,聽到對方否認,她便回首淡淡的望了一眼眼前少女,之後便又望向北方,這女子的臉sè依然是一般的淡然無情。
“荀攸子又是何人,小妹可是從來沒有聽過。”雲苓道,此時她心中雖是驚訝萬分,但在臉面上,卻還是裝作全無所知的樣子。
“不是九黎炫,不是荀攸子,那又會是何人。”那女子道,此時她側頭想了許久,但都未能想到究竟是誰,於是她便搖搖頭,然後才又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便離去吧,不過姑娘,我且奉勸你一句,你雖已身死,但只要再入輪迴,你終有為人之機,若是有緣再啟修行,他rì,亦是有問鼎仙道之機。可是你現在行事,卻正是浪費了輪迴之機,別看你現在雖然存在於世,但他rì天劫將至,你自會在天劫之下化為灰灰,你要知曉,你所渡天劫必是誅魔天劫,而非正道修真之人所歷的神雷之劫。”
“你說什麼,什麼我已經死了,你才已經死了呢,我現在可是活得好好的,荒謬,當真荒謬。”雲苓道,聽到對方此話,她便以自己的撥浪鼓向對方擊去,然而當自己的撥浪鼓擊中對方之時,她卻發現自己的撥浪鼓如同擊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中一般,當雲苓再去看對面之人時,這才發現對方已然化為了霧氣,近而消失不見,只餘一張普通的七絃琴掉落於地。
“若不是我看你為了不讓別人受到牽連而在自己受傷未愈之時便已離去,今rì,我又怎會放過於你,姑娘,保持自己心中那僅存的一絲善意,否則,你就真得不再是人了。”那女子聲音道,聲音雖在,但她的人影卻是早已消失不見。
雲苓於四周看了許久,許久都未能找到那人的蹤跡,只聽她輕聲說道:“她究竟是何身份,為何會知曉本部幾位前輩的。”
原來,這女子所說二人云苓雖然並不認識,但她卻是全部都有聽過的。
且說當李承澤與靈茱相別之後,他便再次向那白蠻族村寨而去,他總覺得,在這白蠻族村寨之中,自己應當還會找到另外一些有用的線索。
然而當他再次踏足這個村寨之時,這才發現村寨早已化為了一片廢墟,再想尋找其他線索卻已是極為困難之事,當他在這村寨轉了數圈之後,只是發現這村寨乃是被道家真火所焚燒,除此之外,卻是再無其他可用線索。
“看來,這村寨應當便是靈茱師兄師姐他們焚燒的了,說來也是,既然此處已無生人,與其放著他們的屍骨為野獸也褻瀆,倒還不如付之一炬來的好些。”李承澤輕輕搖搖頭,然後便向村外而去。
緩步向前而去,李承澤一直都在想雲苓之事,至於走向何方,他卻是不甚清楚,當李承澤回過神來之時,這才發現自己已然到了瑜山山腳,而這裡,正是自己修習幽冥靈力的血池所在,李承澤搖搖頭,然後便向這血池而去。
望著眼前的血池,李承澤又想起了在那光幕之中的血池,此時,李承澤心中又是升起了一股厭惡之情,蹲下身來,將手伸入血池之中前後搖擺,這血池中的靈力與光幕血池中的靈力雖然極為相似,但李承澤依然可以感覺出其中細微的差別。
雖然極不明顯,但此處卻是被動獲取怨念之力的,而那光幕血池卻是主動獲取的,僅這點差別,便已是此處血池少了許多的殺戮。
“這血池多年前便是與那隱藏於光幕中的血池一般無二的。”李承澤道,他搖搖頭,然後便盤坐下來開始修煉。
含有為人記憶的李承討厭殺戮,所以會厭惡這些血池,但也正是這些為人的記憶,卻是讓他對殺死自己與家人、並迫使自己由人化為妖修的玄一道含有極深的恨意,為了血此深仇,李承澤不得不掌握強大的力量,否則,他又怎能與整一個修真門派相抗衡。
此時的李承澤已是沒有了退路,況且,此處血池被動凝聚遊離於天地間的怨念與戾氣,並不需要讓自己刻意殺戮,並不需要讓自己雙手沾滿無辜者的鮮血。
修煉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