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柳元景手中拿著一個小盒子,出現在辛夷面前。
“我以為你出門了。”
辛夷不知該說什麼好,訥訥的小聲嘀咕。
柳元景走上前來,開啟了盒蓋,裡面裝著半透明的膠狀凝膏,他用手沾了一點說:“把手腕伸出來,為幫你塗藥。”
辛夷聽話的伸出胳膊,看著柳元景細心的在她紅腫處塗抹。
他的手指碰上她的肌膚後,清清涼涼的很舒服。也不知是藥膏的緣故,還是柳元景面板上的溫度。
柳元景拉著辛夷的手腕,耐心認真的為她塗著藥。辛夷想說些什麼。話到唇邊又咽了回去。
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柳元景待她的心意,根本挑剔不出紕漏來。而他這份真心,也不知一句謝謝能夠回報的。
為辛夷上完藥後,柳元景鬆了口氣問:“好點了麼,還疼不疼?”
“不疼了,藥膏涼涼的很有效果。”
從辛夷口中得到確定答案後。柳元景終於不再那麼緊張。他轉而用嚴肅的語氣說:“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要再重演,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遇到麻煩時。擋到陌生人面前。”
這話在宴會上,柳元景就想跟辛夷說了。但是怕她聽了不高興,所以一直忍著。兩個時辰過去了,柳元景覺得他還是有必要說一次。
幫助別人是一種美德。可是當辛夷不顧自身安危去幫助別人時,柳元景卻有些揪心。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辛夷怎會聽不懂柳元景的意思,她為自己的莽撞道歉,接著又補充道:“我是知道沒什麼大的危險,這才出手相助的。”
她實在做不到在能幫助別人時。選擇獨善其身。何況,今日辛夷和韋氏一見如故,相處時倍覺親切。
在種種原因作用下。辛夷在危急之下,才會出手幫助韋氏。
柳元景嗯了一聲。沒再多說。辛夷的脾氣,他比誰都清楚。當年他和辛夷只是陌路,甚至是無緣無故挾持她的人,但是她仍然不惜用身體幫他擋了飛鏢。
她的善良是刻在骨子裡的,柳元景之所以被辛夷吸引,和她的善良也有一定關係。
當初他因為這份善良漸漸愛上了辛夷,如今又怎能視這一點為負累。他剛才也是太心疼辛夷,這才有感而發。
沒有愛上辛夷時,柳元景會欣賞她樂於助人的品質,愛上她之後,卻擔憂她在幫助別人時,自己受到傷害。
為了讓這個話題儘快掀過去,辛夷又道:“那玉卿,你說今日之事到底是誰在背後做手腳。那個蜂巢是被人用箭支射過去的,幕後人到底是為了攪亂宴會,還是想對付我們桌上某個人?”
辛夷將鬧劇發生後產生的疑惑提了出來,她沒有猜測對方的目標是她。因為辛夷自認平凡普通,當不得別人處心積慮對付她。
究竟會是誰,以近乎玩鬧的方式,做出這些事呢,難道目地就是為了毀掉琳琅宴?
毀掉琳琅宴,對這人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柳元景也思索過這個問題,然而此次宴會來賓眾多,皇家園林又佔地廣闊,他便是想查也無從下手。
事到如今,柳元景只能寄希望於,射落蜂巢的人目地是為了毀掉宴會,或者對付宴會上某個人,不知刻意針對辛夷。
“你我初來京城,平京城中水太深,也許這次宴會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才會發生這樣的事。夷兒,你不必擔心,等你身子徹底好後,我就帶你離開平京城。”
柳元景將所有疑惑壓在心中,悉心安撫著辛夷,想讓她放鬆下來。
塗上藥膏之後,辛夷手腕上的紅腫也消了一些,她點點頭,將柳元景的話聽了進去。
這段日子裡,辛夷一直在厲遠山的安排下,調養著身子,效果十分顯著。
但是,厲遠山遲遲沒有放話,總說她的身子還要調養一段時間,故而辛夷和柳元景只能按捺住躁動,待在平京城中。
萬一沒有將毒素祛除乾淨,以後再發作起來,吃苦的人還是辛夷,這便是二人的想法。
琳琅宴告一段落,第二日,厲遠山照舊山門來,為辛夷把脈之後,換了張方子。
其實解毒的過程並沒有這麼繁瑣,然而佑王下令,讓厲遠山既要為辛夷解毒,又要想辦法盡力拖延時間,這才使得過程變得漫長。
寶藏一事,佑王只告訴了幾個心腹,像厲遠山這樣,他靠手段從江湖上招納的高人,並不清楚相關事宜。
拿到了玉玦之後,佑王被柳元景騙的次數多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