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要在美人鄉中蝕骨**了。
這邊辛桂香步步緊逼,捏住他的把柄威脅,那邊美人有毒,暗地裡潛伏著。
恐怕離喬府倒下之日,為時不遠。
各房次第熄了燈,辛夷找了間空廂房暫且歇下。
她雖無寒冷直覺,憑著慣性,夜深了還是想找張床歇一下。
喬府倒下,實屬罪有應得,然而辛夷掛念著歡姐兒,心頭難免纏上優思。
樹倒猢猻散,她的歡姐兒尚且年幼,該如何應對這一切。
託付給辛家?
她對這一家子,除了幼弟辛長樂,別人再無好感。
思慮之中,辛夷眼前一亮,想到了她那幾位衷心耿耿的管事。
若是喬家出了事,他們一定不會對歡姐兒袖手旁觀。
想到這裡,她又驚覺起另一件事。
興許是一下子看到了八年後的歡姐兒,她腦袋迷糊了些,竟忘記了當初留給她的東西。
翌日,當辛夷再次睜開眼時,陽光滿溢。
她開啟房門,站到院中,人來人往,她好似透明人一樣,被忽略了。
想起留給歡姐兒的東西,辛夷微微一笑,朝她院中走去。
紅葉紅藥一大早,為小姐淨了面,換好了衣裳,卻總覺得她心不在焉的。
往日小姐性子雖古怪,但對上她們幾個,脾氣還是很溫和的。
如今大清晨的,小姐一言不發,四下張望,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兒。
紅葉心裡一緊,難道小姐知道了夫人吩咐她們監視小姐與辛家管事往來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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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子最近寫的很解氣,嘿嘿。
第一四九章 變相的遺書
紅葉從匣子中取出菱形花鈿,細緻的為小姐貼到眉心。
自打新皇登基之後,朝中風氣愈發奢靡,文臣武將競相攀比。
可憐貴族女子,日日爭奇鬥豔。
眉間貼花鈿,據說是從昭陽公主身上流傳開的。
深宮大院的事兒,她們這些當丫頭的自然不清楚。不過,這花鈿妝流行到做不得假。
漢陽城中,各家閨秀競相貼上了花鈿,她們喬府也不例外。
不過,紅葉嘆了口氣,夫人給錦兒小姐買的花鈿,十分昂貴,歡顏小姐這邊次了許多。
歡顏自不知丫頭心中想的什麼,她望著銅鏡中自己蒼白的面孔,愈發好奇桃花的身份了。
她是誰,為什麼會讓她覺得親近,還和她有著五成相似的容貌。
等吃過了早點,歡姐兒服了藥,將下人打發出去,支起繡架做起女紅來。
正當她沉浸其中時,敏感的覺得身邊多了什麼。
歡姐兒抬頭,面前是一夜未見的桃花。
她笑眯眯的站著,打扮同昨日一樣。
歡姐兒開心的放下手中繡架,欣喜的說:“桃花你去哪裡了?”
辛夷沒回答,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屋中陳設。
昨日她只顧著看歡姐兒,沒留心周圍。
好聽點兒說是樸素簡雅,難聽些就是寒酸。
她看了半天,連個值錢的物件兒都沒見,無論是辛桂香那裡還是水盈盈別院,都要比歡姐兒屋子強太多了。
厚此薄彼什麼的,最討厭了,怠慢她的歡姐兒,都是黑心腸。
辛夷站在屋中四下張望著,終於在歡姐兒枕邊,發現了一個硃紅色的梳妝匣。
匣子的邊緣,圓潤髮亮。平時應該沒少被拿在手裡摩挲。
辛夷嗓子一緊,她留下歡姐兒一人,陪伴她的只有這個空匣子。
精緻的匣子上,鏤刻著富貴牡丹紋樣。葉子在盒壁上鋪開,簇擁著頂上牡丹。
小巧的銅鎖,在盒子上掛著。
辛夷上前,雙手捧起了盒子。
“桃花,你喜歡這個麼,裡面是空的。”
歡姐兒看到她對這個匣子感興趣,不由出聲解釋,“不過,這是孃親留給我的,所以我一直放在枕邊。”
確實是空的。辛夷視線漸漸模糊,那時她剛懷上歡姐兒。
第一個孩子,頭一次做孃親的她心中太過歡喜,特地請了能工巧匠,做出了這個袖珍的梳妝匣。
它比起正常妝奩要小上一號。為的是讓歡姐兒把玩方便。
但這盒子,辛夷摩挲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