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兵長一米六:'星星眼'春雪大神的心法真的點到第九重了嗎?
【同盟】你是誰要幹嘛:我湊為何這麼叼!
【同盟】春秋奶我:前三居然沒有那個曲無別意,說實話看不見人出來蹦躂伐開心!
【同盟】報告大王:呵呵噠敢挑釁我們副幫,不如世界上問問他被打臉的滋味爽不爽?
【同盟】輕十見: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不要再議論了。
【同盟】一根黃瓜:額,幫主?
【同盟】輕十見:曲無別意是我徒弟。
【同盟】青竹:'震驚'
【同盟】出門右轉精神科:'震驚'幫主你在開玩笑?
蘇輕也覺得這件事就像是個玩笑,她心裡比他們還驚訝,但她不想多說,感覺心累,她直接退了遊戲。
江硯見她呆坐著有些出神,便站起來道:“蘇蘇你該睡覺了,我去給你泡杯牛奶。”
蘇輕忽然抱住他搖了搖頭,“江硯,你陪著我。”
不同於往日裡的淺淡,蘇輕埋在他的胸口語氣有些悶,帶著異樣的軟糯,江硯將她圈進懷裡問道:“怎麼了?”
蘇輕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網路遊戲就像是毒品,因為虛無,因為可以逃避現實所有的難題,又或者因為新鮮,投入其中的人很容易沉迷,而如果不能永遠沉迷,那麼清醒過後迎來的將是巨大的空虛和現實問題依舊沒能解決的無力。
夢醒江湖雖然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使她麻痺自己,但蘇輕一直很清醒,江教授的意外以及離開江硯的痛,讓她面對這個人聲鼎沸的江湖只覺得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那些對話那些輸贏,那些夾著愛恨種種的恩怨紛擾,都不過是伺服器裡一組又一組資料,正是活得昏天暗地晝夜顛倒,她連坐在電腦前的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實。
連唐落落都對她無計可施,小相思卻願意每天纏著她。其實她對這個徒弟可以說是冷淡,她從不帶小相思去刷副本,上了戰場也只自顧自地殺人,即使這樣,她漫無目的地騎馬曬太陽,小相思也亦步亦趨地跟著。
網路裡一份來自陌生人的善意會被無限放大,蘇輕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還是覺得有些溫暖,她是真心把小相思當做朋友。
隊伍並沒有散,曲無別意看著女丐幫的頭像黯淡,乾脆傳送去了虛海。
虛海很美,腳下是崖,崖下是海,海上生花。這裡是做師徒任務的地方,在夢醒江湖,極少會有師父一日不落地帶徒弟完成師徒任務,比起做任務,顯然刷副本或野外精英怪更快捷,獎勵也更豐富,然而輕十見帶她就是如此,把師徒任務當做日常。
轉去驚雨服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踏足這裡,可是這裡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景,全都深刻地映在她的腦海,這片虛海,是她在這個江湖裡最美好的回憶。
【隊伍】曲無別意:師父已經睡了嗎?
一江春雪的賬號一直掛著,曲無別意直覺他這會人在。
江硯確實在,他等蘇輕睡著,替她拂開臉上的髮絲蓋好被子,正點亮筆記本要退出遊戲,就看見曲無別意說話,顯然是在問他。
【隊伍】一江春雪:睡了。
她應該是有話想說,江硯等了等,果然見她繼續道。
【隊伍】曲無別意:以前這個點,我叫師父下線,她總是說還早。
【隊伍】一江春雪:她總是這麼晚睡?
【隊伍】曲無別意:我是時差黨,師父卻總是比我晚下線,你說呢?
曲無別意一直知道師父有喜歡的人,一個人常常在遊戲裡熬夜,不是有想逃避卻逃避不了的事,就是有想忘卻忘不了的人,這樣的人都有一種莫名的氣質,讓她莫名地就被吸引。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師父是在流砂眼,最最低階的地圖,多數人打怪升級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很少會有人停下來多看一眼,畢竟滿目黃土,流砂眼實在算不得什麼好風景。
可是她卻看見一個女丐幫,明明一根竹棒輕輕鬆鬆就能挑翻整個沙漠,她卻用最普通的攻擊招式,像是機械般一條一條地去墩沙尾蛇。
等她第七次路過,心中都懶得生出詫異。直到做拜師任務的時候,她鬼使神差地選擇了那個女丐幫,輕十見。這名字念起來從悠揚到低迴,彷彿含著道不明的意味。
江硯也傳送到虛海,這片天鵝絨般的深海花開連綿團欒如火,就像燦烈的晚霞一樣絕美。
曲無別意坐在懸崖上,又站了起來。
【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