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遙遠。
ps:
謝謝緋玲的打賞。
最近陵子身體不舒服,常在夜裡兩三點起來,所以每天上午不到十點睜不開眼,更新時間不穩定。
今天建了讀者群,等到本書五十萬字時公佈群號,大家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留評論~
第一二二章 收錢去也
深夜,昏黃的油燈下,辛夷猶在練字。
桌上堆滿了被揉成一團的廢棄習作,辛夷認真起來,頗有不達目的誓不擺休的架勢。
也不知下午是不是超常發揮,回來後再習字,總是不甚滿意。
燈花剝蝕,總算湊出了十張能看的字來,辛夷放下毛筆,呻吟著往床上倒去。
繃直身子站了這麼久,她實在熬不下去了。
躺了一會兒,辛夷才站起來,收拾桌子。
開啟書箱,白天時林然擱在她桌上的扇子映入眼簾。
辛夷拿起扇子,比起她之前手中的更加袖珍,不過五寸見長。
她輕輕抖開扇面,行雲流水般的淡墨山水畫漸漸出現。
寒山亂石獨鴉,一叢秋草。意境寥落,平添秋意。
辛夷將扇子翻了過來,背面果然有林然的題詞,借用前人的詩句,一手行書端的是秀麗多姿。
他一個書生,能有這般細膩的心思,辛夷莞爾一笑,將扇子擱在桌上。
林然這是在送她扇子麼,脾氣如此古怪,偏要收了她大街上幾文錢買的扇子來換。
第二日再上學堂,辛夷提著心交上了臨摹的習作,夫子但且翻看一二後,還給了她。
言下雖無稱讚之意,唯有督促她繼續努力,辛夷暗喜,只要不加倍就行。
這可不是現代時趕作業,隨隨便便拿圓珠筆寫一個十幾張沒問題。毛筆字不僅考較人的耐性,更考驗人的體力。
今日,付心良倒沒與辛夷他們鬧什麼矛盾,昨日的不歡彷彿從未發生過。
習慣了學堂生活,日子過得愈發迅疾。
轉眼到了第三日,下了課,辛夷匆忙收拾了書,打算離開。
鄭直伸腳攔住了她,嬉皮笑臉的說:“今天不在這裡練字了。回家甚是無聊,就在這裡多待會兒嘛。”
這兩三天下來,辛夷愈發摸透了鄭直的秉性。他完全就是個單細胞生物,別指望他腦袋裡能存住什麼事兒。
他的大腳丫子往面前一橫。辛夷踢了一腳說:“沒工夫跟你扯,今日有事在身,明天再聊吧。”
也許是意氣相投,朱文這兩日也常陪著三人留下,聞言便道:“辛弟既然有事在身,鄭兄也別攔著他了,若是耽擱了時辰就不好了。”
林然之前沒聽辛夷提過有事,關切的問了句:“需要我陪著麼,下學尚早,回府也是無事。”
鄭直拍桌子怪叫道:“林兄。你這樣太不地道了,兄弟幾個都在這裡,你只關心辛朝一個。”
辛夷尷尬的笑了下,對林然說:“不用了,小事而已。”轉頭對上鄭直。卻是毫不客氣,“羨慕了,嫉妒了,有本事你也找個好哥們兒去。走了,回見。”
她越過鄭直提著書箱離開,臨走不忘回眸一笑。
鄭直身子一哆嗦,伸手打了朱文後腦勺一下。朱文將他手抽開嫌棄到:“幹什麼呢,動手動腳的。”
“朱兄,我怎麼覺得辛朝這小子一笑,比你還像女人呢?”
朱文生就一張娃娃臉,又兼唇紅齒白,平時便常有人拿他容貌打趣。
此時被鄭直一說。頓時惱羞成怒,一腳踹到他的小腿上說:“要不要咱們現在幹一架,看看誰更男人。”
鄭直哎呦著抱著小腿,口中喊著:“臭小子,勁兒還不小。林然你評評理。他是不是男生女相。”
“混蛋,你還敢說。”
兩人頓時鬧做一團,林然朝他們翻了個白眼,將書收好後,撇一句:“幼稚。”
接著,人便走出了學堂,獨留下面面相覷的二人。
路青松今日沒等多久,就見辛夷出來,忍不住問;“小公子,我們現在就回家麼。”
辛夷看了下天色,搖頭說;“我們走快點兒,到王記胭脂鋪那裡一趟吧。”
一上學堂,辛夷的時間驟然緊巴了,連去看一趟王叔叔,都要抽著空。
到了鋪中,王永已經開始準備打烊了,見了辛夷喜形於色。
他停止拾掇,將她從上打量到下,笑眯眯的問:“賢侄女兒,今兒個怎麼想起辦賢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