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本官的上司?你帶人打死本縣生員,即便你是皇子都要依律判刑。何況你這青山府同知的兒子。本官別的沒本事,但秉公執法卻還只認能做的。左右,給我掌嘴。”
王本清大義凜然的說完,就從案臺上的籤筒中抽出一隻紅『色』的刑籤扔到地上,左右兩班衙役中當即便出來三個行刑的,其中一人從地上拿起刑籤,上去照著陶新的臉就是啪啪啪的好幾下嘴巴子,頓時就打的他兩邊臉頰佈滿血痕。
陶新被兩個衙役左右拿住胳膊,完全動彈不得,生生吃了這幾個掌嘴,慘叫連連,滿嘴鮮血,痛得差點就直接暈過去。他從小到大,哪有吃過這種苦。
一旁的陸建安見此,不由嚇得面『色』慘白,他雖然知道自己有秀才功名,王本清這縣官照理應該不會對他動刑,但凡是有例外,在這之前誰會想到王本清會有膽子直接派人去府城他們家裡抓人?
因此,陸建安連忙朝王本清拱手報上自己的姓名。
旁邊的陶新見到陸建安這種德『性』,心中只有狂喊mmp了。
這吃了幾巴掌,陶新當然不會再犯傻,也跟著嘟囔著報出了的姓名。
得!這頓打算是白捱了。
於是,王本清開始了審案,首先是原告方敘述,劉家祥三人一個個站出來指控陶新等人,然後春娘、素蘭、小廝、婢女等一干春芳樓的目擊證人,一個個站出來陳述當時看到的案情,指證陶新等人當時毆打劉星魁三人,最後打的劉星魁吐血而死。
接下來王本清便再次驚堂木一拍,朝著幾名被告怒喝:“你們幾個認不認罪?”
幾人自然是不認罪的。陶新首先開口說道:“他們一派胡言,純屬汙衊。這次之前我從來沒有來過原平縣,何來跟他們在春芳樓毆鬥一事?”
陸建安也說道:“我一心科舉,這幾年一直都在家裡閉門苦讀,怎麼可能會從府城來原平縣這裡?”
其餘幾個案犯也都是紛紛喊冤,表示自己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原平縣。
“還敢狡辯,給我用刑。”王本清一拍驚堂木,立馬又是拔出刑籤朝地上扔了過去。如今時間緊迫,王本清想要在陶同知和陸通判到來之前將這個案子辦成鐵案,只能從嚴從速從快的將這案子審完。
於是,幾個案犯都被如狼似虎的衙役按在地上,脫去褲子,開始打板子。
一聲聲慘叫從六個案犯嘴裡此起彼伏的發出,一棍子下去就見血了,痛得這六個案犯慘叫連連。
二三十棍子下去,六人齊齊開始喊饒命了。
王本清面『色』一板,冷聲道:“給我繼續打。打到他們招為止。”
行刑的衙差見縣令這麼說,自然不停手,這板子就繼續打下去。六人中已經被打得死去活來了。
他們可不是那些可以英勇就義的烈士,何況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主要的是他們不認為自己會被判死刑。
所以,陶新在痛暈過去又被打醒過來之後,便大喊道:“我招!我招!”
“停!”
王本清一聲喊,衙差們的停止了行刑。讓幾個案犯都是大大鬆了一口氣。
“快快從實說來。若有虛假,大刑伺候。”
“我說,我說。我們六人兩年前確實來原平縣了,是亞平,就是我府上管家的兒子陶亞平,她說原平縣這邊有個非常有名的歌姬,人長得漂亮,歌唱得非常好聽,鼓動我過來看看。我聽了他的蠱『惑』,就邀請了陸建安、王晨一起過來了。之後,也是陶亞平他跟劉星魁三個生員先起了衝突,最後還失手把他給打死了。我當時只是在旁邊看著,沒有動手。”
“你撒謊。”熊文翰怒喝出聲道,“你明明動手了,你先帶著兩個人將我按在地上使勁踢打,之後你又跟那個陶亞平,還有另外幾個人圍著劉星魁打,最後打得吐血不止,當場死亡。”
“對!”楊樂章也大聲附和道,“他當時明明就是帶頭的。我記得他當時還說,打死了他來解決。”
王本清一拍驚堂木,怒聲道:“給我繼續打。”
頓時堂上殺豬般的慘叫聲再次響起,然後這六個人都頂不住了,紛紛叫喊著“願招”。
於是,一個個的開始招供,除了陶亞平之外,其餘五人都非常默契的紛紛將罪責退到了陶亞平身上。
陶亞平好像也認命了,當場表示這一切都是他的鍋。是他為了討好陶新,首先鼓動他去原平縣聽素蘭唱歌,之後也是他先跟劉星魁三人起了衝突,最後也是他失手打死了劉星魁。
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