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演起夫唱‘婦’隨。大嫂這樣子,活該在背地裡偷偷掉眼淚。”
說完之後,薛巧巧不顧錯愕的薛李氏,衝著薛城喊到:“你不再是那個愛護我的兄長,外面的‘女’人將你‘迷’得六神無主,你不配做我的兄長。”
將心中火氣發洩之後,薛巧巧戴上面紗,氣沖沖的跑出‘門’外。
李氏被小姑子指著鼻子罵無能,又想起她口中所說,夫君與外面的‘女’人雙宿一起飛,不由拿起手帕嗚嗚的哭了起來。
薛巧巧的話,讓薛城陷入難堪之中。雖說妹妹的確刁蠻了些,可她畢竟還是自己的親妹妹。
薛城不是不想為她討回公道,只要調查了事情真相,若真的是辛夷的錯,薛城也不會一味包庇辛夷。
但是她這樣二話不說,一個勁兒的讓薛城為她報仇,薛城該如何,難道不問青紅皂白將辛夷抓起來打板子。
至於外面的‘女’人,薛城更是無從解釋。
妻子的哭聲,衝擊著薛城的心,他猶豫再三,終於走上前去,輕輕將李氏攬入懷中。
夫妻二人已經許久沒有如此親近,李氏身子一僵,哭聲漸小。
妻子所受的委屈,薛城其實是明白的。家中不願意他和麗人樓中‘花’魁來往,處處限制他的銀錢,連累的妻子也跟著捉襟見肘。
孃親還有祖母‘私’下里將李氏叫去訓話,責問她連丈夫看不住,不知道往屋裡放人,讓他被外面的‘女’人勾了魂兒。
這一切,薛城統統都知道。他只是不知該如何向妻子道歉,不知該如何補償她。
吳可兒是紅顏知己,薛城愛她憐她,李氏自從嫁進來後,‘操’持中饋奉養公婆,讓人挑不出刺兒來。
與之相反,薛城這個做丈夫的,哪怕成了親也不知收心。以前跟著表弟說走就走,隱姓埋名人了行伍。如今,為了‘花’魁一擲千金。
薛城將自己所作所為,在心中過了一遍後,驀然發現,他對妻子欠的實在太多了。
“婉婉,你受委屈了。”
李氏閨名婉言,兩人初結連理時,薛城正是年少情濃之時,總是叫著婉婉。只是成親久了,許多矛盾便凸顯出來。
薛城喜歡有活力的‘女’子,不李氏行事太過死板,一舉一動像箇中年‘女’子一樣。無論薛城怎麼用心,她總是溫順守禮,宛如手中拿著‘女’戒,時刻遵循一樣。
日子久了,薛城也不在稱呼李氏婉婉,只以夫人代替。
李婉言雖然心中失落,但是她從小受的教育便是,夫為妻綱,夫妻之間應該相敬為賓。
薛城叫她婉婉時,李氏心中十分喜悅,為不讓人覺得輕浮,隱忍不說。後來薛城稱她為夫人時,李氏心裡失落,怕讓夫君見笑,仍舊不說。
時隔這麼久,再次聽到婉婉這個稱呼,李氏幽幽說到:“原來,夫君還記得婉言的名字。”
薛城聞言很是尷尬,有些羞愧的說:“婉婉,這些年我們夫妻之間產生了太多隔閡。想當初你剛嫁過來時,我們的日子過得多愜意。”
聽到夫君用懷念的語氣談論過去,不知怎的,李氏原本快要乾涸的眼眶又開始溼潤。她大著膽子,將頭靠在薛城‘胸’膛上,輕輕說:“那些日子,婉言一直記在心裡,從不曾忘過。”
夫妻二人敞開了心扉,氣氛忽然變得**。薛城忘記了有多久,沒有跟妻子談心了,兩人之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愈發疏離。
到了後來,兩人之間無論說什麼都是淡淡的,好像只是各自扮演者丈夫和妻子的角‘色’。
兩個人默契的任由這種改變發生,沒人想過改變。
也許是薛城難得的溫情,讓李氏有些‘迷’離,她低著頭語氣平緩的說:“無論夫君信或者不信,我去找喜姝姑娘,並不是想尋她麻煩。既然夫君你有意於她,做妻子的阻攔又有什麼用。”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薛城只說了一句話,卻感動的李氏喉頭哽住。
她方才說的話,半真半假。李氏去別院的確不是為了難為喜姝,但是不代表她沒有這個想法。
結髮立下白頭偕老盟約的夫君,為了別的‘女’人,不惜與家中長輩鬧翻。李氏不是聖人,如何不妒,如何不恨。
可是恨過妒過之後呢,薛城仍舊是她的夫君,她依舊沒辦法割捨掉。看著夫君在家中倍受煎熬,李氏同樣心疼。
也許這就是‘女’人的劣根‘性’,只要愛上了一個人,哪怕他為了別的‘女’人日漸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