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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將門落了鎖。

一家人連同牛家,風風火火的朝著村長家走去,玉荷拉著辛夷面上亦是同仇敵愾。

屬兔子的一家人終於爆發了,大過年的走親串戚的人閒著沒事兒,乾脆也跟著往村長家方向走,打算看完這會兒子熱鬧。

鬧到這一步是辛夷也沒料到的,這親一定是要退了,恐怕兩家就此也要結下仇怨了。

對村長辛夷一直很敬佩,前世由於孫子的意外溺亡,他消沉了很久還辭去了村長的職位。

對這個老人,辛夷一直很尊重,村裡人多事兒也多,林福升向來不偏不起秉公處理。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大家心裡都有杆稱,對林村長這麼多年的貢獻也都收在眼裡。

大過年的鬧到村長家裡去,辛有財冷靜下來心裡也有點兒敲鼓。人人都講究個吉利,他拿著自家糟心事上門,不是找人晦氣麼。

恨就恨牛樁子家太氣人了,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堂堂一個男兒作為一家之主,連閨女都護不住算什麼好漢。

腿傷痊癒沒多久的辛有財,這段路走得尤為艱難,要不是為了女兒,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一輛馬車,穿過喧囂的人群。

路人狐疑的打量了眼,連正月都沒出急匆匆的出村,會是誰呢。

僱得起馬車,定是非富即貴了,他們這些升斗小民只有豔羨的份兒上。

馬車外的嘈雜,引起辛木桃側目,她原本抱著醫書默默誦記,此刻也暫時將書放下。

道上人太多,她只將簾子開啟一條縫,巧的是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手牽手跟在人群后的辛玉荷與辛夷兩人。

人群多露出興奮好奇之色,辛有財則面帶憤懣,連帶著幾個孩子也都神色鬱郁。

辛木桃在馬車上,聽不清底下人到底在爭論什麼,似乎是辛家和牛家起了衝突。

她放下轎簾,重新開啟醫書,蝸角虛名蠅頭小利,真真是無趣。

幸好,她就要走出上河村了,那些人總是為了庸碌之事奔波,一天和一輩子又有何區別。她要離開上河村,過出一段精彩人生。

鬧哄哄的人群,一股腦兒全擠到了村長家院子裡,沒弄清狀況的林福升被人叫出去後,還以為村裡發生了大事。

他急匆匆的趕了出來,見了辛有財和牛樁子兩人,才搞清楚,原來兩人是為了家事鬧了過來。

村長此時的心情只能用哭笑不得來形容,屁大點兒事,也值當來這裡討個說法。

大過年的,人來都來的林福升也不好再把人趕走,只好開解道:“你們兩家分別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自打踏進村長家院子後,桂香眼睛就不夠使喚,上下打量著村長家的房子。

三進的院子,院中還栽著高大的梧桐樹,路邊闢了花壇,青石板路踩上去噠噠作響。

房子一排排矗立在那裡,硃紅色的門窗,瞧著格外氣派。

桂香看看村長家,再想到自家破瓦爛房,羨慕的心思愈發重了起來。想到林然應該也在這兒住,她勾起腦袋四下尋覓他的身影來。

前院有熱鬧可看,林然怎麼還能在書房坐得住,他趁爹爹不注意,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村長,事情就是這樣,以前雖說我們兩家定了娃娃親,可他牛家實在欺人太甚。九月前,我們就尋思著要退親了,只怪我這腿不爭氣。沒想到他們又上家裡鬧,您可要給我家大丫做主啊。”

拳拳愛女之心,使得往日裡不善言辭的辛有財,頭一次這麼順溜的在村長跟前說上冗長一段話。

村長年約五旬,精神矍鑠頭上不見一根白髮,眉高眼闊透著威嚴。

聽辛有財講完後他鎖著眉頭,瞥了一眼牛樁子,等著他的辯白。

牛樁子婆娘一看村長已經對自家有意見,怕當家的不會說話,趕緊搶著說:“村長,天見可憐,孩子年紀小難免會走些岔路,我們早就上辛家賠禮道歉過了。”

“牛樁子,你家到底是婆娘說的算,還是你說的算。”

村長見不得婦人撒潑耍賴,端著架子質問起牛樁子。

圍觀的人爆發出一陣鬨笑,還有人小聲嘀咕著:“原來是個怕老婆的慫貨,怪不得兒子是隻兔兒爺。”

牛樁子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尖兒,氣沖沖的跟婆娘吼了句:“閉嘴,這裡不是你說話的地兒。”接著又轉頭,好聲跟村長辯解,“林村長,我家牛力是不對,可兩家定親這麼多年,辛家退親也太不地道了。”

林然此刻已經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