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定睛一看,原來是汾城最有名的市井地痞勞三兒,眾人猜想定是又幹了什麼觸犯小規小法的混事兒,又被侯爺追逮了。
關注柳快快繡球的視線被勞三兒那廝給勾了去,渾然不覺她被剛才那嗓子嚇的手抖,懸在半空的繡球已經掉落了下來。
個別發現的忙慌張的叫喊道,“小心那,柳快快的繡球掉下來了,大家快閃開,快閃開。”
柳快快心下一緊,頓時現場亂成了一鍋粥,大家四處亂竄,有些見躲閃不及的忙將繡球拍向了別處。
可好巧不巧的偏就飛到勞三兒那面去了,他可是一小道兒通,更何況這大肆宣揚的事兒,人雖未到但這出戏碼他早就心知肚明瞭,看了看繡球,再望了望後面追趕而來的人。
頓時心生一計,撈起繡球就往一角落用盡全力擲去,大家順著球飛去的方向探去,不覺倒抽一口氣,一女娃兒正蹲在那兒玩石頭呢。
繡球雖輕,可這麼小的娃兒也經不起這猛烈的一擊,何況還混了幾個小石子,大家都忍不住為她捏汗。
千鈞一髮之際有一身影及時出現,身手靈活敏捷,不禁將繡球靈巧的接住,還將小石頭悉數打回到勞三兒的身上,惹得他一陣吃痛尖叫。
贊喝的掌聲轟然響起,可惋惜之聲也夾雜其中,這一來侯爺的武藝汾城百姓都是有目共睹的,區區一個繡球自然不在話下,可這二來,柳快快的剋夫命相汾城百姓也是深有感觸的,今次侯爺無意間接下了繡球,恐性命堪憂啊。
王媒婆可不這麼想,繃著的臉可算是軟下了,樂呵呵的摘下了柳快快臉上的紅布條,興奮的說,“閨女,你的夫家總算是有著落了,說明上天並不負你啊。”
這邊還沒等柳快快轉醒過來,王媒婆已然腳底抹油般的奔了下去,對著侯爺笑的諂媚,“恭喜侯爺,賀喜侯爺,從今兒起您就是柳快快的未婚夫婿了。”
他並沒有理會王媒婆的話,眉心一皺,將手中的繡球隨意的丟還給了她,快速上前利索的將勞三兒捆了個結實,嘖道,“你個不學無術的勞三兒,瞧你今天干的這事兒,看我不關上你個把月。”
勞三兒倒是看著他笑得一臉的無賴,痞聲痞氣道,“侯爺,侯大爺,我勞三兒雖渾,可自己做的事兒都認下了,倒也沒像你這樣,接了人家姑娘的繡球就置之不理的,你這讓人家小美人多難為情啊。”
侯爺一聽這話才恍然大悟,有些茫然無措的看向殷切期盼的王媒婆,好半晌愣是沒說出話來。
☆、03章 捕快侯年
圍觀的民眾紛紛靠攏而來,屏氣凝神靜聞侯年回應。
王媒婆豈有這般好性子讓他細細思量,抱著繡球迎上前,笑著復塞回他懷裡說道:“侯捕爺,您做事可都是坦蕩蕩的,今這門親事莫非想抵賴不成?”
侯年面露難色,本想抓捕勞三兒關押,怎料被他將了一軍。
遲疑未決之際,柳快快已然行至他面前,內心也是雜陳五味,眉眼間透著幾分的訝異。
這個男人在汾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眾所周知侯年是衙門捕頭,當職十餘載破案無數,奈何從未提及成親一事,但凡上門說親者皆被拒之門外。
如今親事砸頭,恐怕也難逃遭拒的下場。
“柳姑娘,侯某投得繡球實屬意外,作不得數,還望見諒。”候年先是一怔,而後嘆息如是說。
當即柳快快心似入冰窖涼了一大片,有些心急失落道,“莫非侯爺也是怕快快克你?”
“柳快快你既是克天命就認了從此死心吧,可別把我們汾城的治安頂樑柱給害了呀!”
不知是誰道了這番話,惹得民眾附合議論紛紛。
王媒婆見情形有些越發不對味便對著侯年說道,“侯爺,您的生辰八字早年前老身可是見過的,雖沒有算命先生的那一身本領,但憑藉從媒二十載的經驗,老身願以名聲擔保,你倆可謂是天作之合,絕無意外。”
話到此處候年更加窘迫,怎說他也是三十有五的人,且不說高她一輩,但委實對她無此心思。
王媒婆見他沉眉不語,又是開口道,“侯爺這命格之說你且作不得藉口了吧,若非天定,為何偏巧您會追趕勞三兒打這兒經過,又為何偏巧繡球就落在你手呢?”
眼瞅著王媒婆把話都說絕了,侯年心裡當下情急意亂了起來。
可見柳快快殷切等待的眼神又有些不忍說重話,一時間失了主意,無措間瞅見勞三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說辭湧上心來,“侯某當差期間可不敢因公就私,還望兩位體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