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嗎?”敲了半天門裡面始終沒有絲毫的反應,柳快快帶著疑惑準備四處看看。哪知不小心撞翻了擺在了門口的一個盆栽,驚慌失措還未蔓延,花盆殘骸中混雜著的胭脂盒裸露在眼前。
在暗處觀望的侯年一發現便衝過來踹開了緊閉的竹門,當即濃濃的胭脂水粉味兒撲鼻而來,“侯捕頭你快看。”柳快快指著躺倒在桌邊的人喊道。
侯年利索的探了探他的鼻息,隨之將他扶起,“此人就是兜售二手胭脂的人?”柳快快只默默的點頭。
“你們是什麼人?”前一刻還在昏迷的人,卻忽然睜開雙眼詢問道。衣裳簡樸頭髮微亂,滿臉的鬍渣子,大概是許久沒有清理了。
“這些可都是你從歡喜易物換回來的?”侯年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指著滿屋的胭脂直入正題。奇怪的是男子並無詫異,眼神是空洞的,自顧的爬立而起,隨手拿過一個胭脂說道,“因為這是她的最愛,這是她的味道。”
幾經追問方知,此人叫做林志,兩年前戀上一個女子,因家裡的緣故二人相約私奔,哪知等候了一夜痴痴未見對方出現。本想回去檢視清楚卻得知他們一家已經離開了。
因對心愛之人念念不忘,才想藉由這種方式已解相思之苦。“侯捕爺,夫人,小人不知所犯何事,勞煩二位親自前來?”
侯年臉色一沉,極是嚴肅,“林志,小心你的言辭,你怎知她是我夫人,胡言亂語。”
林志卻是哈哈大笑開來,“你們的關係汾城眾所周知,侯捕爺若是不能比限內破案,柳姑娘不就是你的妻子了。”
“林志!”侯年一聲厲喝,卻換來這樣一句話,“捕爺若想早日破案可以再去查查絲帕,死者手裡皆有一塊其中定是有深意的。”
柳快快心中不快,掃視一圈後,告辭道,“既是如此,我就不打擾了。”說完離開了竹屋,徑自準備回去織染店。
哪知侯年卻已從旁側出現,攔住了她,“你還要回去?”
“各自行動,似乎侯捕頭無權干涉吧。”柳快快悶悶不樂的噎了他一句。
侯年略一思慮,“那就一道去。”見她詫異的神色,補充道,“目的相同一起也無妨,順便可以講講你對這兩樁命案的看法。”
☆、13章 互訴疑點
“林志有事隱瞞。”柳快快直言心裡的想法,“我總覺得他收集大量的胭脂別有用意,若像他所說只是為了懷念心愛女子,何須這麼多,一個足矣。”
侯年暗暗點頭同意這個說法,香水榭的胭脂‘月語花’已經斷貨停產,能弄到一個已經不易,他竟大費周章大量收集,更奇怪的是還拿出去兜售給準新娘。
“此人的確可疑,你可知曉石小妹是如何向林志買得胭脂?”侯年認為興許可以從中找到有用的線索,可柳快快的反應卻是失望的。
她搖頭反問道,“你們可曾查出死因,表面上沒有任何明顯的傷痕,卻窒息而死,而且房間裡也都沒有因爭執變亂的跡象,可手上的白絲絹又作何解釋?”
聽得柳快快認真的分析,侯年霎時覺得好像是跟同事辦案的感覺般,毫無保留的發表意見,“經何叔查明死者都是中毒而死,至於手法尚且不明,更不明白兩個毫不相識的人為何會遭到同一個殺手的殘害,難道……”
“她們有什麼共同點引起了兇手的殺意。”柳快快應著他的話,大膽假設,同時也在回憶比較她們的死狀。
侯年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了柳快快專注的面容上,斟酌片刻謹慎的講訴道,“按理說她們的身家背景不同,置辦的嫁妝應該也是不同層次的。然而一個膽小怯懦的繼女,一個早年喪父的孤女,卻都從林志那裡買過二手的月語花。”
石小妹買二手無可厚非,但是身為員外千金的張顧氏為何會去買一個二手的胭脂。“其實最令人困惑的是兇手殺了人後為何還要在死者手裡放白色絲絹,是在弄什麼儀式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寓意,亦或者轉移視線?”
此時侯年嘴角一挑,似乎越來越有趣的意思,“既然林志刻意想要引我們過去,不如就去一探究竟。”
二人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彩樂街,重新返回到那間織染店,老闆見他們又回來了,不禁一陣詫異,不耐煩道,“侯捕爺,柳姑娘,你們怎麼又回來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還想問什麼啊,不要影響我們的小本生意好嗎?”
柳快快全然沒有理會老闆的話暗自思考,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怔怔的出了店面,連自右邊傳來急促的喊叫聲也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