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
天色已晚,明日要早起趕路,用了飯也就到了就寢的時候。
辛夷默默無言的和厲遠山並肩而行,一起往樓梯上走。
客棧有兩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房間並不大,擺設只是一般。店小二帶著辛夷和厲遠山,兩人分別進了相鄰的房間。
厲遠山將辛夷送入房間後,十分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將門關上,進了隔壁房間。
辛夷在厲遠山的銳利的目光下,裝作勞累的樣子。伸著胳膊打了個哈欠。
房門合上的聲音剛響起,她立即放下手,躡手躡腳的朝門口處跑去,將耳朵貼在門上。
走廊上並不算安靜,蕭少白僕從眾多,此刻那些僕從還不曾安歇。
辛夷正想著,該想個什麼辦法。傳遞出一些資訊出去。身後忽然傳來了聲輕響。
她回頭時,敞開的窗子下,厲遠山身子微彎。好模好樣的站著。
屋子裡突然多了個大男人,辛夷身子還朝著房門,頓時尷尬不已。她飛快的站直了身子,嘿嘿笑了下。左顧右言它的說:“我來看門關好了麼。”
厲遠山沒那麼好糊弄,他怎會看不出辛夷到底想做什麼。
這一路來辛夷故作乖巧。眼神中時常露出狡黠之意,似是在尋找機會,將她的處境傳遞出去。
雖然厲遠山總是拿性命要挾辛夷,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厲遠山不能出手傷了她。
王爺反覆交代過,一定要將辛夷毫髮無損的帶到平京城去。厲遠山依附著佑王,自然不敢違抗的意思。
但是這些辛夷都不知道。厲遠山也不可能主動告訴她。
“你最好別打什麼小算盤,我今夜便在這裡守著。等明日清晨再離去。”
大半夜房間裡進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不知多少歲的老男人,辛夷心中一萬個不樂意,又不敢直接拒絕。
她在心中盤算許久,賠笑著說:“厲前輩,不如這樣,男女授受不親,您在這裡待著,傳出去也影響您清譽。您放心,這大晚上的,我一個女孩子家又能往哪兒去。我身上還有您下的藥,絕不敢生出半點兒離開的心思。”
辛夷將話擺出後,諂媚的望著厲遠山,期待他能離開。
人心叵測,和一個男人獨處一間屋子,無論他年紀多少,辛夷都不敢放鬆警惕。
厲遠山冷哼了一聲,將窗子關上,坐到板凳上,吹滅了蠟燭。
燭光一滅,屋子裡漆黑一片,窗戶上映著潔白的月光。
厲遠山沒有多說話,但是擺出的模樣,勢必要在這裡待一夜了。
辛夷心中吐槽,隔著濃黑的視野,朝著桌子方向,擠了擠鼻子表達自己的憤慨。
到了這種地步,辛夷總不能礙於屋內有人就一夜不睡。她摸索著上了床,也不脫衣服,直接和衣拉著薄被蓋在身上。
黑暗中,辛夷閉上眼睛,想著屋中還有一個人總覺得不踏實。她歪著頭,朝著厲遠山的方向又瞥了一眼。確認他沒有動作的打算後,睏意才開始上湧。
馬車裡再舒坐上一天也不是件輕鬆的事兒,別提辛夷做的這輛車,裡面沒鋪多少,一路顛簸的她快要吐出來。
厲遠山武藝高強,聽覺十分靈敏。他能感覺出辛夷呼吸慢慢開始平穩,也不再翻身,似是睡著了樣子。累了這麼久,厲遠山也有些累了,他閉上眼睛,直接坐在板凳上進入了夢鄉。
窮鄉僻壤,夜裡沒有打更人的吆喝聲,辛夷一覺睡的十分香沉。
篤篤。
敲門聲有規律的響起,辛夷睜開了眼睛,屋子裡已是大亮,一夜這麼快就過去了。
桌子旁空無一物,厲遠山已經先行離開,窗子開啟了一條縫。看來,清晨時,厲遠山沿著老路從窗子跳出去了。
想到這裡,辛夷暗暗咒罵厲遠山腦子有毛病,爬來爬去就為了看守她。
這一夜過的十分太平,辛夷身上衣衫整齊,也沒怎麼收拾,直接下床去開了門。
門開後,店小二手中端著一盆清水,肩上搭了條毛巾,見辛夷之後彎腰行禮,將水端到屋中。
小二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厲遠山,大清早的,辛夷好像被人用一盆水從頭淋到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至於盯著緊麼,兩人房間相鄰,難道她還能插上翅膀飛了不成。
早飯不過是些清粥小菜,在厲遠山的嚴防死守下,辛夷無精打采的用了飯。
蕭少白並沒有到大堂中同他們一起進食,即將出發時,辛夷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