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死者驗屍,洪斌和方嚴正打過招呼後站在旁邊靜候結果。
“單仵作,可否查出死者的死因了?”侯年見他驗的差不多,問出了徘徊在心裡的問題。
年輕的仵作,隨意的睨了他一眼,哀嘆道,“此人是被蟑螂咬死的。”
“什麼?蟑螂怎麼可能會咬死人呢。”肥常不可置信的反駁道。
被他這麼一吆喝,單仵作依舊不驚不慌的解釋道,“若是普通的蟑螂自然是不會咬死人的,可這些死在屍體周圍的蟑螂卻是被人給餵了劇毒的,失去常性的蟑螂變的十分兇殘,發狂似的咬死者的臉部,脖頸。”
“那他被砍的雙手?”洪斌問道。
單仵作將白布蓋好,心情沉重,“怕是兇手對死者深惡痛絕,砍斷他的雙手大抵是為了在蟑螂啃咬的時候讓他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吧。”
“除此之外,可否還有發現?”侯年從屍體上收回視線,暗自思考著什麼,等候對方的回答。
順手從旁邊拿起從屍體上找到的物件,擺到他的面前講訴道,“這個銅鎖是從隨屍體帶回來的貓嘴裡找到的,那隻貓也被毒蟑螂咬過,剛死不久。還有這個戒指是從死者的嘴裡找到的,應該是在情急之下放進嘴裡的,也許跟兇手有關。”
順著單仵作的指引,看過死貓後的方嚴正驚訝的講訴自己的發現,“頭兒,前幾天後巷也出現了一隻死貓,死狀跟這隻貓相似,莫非……”
“有人用貓試毒。”肥常咋舌道。
侯年對著線索沉思道,“照發現孟江後的種種跡象來看,兇手極有可能是孟天的一雙兒女,他們潛伏在汾城目的就是為了報仇。”
“頭兒說的沒錯,現在他們想殺的人都已經死了,下一步一定會準備離開汾城。”洪斌接著猜測道。
侯年的視線落在的銅鎖和戒指上,“肥常你去通知危府的人來認屍,看是否是危限,還有順便調查一下關於銅鎖的來歷。”偏頭對還在認真思考的方嚴正吩咐道,“嚴正,你帶人去看守城口嚴查可疑的人。”
“我去調查孟天的兒女在他死後的行蹤背景。”洪斌在侯年未開口之際已然道出了他的想法。
侯年領會的衝他點點頭,“你們行動吧。”
三人離開後,侯年也準備撤離,但被單仵作給叫住了,“侯捕頭請留步,小民還有一事要說明。”侯年當即停住了腳步,疑惑的看著他。
“小民在檢查孟江的屍體時發現他是病死的,因為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外傷淤痕,而鼻喉間也找不到任何的泥沙,說明並不是溺死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趕路的時候暴病而亡的,並沒有兇手。”
“不錯,還有何明。”
“你發現了什麼?”原先還能保持鎮定的侯年,此刻變得激動了幾分,衝著他吼道。
單仵作理解他的舉動,神態自若的解釋道,“何明在被重物擊斃之前曾服用了砒霜,若是兇手執意要至他於死地並不需要大費周章還下毒,唯一可以解釋的是……”
“何叔一心求死。”單仵作同意的點頭,“照這樣看來他死之前定是見過兇手的,因為對當年那件事的懺悔,所以……”
聽完這些的侯年,內心再次被激盪,單仵作還在繼續講解自己對這個案件的看法和分析,侯年只是心不在焉的聽著。
淅淅瀝瀝了幾個時辰的雨終於停歇了,從夢中驚醒的柳快快冷汗岑岑,怔怔的望著前方視線沒有交集。
大抵做了噩夢,發現不對勁的蘇花擔憂的迎到了床邊關懷道,“沒事沒事,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柳快快一想到方才還盤旋在夢中的死狀,依舊忍不住的噁心,牴觸的拒絕,“不要不要,我吃不下。”說著翻身下了床,徑自去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慢點喝,你還想著在樹林的看見的場景啊。”蘇花輕拍她的背,“別多想了,你都一天沒吃東西,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啊。”說著便撤出了房間。
柳快快心有餘夢的抓緊杯子,坐在椅子上失神。沒一會兒的功夫,門外便傳來了些許的動靜。實在提不起食慾的柳快快無奈的說道,“蘇花,我真的吃不下,你還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門被嘭的一聲關緊,一個身影在輕緩的腳步下慢慢靠近,見等不到回應的柳快快往門口的方向探去目光。
只一眼便驚嚇到了她,原本還混沌的思緒霎時清醒,提防的步步後退,衝蒙面黑夜人質問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對方並沒理會他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