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門不過是個形式,再者人命關天的,身為捕頭這是他的職責,若是為了這個情況而耽誤了救人,怕是他這心裡永遠都會落了根刺兒。”柳快快裝盛好粥準備出門,知會道,“這菜兒一天沒有回來,想必大貴叔和大貴嬸都會寢食難安,我給他們送點吃的去。”
王媒婆一琢磨也說要跟著去,“我跟你一道兒,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菜兒平時斯斯文文的是個孝順的好姑娘,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剛到柳大貴家的門口,侯年帶著洪斌迎面而來,聽的動靜的大貴夫婦忙奔了出來,挨著侯年詢問道,“侯捕頭,可找到我們家菜兒了?”
侯年沉默片刻,面露難色的給身側的洪斌打了個眼色,他從懷裡拿出一支斷了的木簪子遞到他們面前,“這個可是柳菜兒的髮飾?”
大貴嬸當即嗚咽了起來,顫抖著雙手去接,“這是她十二歲那年她爹親自做給她的,當時她還傻傻的笑說,這一輩子都會戴著的。”
“是不是菜兒出事兒了,侯捕頭,菜兒她……”說話間大貴嬸許是情緒過於激動暈倒了,安頓好她後柳快快悄悄的將侯年拉出了房間,輕聲的問道,“你們是不是查到了些什麼?”
“頭兒。”侯年要說出口的話被方嚴正打斷,“我跟肥常查過周邊的幾個村子,竟然也有好幾家的姑娘失蹤了,聽說有人看到是被人給擄走的。”
柳大貴忙不迭的迎上前來,心慌焦急道,“這麼說我們家菜兒也有可能是被人給綁走的,侯捕頭你們定要……”
“大貴叔,這個案子就交給他們處理吧,菜兒一定會沒事的。”柳快快意識到侯年不擅處理這樣的場面,於是幫著安慰柳大貴。
汾城最近的治安愈發的混亂,自打新官上任以來大小事件接連不斷的發生,尤其是現在各個村子的妙齡少女相繼失蹤,這讓不見了親人的家屬情緒更加的忐忑波動。
有人甚至帶頭將這個責任推到了邱縣令身上,數落他沒有能力管理偌大的汾城,更糾集沉浸在不安氛圍中的親屬趕到了衙門鬧事。
“叫邱大人出來給我們一個交代,他要是不出來我們就日夜堵在衙門門口不走了。”
“對,我的女兒無端不見了,到現在都毫無頭緒,至少也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從孃家回來的柳快快被鬧事的人群硬生生的給擠了出來,聞訊趕回來的肥常忙衝上去護著,關切道,“廚娘夫人,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
柳快快心繫還在滋事的村民,搖頭回應道,“我沒事,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聚集這麼多的人?”
“還不是因為各村少女失蹤的案件,那些親屬都嚷嚷著要邱大人出來給個交代。”脫離了風月樓的蘇花強烈的懇求下,在衙門謀到了份擔任灑掃職務。
說話間邱縣令在侯年的保護下走出來站到了衙門口,安撫民眾道,“大家靜一靜,本官能夠理解你們的心情,但事發突然,暫時掌握的線索甚少。不過請你們放心,本官已經命侯捕頭著重查辦此事,務必在三日內將案件弄的水落石出,找到你們的親人。”
“光理解是沒有用的,身為汾城的父母官卻一再將職責推給了侯捕頭,邱大人這個官當的可真是清閒啊。”
“可不是,汾城就是有了你這個什麼都不管的縣令,才會讓那些賊人如此猖狂。”
“如果在三日內還不能破案的話,你這個縣令從今往後就離開汾城,我們不需要你這樣的官。”
“對,你若不是應允,我們就侯在這裡等你們破案為止。”
大家的情緒霎時又高漲起來,侯年眉頭深鎖正準備動手調停,被邱縣令給攔住,“好,本官答應便是,三日後若不能破案找到失蹤的少女,本官引咎辭官離開汾城。”
柳快快覺得這些村民實在太過分了,雖然可以理解他們此刻的心情,但是把所有的過錯都加諸在邱縣令的身上,真是有點無理取鬧。
氣哄哄的衝上了前去,對著底下議論紛紛的民眾吼道,“你們不見了親人,應該是到衙門提供一些相關的線索,幫助衙門儘快的破案確保她們的安全,而不是圍堵在衙門阻礙辦案興師問罪。”
“我們這不是心急則亂嗎?”一不見了妹妹的人男子嘟喃道。
柳快快的氣憤絲毫沒有減退,抓住他的話反駁道,“你們一心急就要到衙門來鬧事,那衙門的人辦案心急該到哪裡去發洩啊。”
“我們……”有人還想跳出來辯解,被柳快快給堵了回去,“既然邱大人已經跟你們有了約定,那麼你們都回去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