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夷為了證明自己完好無損,就地轉了個圈,長長的馬面裙跟著拋起。
她笑靨如花的樣子,落在朱文和林然眼中,倏忽產生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
朱文託著下巴,認真望著轉圈兒的辛夷。
難得露出孩子氣的辛夷,被朱文這樣看著,住了腳,摸著臉蛋問:“我臉上有髒東西麼,你在看什麼?”
朱文壞壞一笑,伸出手指左右搖了下:“非也,非也,不過是發現你長高了,也越來越像女子了。”
調笑的話,讓辛夷叉著腰,兇巴巴的晃了晃拳頭。
“什麼叫像女子,我本來就是大家閨秀。再敢諷刺我的話,就試試這個。”
她將拳頭舉到了朱文的鼻子下,故意擺出兇相。
朱文身子往後一仰,按著林然的肩膀笑哈哈的說:“你看她這樣子,像不像炮竹,太好玩兒了。”
“嚇。”
辛夷拽了拽衣角,瞪眼道:“紅色吉慶,你懂麼。懂麼!”
她好像真的長大了,林然看著辛夷的一顰一笑,似乎總也看不夠。
自從想通知後,再見辛夷。他的心像是飄在水上,浮浮沉沉,隨著她的一言一行波動。
女大十八變,他很期待辛夷未來的模樣。像她的脾氣,大概很難變成清揚婉兮的女子,或許她會抱著算盤笑的跟狐狸一樣。
見自己和朱文鬥了這麼久嘴,林然只是笑著,辛夷湊近了他,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林然。
她俯身靠近,林然可以清晰的看到辛夷長長的睫毛。他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專注的和辛夷對視。
“奇怪。”辛夷喃喃自語,伸手探向林然的額頭,“你現在很難受麼,很累。所以沒力氣講話?”
溫熱綿軟的小手貼在額頭上,林然身上好像被針刺了下一樣,打了個激靈,慌忙推開辛夷的手。
他的臉色剛恢復蒼白,一激動又飛上兩朵紅雲。
林然避開辛夷疑惑的眼神,結結巴巴的解釋:“沒有,我聽著你們說話就好了。”
淡定從容的林然竟會失態。辛夷偷笑後,並沒深究原因。
“哦哦,原來是這樣。話說回來,鄭直那個死沒良心的傢伙,回了漢陽城就把我們扔一邊兒去了,連封信都沒寄過。”
話題引到鄭直身上。為防止辛夷看出自己的反常來,林然匆忙接過話頭:“鄭直被父親倉促召回家,或許是生意上的事兒牽絆著。”
“但願吧。”
辛夷點點頭,雖然她總有一種,鄭直會被他爹爹收拾得很慘的預感。
想到鄭直。她就想到了似夢非夢時,經歷的那一段兒。
雖說告訴自己要相信,那是真切存在的平行世界。
辛夷還是打算,等到再見鄭直時,一定要問他打算給將來兒子起什麼名字。
能求一個心安,對她來說便是莫大安慰。
如今已經是十一月,離正月到來只有一個多月時間了。
進白露書院之後,他們要待短則兩年長則五年,在此期間,林然只有過年時才會回來。
想到這裡,辛夷生出無限惆悵。
她重生之後,林然是頭一個走入她心扉的朋友。
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但是想到林然要在她的生活中銷聲匿跡,辛夷心頭縈繞著淡淡失落。
鄭直離開了,朱文過幾日便要回家鄉,林然過了年也要離開。
他們一個個都走了,熱鬧過後,又剩下她一個人。
想到這裡,辛夷忽然覺得惶恐。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之。
林然進入白露書院,如魚得水,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朋友之間,如果差的太多的話,那份友情還能保持原樣麼。
憂慮過後,辛夷很快釋懷。
沒關係,也們再向前走的同時,她也會一直努力。
一起成長,一起追尋屬於自己的夢想,他們的友誼,一定能經得起歲月考驗。
昨日將林然和辛夷安頓好後,黃士雅便責人去打聽付心良。
偌大的清流鎮,找一個只知姓名的人,不是件易事。
等黃士雅將付家底細打探清楚,找到了付心良家中,已經過去了一天。
付家除了付心良宿醉的酒鬼爹爹,其餘連個鬼影都沒找到。
幾經調查後,黃士雅才知付心良已經坐上去了幷州的馬車。
一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