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卞曲昌怒斥道,“你這逆子,平時讓你多出去見些市面,你偏偏不聽,只知道死讀書,人都讀的有些傻了。這種江湖二三流的把戲,也就你信。老夫倒也看看,老夫是如何在兩三天後死的。”
“爹,他是真的大師。之前算出來我們家不少事情,我都對你說過了,包括那盒子印子錢摺子,還有那對玉如意的來歷……”
“行了,這兩件事情算不得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也就你大驚小怪的。”卞曲昌擺手打斷了兒子的話,轉向陳豐,眼神鋒利的盯著他,說道:“陳豐,別人說你什麼玉面戰神,一騎當千,老夫是有些不信的。因為你太年輕了。至於你是神運算元什麼的,老夫就更加不信了。你那個街頭上擺攤,還在地上弄個什麼八卦圖,老夫就感覺是術數的門道,而不是什麼算命術。現在你當著老夫的面,你給老夫算算,若是算出老夫前半生的一些隱秘之事,我就信了你。”
不得不說,這老傢伙還是有些眼力和智力的,當初他擺攤給人算姓,確實不是什麼神算。這種江湖把戲,一般人完全看不出來。
看來不『露』點真本事,這老傢伙是不信的。陳豐當即便淡淡一笑道:“那好,我就跟你說說你前半生的隱秘之事吧。你其實是庶出的,你的生母原先是你們卞府的一個丫鬟,被你爹一次酒醉之後便有了你。而你嫡母在你出生之前夭折了一個兒子,之後一連生了兩個女兒就不能生了,你爹的其他幾房小妾也都沒有所出。所以,你生出來後,是當時你們家中唯一的男嬰,便被嫡母抱走撫養了。你八歲的時候,你的生母死了,是被你的嫡母買通了大夫,將她醫死的。你在十六歲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但你假裝不知,一直到你二十二的時候,你考中了舉人,有次你的嫡母也生了病,你便也買通了大夫……”
“住口!”卞曲昌怒吼出聲,面『色』鐵青,呼吸急促,眼神嚇人。這件事是他平生最隱秘的事情了,卻不想被陳豐當著滿屋子的人說了出來,尤其還是自己兒子的面。
看著兒子此時面『色』蒼白,一臉難以置信表情看著自己,卞曲昌恨不得上前將陳豐這個黃口小兒給生撕了。
當然,到了這時候,卞曲昌也確定陳鋒確實會些門道。不然,自己這麼隱秘的事情,不可能被他知道。
“一派胡言!老夫哪來什麼生母、嫡母?老夫就一個母親,是家父的原配……”
陳豐擺手打斷道:“行了,你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你騙得了世人,卻是騙不過我的。再說,你當年為你生母報仇,也是理所應當,不然跟禽獸有何兩樣?你那生母才是真正疼你愛你,為了你她寧願被你那嫡母任意欺凌,百般忍耐。但即便如此,她也無怨無悔,只盼著你能快快長大,成家立業,光耀門楣。但你嫡母卻還是容不得她,趁著她生病,便讓那大夫下了虎狼之『藥』,結果一命嗚呼了。她活著的時候,每天最期待就是早上的時候,因為每天早上,你都要從家裡的後宅出來,然後跟教席先生一起讀書,她在那個時候,就能看到你,等在門口叫你一聲‘昌哥兒’,好幾次她偷偷的去教席先生那邊偷看你被人發現,然後被你嫡母叫過去責打一番,但每次她都一言不發的默默受之。她生前最大的願望就能是能有妾室的身份,但因為你嫡母的阻撓,你生母死後也沒有得到,依舊只是個丫環身份,被人抬出草草葬在了『亂』葬崗,成了孤魂野鬼……”
“別說了,別說了……”卞曲昌被觸動陳年往事,饒是他鐵石心腸,但他那骯髒下賤任勞任怨的生母,卻是他一輩子的痛和恨,每次念及,都讓他變得非常敏感和脆弱。
卞曲昌抹了抹眼角的眼淚,不理會周遭怪異的眼神,收拾心情看向陳豐道:“陳豐,你說我只有幾日可活了,是何道理?”
“糊塗!”卞曲昌怒斥道,“你這逆子,平時讓你多出去見些市面,你偏偏不聽,只知道死讀書,人都讀的有些傻了。這種江湖二三流的把戲,也就你信。老夫倒也看看,老夫是如何在兩三天後死的。”
“爹,他是真的大師。之前算出來我們家不少事情,我都對你說過了,包括那盒子印子錢摺子,還有那對玉如意的來歷……”
“行了,這兩件事情算不得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也就你大驚小怪的。”卞曲昌擺手打斷了兒子的話,轉向陳豐,眼神鋒利的盯著他,說道:“陳豐,別人說你什麼玉面戰神,一騎當千,老夫是有些不信的。因為你太年輕了。至於你是神運算元什麼的,老夫就更加不信了。你那個街頭上擺攤,還在地上弄個什麼八卦圖,老夫就感覺是術數的門道,而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