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不像。
一想到鄭直可能有這麼大一個孩子,辛夷心裡怪怪的。
想到那些不分青紅皂白,將他劫持的歹人,鄭清許心底生出危機感。
他並非懵懂無知。陰差陽錯之下,他看到了幾人的相貌。
他們突然將他口中麻布取出,難道是要對他不利。
鄭清許吃力的將脖頸抬起,朝著亮光處望去。
意外的人,凶神惡煞般的綁匪並不在。模糊的光影中。他好似看到了一個面容清麗的女子。
辛夷順著少年的目光往門外看去,他在看什麼?
門口空無一人,那兩個漢子,並未歸來。
“你是誰?”
粗噶無力的詢問聲響起,鄭清許卯足了勁兒,才發出這麼點兒聲音來。
辛夷愕然,除了歡姐兒,這是頭一次有人能看到她。
她走到少年面前,俯下身子,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能看到我?”
少女輕柔的嗓音,像羽毛一樣輕輕拂過。鄭清許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努力睜大疲憊的眼睛,嗯了一聲。
在這種古怪的地方,出現一個妙齡少女,鄭清許摸不著頭腦。
要是這個少女,跟那群歹人是一夥的,太可惜了。
轉念,鄭清許又想到,雖說看不清楚。但是眼前少女眼神澄澈天真無邪,或許是無意間跑進來的。
那些人隨時都會出現,鄭清許打起精神說:“姑娘,危險……快跑。”
兩人離得十分近,他微弱的話語,全部落到了辛夷耳中。
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安危,這少男的確是好樣的。
越是如此,辛夷對他身世的猜測就越強烈。
“你認識鄭直麼?”
冷不丁從一個完全陌生的小女孩兒口中聽到父親的名字,鄭清許愣了一下,老實回答:“家父尊諱,不知姑娘從何得知?”
真的是父子,辛夷眼前一亮,今天這閒事兒看來不管也不成了。
她抱著胳膊思索了會兒,然後問:“你叫什麼名字?”
“鄭清許,咳咳。”他嗓子乾的厲害,說了名字後,猛烈咳嗽。
“孃的,這鄭家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大哥,再拖下去,萬一被他們抓到怎麼辦?”
粗獷的男聲忽然響起,鄭清許身子一下僵硬了。他透過紅腫的眼睛望著辛夷,擔憂起少女的命運來。
辛夷雖驚訝,卻不害怕,她豎起手指,做出噤聲的樣子,站在鄭清許旁邊。
腳步聲越來越近,門被完全開啟,光線一下子鑽了進來。
適應了黑暗的鄭清許,在強光刺激下。閉上了眼睛。
那劫匪看到地上的麻布,不由稱奇:“大哥,這小子竟然把嘴裡的布吐出來了,真不是個老實東西。”
“呸。有錢人家的少爺,真他孃的讓人看著就來氣。”
那人撿了地上麻布,本想給鄭清許塞上,忽然變了主意。
他用蒲扇般的大手,掐著鄭清許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惡狠狠的問到:“臭小子,你最好祈禱著你爹趕緊將銀子送來,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鄭清許一直擔心著小姑娘的安危,進來的兩人卻將她當成空氣一樣。沒有一個人過問。
他被人捏住下巴,目光忍不住朝辛夷看去。
辛夷眼神中儲滿了擔憂,她朝鄭清許比了個安撫的動作。當著他的面,走出了這間屋子。
她離開了。
鄭清許心裡湧上說不出的滋味,慶幸失落。或者說詭異。
出了院子,辛夷已經打定主意。
原本她還猶豫著,值不值得讓歡姐兒冒險出面。
但如今,既然是鄭直那傢伙的兒子,她無論如何也得保下了。再者,歡姐兒只需將鄭清許被關押的地方,告訴鄭家便可。以鄭家的勢力,她並無風險。
辛夷的私心,自是有的。
女兒救了鄭清許,鄭直那樣光明磊落的人,對待兒子的救命恩人,一定會多加庇護。
所以。辛夷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正因孃親遺書帶來的衝擊心情複雜的喬歡顏,意外看到桃花再次出現在面前。
也沒時間給歡姐兒反應,辛夷急切的將鄭清許的情況大致說了下。
歡姐兒雖久居深閨,但是對正源商行還是有所耳聞的。驚訝反問:“你說鄭家公子被人劫持了,桃花,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