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曉晨懶得和這位“老人家”爭論,“反正我們現在就是普通朋友!”
程致遠不置可否地笑,一副等著看你們這些小朋友的小把戲的樣子。到學校時,雨小了很多。雖然依舊淅淅瀝瀝地飄著,可打把傘走路已經沒有問題。
學校不允許私家車進入學校,顏曉晨麻煩司機把車停在距離宿舍最近的校門。司機匆匆下了車,打著傘,為顏曉晨拉開了車門。
程致遠讓司機把傘給顏曉晨,他說:“車上還有多餘的傘,這把傘你先拿去用。”
顏曉晨笑著說:“謝謝!下個週末我還你……”話還沒說完,另外一把傘霸道地擠了過來,把司機的傘擠到一邊,遮到了她頭頂上。顏曉晨回頭,看是沈侯,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裡?”
沈侯沒好氣地說:“我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為什麼我不能在這裡?”
他的目光越過顏曉晨,打量著車裡的程致遠,程致遠禮貌地笑笑,頷首致意,沈侯卻毫不客氣,無聲地切一聲,衝他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顏曉晨沒看到沈侯的小動作,想起程致遠之前“餘情未了”的話,有些尷尬地對程致遠說:“我和同學一起走,就不借你的傘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程致遠微笑著說:“順路而已,千萬別客氣。”
司機發動了車子,黑色的賓士車轉了個彎,很快就匯入車流,消失不見。
顏曉晨和沈侯肩並肩地走在雨中,沈侯說:“那人看著面熟,是上次和你一起在食堂吃飯的傢伙嗎?”
“是他!”
“他不會是想泡你吧?”
“別亂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切!男人對女人好從來不會是隻為了做普通朋友!”
顏曉晨鬱悶,“你看他的樣子像是沒女人追嗎?需要煞費心計地泡我嗎?”
沈侯不屑,“斯文敗類!你們在哪裡認識的?”
“我打工的酒吧。”
沈侯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顏曉晨,你有沒有搞錯?酒吧認識的陌生人你就敢坐他的車?”
顏曉晨好性子地解釋:“不算是陌生人,已經認識一個多月了,而且他和我是老鄉。”
“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呢!光咱們院可就有好幾個老鄉!”
“我和他是正兒八經的老鄉,一個市的,講的話都一樣。”顏曉晨和沈侯也是老鄉,可他們是一個省的不同城市,十里不同音,何況他們還距離蠻遠,只能彼此勉強聽懂,所以兩人之間從不說方言。
沈侯冷冷地說:“我警告你還是小心點,現在的中年男人心思都很齷齪!”
顏曉晨忍不住笑起來,“你幹嗎?這麼緊張不會是吃醋了吧?”
“切!我吃醋?你慢慢做夢吧!我是看在你好歹做過我女朋友的分兒上,提醒你一聲。”
顏曉晨說:“謝謝提醒!你怎麼正好在校門口?”
沈侯說:“沒事幹,想去自習室複習功課,可一個人看書看不進去,想找你一起。”
顏曉晨本來沒打算去上自習,可難得沈大爺想看書,她忙說:“好啊,我們直接去自習室。”
到了自習室,兩人一起溫習功課。
沈侯看了會兒書就昏昏欲睡,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起來。
顏曉晨由著他睡了二十分鐘後,推他起來,沈侯嘟囔:“不想看書。”
顏曉晨說:“你已經當掉四門功課了,再當掉一門可就拿不到學位證書了。以前當掉功課,可以第二年補考,但我們明年這個時候早畢業了,你去哪裡補考?快點起來看書!”
沈侯懶洋洋地趴在課桌上,指指自己的唇,無賴地說:“你親我一下,我就看書。”
顏曉晨有點生氣,“你把我當什麼?你都和我分手了,說這些話有意思嗎!”
沈侯說:“就是分手了才後悔啊!我都還沒親過你,想著你的初吻有可能便宜了別的男人,我可真是虧大了!不如我們現在補上?”
顏曉晨盯了沈侯一瞬,一言不發地埋下頭,默寫英語單詞。
沈侯推推她,“不是吧?開個玩笑而已,你生氣了?”
顏曉晨不理他,繼續默寫單詞。
沈侯叫:“顏曉晨!顏曉晨!曉晨!曉晨!”
顏曉晨權當沒聽見,沈侯猛地搶走了她的筆,得意揚揚地睨著她,一副“看你還敢不理我”的樣子。
顏曉晨低頭去翻書包,又拿出一支筆用,沈侯有點傻眼,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