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是,我們只是形婚,你真的沒必要對我這麼好,你應該多為你自己花點心思,讓自己過得更好。”她仍舊不知道程致遠藏在心底的故事是什麼樣的,幫不到他什麼,只能希望他自己努力幫自己。
程致遠笑看著顏曉晨,“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為自己花心思?我現在正在很努力想讓自己的生活更好。”
這傢伙的嘴巴可真是比蚌殼還緊!顏曉晨無奈,“好吧!你願意這麼說,我就這麼聽吧!”她一邊切牛排,一邊暗自翻了個白眼,喃喃嘟囔:“照顧我的食慾,能讓你的生活更好?騙鬼去吧!”
程致遠微笑地喝著咖啡,看著她隨手放在桌上的手機,仍然是那個已經有磨損的舊手機。像是有一塊磚頭塞進了五臟六腑,感覺心口沉甸甸得憋悶,剎那間胃口全失。
顏曉晨抬頭看他,“你不吃嗎?沒胃口?”
程致遠笑笑,“我想節食,為了健康。”
顏曉晨驚訝地上下看他,“我覺得你不用。”
“你不是醫生。”程致遠把幾根冰筍放到顏曉晨盤子裡,示意她多吃點。突然,他看著餐廳入口的方向,微笑著說:“希望你的食慾不要受影響。”
“什麼?”
顏曉晨順著程致遠的目光,扭過頭,看到了沈侯,他竟然隔著一張空桌,坐在了他們附近,距離近得完全能看清對方桌上的菜餚。他坐下後,衝顏曉晨笑了笑,顏曉晨狠狠盯了他一眼,決然轉過了頭,餘光掃到了桌上的手機,她立即用手蓋住,裝作若無其事,偷偷摸摸地一點點往下蹭,把手機蹭到桌布下,藏到了包裡。
她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卻不知道程致遠全看在了眼裡。
程致遠微笑地喝著黑咖啡,第一次發現,連已經習慣於品嚐苦澀的他也覺得這杯黑咖啡過於苦澀了。
顏曉晨為了證明自己食慾絕對沒有受影響,低著頭,專心和她的餐盤搏鬥。
程致遠一直沉默,看她吃得差不多了,再吃下去該撐了時,突然開口說:“沈侯竟然用那麼平和的目光看我,不被他討厭仇視,我還真有點不習慣,最近發生了什麼事?”
這下顏曉晨真沒胃口了,她放下刀叉,低聲說:“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程致遠正在喝咖啡,一下子被嗆住了,他拿著餐巾,捂著嘴,狂咳了一會兒才平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咳嗽,他的臉色有點泛白,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顏曉晨把檸檬水遞給他,“要喝口水嗎?”
程致遠抬了下手,示意不用。他的神情漸漸恢復了正常,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怎麼會這樣?”
顏曉晨懊惱地說:“是我太蠢了,被侯月珍拿話一詐就露餡兒了。”
程致遠像是回過神來,說:“懊惱已經發生的事,沒有意義。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顏曉晨自嘲,“我能做什麼呢?我不能改變孩子和他們有血緣關係的事實,又沒有勇氣拿把刀去殺了侯月珍!”
程致遠沉默了一瞬,也不知是說給曉晨,還是自己:“總會有辦法。”
他叫侍者來結賬,等結完賬,他說:“我們走吧!”
一直到顏曉晨離開,沈侯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只是目光一直毫不避諱地膠著在顏曉晨身上。顏曉晨一直低著頭,完全不看他。程致遠看了眼沈侯,輕輕攬住顏曉晨的腰,把曉晨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用自己的身體隔絕了沈侯的視線。
晚上,回到家,顏曉晨覺得媽媽有點奇怪,可又說不出來究竟哪裡奇怪,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對程致遠更殷勤了一點,對她更冷了一點。吃過飯,顏曉晨幫媽媽收拾碗筷時,媽媽趁著程致遠不在廚房,壓著聲音問:“你為什麼和致遠分房睡?”
顏曉晨一愣,自以為理解了媽媽的怪異,幸好她早想好了說辭,若無其事地說:“我懷著寶寶,晚上睡覺睡不實,老翻身,不想影響致遠休息,就換了個房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小夫妻吵架。”
“怎麼會呢?你看我和致遠像是在吵架嗎?”
顏媽媽看了她一眼,洗著碗,什麼都沒再說。
收拾完碗筷,看了會兒電視,顏曉晨上了樓。
程致遠衝了個澡後,去書房工作了,顏曉晨暫時霸佔了主臥室。她開啟電腦,本來想看點金融資料,卻看不進去,變成了靠在沙發上發呆。
手機響了,顏曉晨開啟,是沈侯的微信,“今天中午,我看到你了。我是因為想見你,特意去的那家餐館,但你不用擔心,我會剋制,不會騷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