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

賈珍聞言不由一愣。賈蓉也是有些發愣，詫異道：“陳神醫為何這般說。”

“秦夫人這病是內外交攻才得的。內才是最主要的，也就是說她有很重的心思，可說是憂思成疾。人世間，這心病才是最難醫的。”

賈珍父子倆對視了一眼後，都不說話了。

兩人將他引進大廳落座，丫鬟上茶後，賈珍才開口道：“我這兒媳的病還是要靠神醫來徹底治癒的。只要能徹底治好，診金絕對不會少你的。”

賈琮冷笑一聲道：“若只是為了診金為了錢，我是不會來貴府治病的。天下這麼多有錢人，哪裡不能賺到豐厚的診金？”

賈珍聞言連忙起身告罪道：“還請陳神醫息怒。我這只是表明一下我的立場。神醫你這樣的高人，自是哪裡都能成為座上賓的。也不可能缺錢。”

賈琮淡淡道：“你這就說錯了。我缺錢的很。”

賈珍不由愕然時，賈琮繼續說道：“我賺來的錢基本上都拿去接濟窮人。這天底下說到底還是窮人多，他們生病了請不起大夫，吃不起藥。所以，很多時候，都要我自己去給那些窮人倒貼藥費。”

“這……神醫你真是菩薩心腸啊。”賈珍恭維道。實際上，他一開始心裡面是有些不信的。但想想這位陳神醫也沒有必要騙自己。也就有些相信了。

賈琮擺手道：“這跟菩薩沒關係。而是跟我的眼睛有關係。因為只要我做好了足夠多的善事。我的眼睛就能重見光明。”

賈珍父子聽得這話不由更是好奇。賈珍便不由問道：“神醫這話怎麼說？做善事能夠讓你的眼睛重見光明？你的眼睛……還能痊癒？”

賈琮淡淡一笑道：“我這眼睛是天生的。生下來後沒多久，就被父母遺棄郊外了，幸虧被我師父所救。然後，我在師父的教導下，才有瞭如今的醫術。我師父雖是個大夫，但他涉獵極廣，儒道佛三家的一些法門他都懂得一些。其中就有佛家一個能讓眼睛重見光明的法門，只要做夠了足夠多的善事，得到足夠多的功德，就能讓我的眼睛重見光明。原本我也是不信的，但這些年我依照師父的囑咐時常給窮人看病，我的一雙眼睛慢慢的就能看清一些東西了。不然，我若是一個全瞎的人，也不可能一個人到處走。”

“神醫……你現在能看清東西？”

賈珍父子倆一臉吃驚的看著賈琮。賈琮的易容術還是非常不錯的，此時他的一雙眼睛泛白，眼白多過眼珠，眼珠幾乎沒有，一看就知道是瞎子。

賈琮現在說他能看清東西，父子倆自然非常驚奇。

“大致能看清楚。還不是很清晰，就比如我現在看著你們兩個，只看得到兩個人的輪廓，具體長相如何卻是看不清的。即便如此，我已經很滿足了。在以前我可是一點都看不清。整個世界一片黑暗的。我跟你們說這麼多，主要是因為我跟你們寧國府有緣。跟秦夫人有緣。當初我聽說秦夫人病重，就主動找上了門來。因為只要治好了她，我就有大功德。我的眼睛就能看得更清楚一點。”

賈珍父子倆聽得都不由面面相覷。

賈珍沉吟著問道：“為何你救了我兒媳就有大功德？”

賈琮淡淡道：“因為秦夫人是大有來歷之人。”

賈珍神情不由微微一變，不敢再問。只是起身施禮道：“還請神醫能將我兒媳徹底治癒。”

賈琮擺手道：“你不說，我也肯定要將她治好的。不過，再治好他之前，我必須先治一下你。”

“神醫為何這般說？”賈珍疑惑道。

賈琮莫測高深道：“你是不是常常心煩口渴，半夜常常驚醒？”

賈珍一愣後，臉上頓時顯出緊張之色來，連忙說道：“是。是有這種情況，神醫這到底怎麼回事？”

賈琮心說像你這般面白消瘦，而且整日裡沉迷酒色的，肯定腎虛。而腎虛的表症就是心煩口渴，晚上睡不踏實。果然一猜就猜中了。

偏偏賈珍他自己居然不自覺。

“你這症狀是腎虛外加脾胃虛寒的緣故，而且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若是繼續不調理，你這病情就會逐步加重，到最後就會演變成不能行房事、而且體弱怕風，只要稍稍一點風寒，就會藥石不靈，一命嗚呼。”

賈珍聽得臉都有些白了。最近一段時間，他在房事上面，確實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只是這種事情，男人都難以啟齒。但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想到自己將來不能房事，還會體弱多病，賈珍就不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