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以後傳出去柳元景與未來妻子胞弟不合的訊息,正合了幕後人的心意。
一連串的巧合,加起來就不叫巧合,而叫圈套。
所以,柳元景對於面前苦苦哀求的香蝶,沒生出半點憐憫之情。
柳元景來後,辛夷心神安定,倒生出疑惑來。今兒這事處處透著詭異,堂堂平靜作為一國之都,怎會發生當街強搶民女之事。
翠蘋樓聽著就像青樓楚館,為了十兩銀子被人賣到窯子裡,香蝶不甘願也是人之常情。
既然打手的目地是為了將香蝶賣進樓離去,為何還會任由她在街上喊冤。來來往往人這麼多,萬一哪個報了官。他們豈不是撲了場空。
在這麼多人理,香蝶隨便一撲就撲到了她的腳下,太多的巧合,讓辛夷懷疑起眼前的一切。
香蝶匍匐著身子,披頭散髮神情絕望。後年幾個粗漢,除了抱著手腕哀嚎的錢大,剩下的幾個人似乎不疾不徐。在這裡乾耗著。
他們的目地到底是什麼。辛夷心思縝密一下子找到了癥結所在。
也許,今天眼前這出大戲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辛夷垂眸,看向可憐兮兮的香蝶。這麼可憐的人,一個跪求幫助,因為沒有十兩銀子就要被捉進青樓的人。
只要她出十兩,就能換來她的感激。換來她的生死相隨。
無論從哪方面看,她出銀子買下香蝶都是百利無害。行了善事得了善名。還收了忠僕。
也許事態發展超出了預料,一個眉毛粗硬的漢子,皺著一張臉兇巴巴的上前,一把揪向香蝶的衣領:“臭婆娘。還想往哪兒跑。你也該認命了,你爹拿不出銀子來,拿你抵債天經地義。”
香蝶被人提住了後背。驚恐的掙扎著,啊啊的尖叫聲幾乎要劃破眾人耳膜。
她可憐悽楚的模樣。引得大家動了惻隱之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辛夷身上,好像在責怪她心腸冷硬無動於衷般。
他們坦然的袖手旁觀,卻覺得既然香蝶求助了辛夷,她就該出手相幫。
如果她幫忙,就是可喜可賀,大家為她鼓掌,不幫忙的話就是面冷心硬。
兩個漢子一左一右架著香蝶胳膊,她身子後退不願意跟他們走,兩條腿在泥水中拖行著。
這樣的情景,任誰見了也要於心不忍。
辛夷深呼一口氣,喊了聲:“慢著。”
魚兒終於上鉤了,香蝶等人心裡一顫,提著她的漢子放慢了腳步,回頭大模大樣的說:“小姐還有什麼吩咐,我們可是要帶她回去赴命的,別誤了哥倆兒的時辰。”
心中有了決定,辛夷也不怯場,上前一步,目光轉向香蝶問到:“你欠了他們的銀子,借據可在,還銀子的日子定在什麼時候?”
香蝶終於等到有人相助,哭泣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說:“小姐,香蝶求您買了我吧。今天是最後一天,香蝶本想賣身為奴還了這筆債。他們卻苦苦相逼,非要將香蝶賣到那喪盡天良的地方去。”
她大聲慟哭著,顫巍巍的舉著手中借據。
辛夷也不上前,淡淡的說了句:“既然借據今日才到期,這十兩銀子,我們幫她出了。”
聽了這話,幾個大漢鬨然大笑,怪里怪氣的說:“也不知哪裡的來的富貴小姐,竟生出雄心豹子膽,管起我們樓裡的事兒。”
柳元景自恃身份,不想和破皮無賴糾纏,正在這時有人喊到:“官兵來了。”
聽到官兵來了,先前傷了胳膊的人,面上浮出懼意,扯了扯身穿短打男子的衣袂。
幾人臉上同時露出了惶惶之色,之前還氣勢洶洶的漢子,忽然變了臉色,放低了聲音說:“兩位公子小姐,難得你們菩薩心腸,只要能掏出十兩銀子,這個臭丫頭就賣給你們了。”
辛夷望向柳元景,她出來的匆忙,荷包裡只有些碎銀子,沒有十兩一錠的。
雖不知辛夷究竟想做什麼,但是柳元景知道她絕不像輕易上當的人,於是從了她的意思拿出十兩銀子,扔到漢子懷中。
領頭漢子手中拿到十兩成色雪亮的銀子,笑的合不攏嘴,丟下了契書和香蝶揚長而去。
他們走後不久,果真來了兩個官兵,見人群已經散開,辛夷和柳元景手中又有借據,也沒多問便離開了。
轉眼間,只剩下三人。
香蝶倉促獲救,對辛夷似是有無盡感激。她跪在地上,衝著兩人足足磕了七八個響頭,額頭紅腫了一片。
最後還是辛夷出言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