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金武和火武將飛刀打掉後,眼看厲遠山想逃,於是提身追了過去。
跌入柳元景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辛夷彷彿做夢一樣。只是她剛站穩,方才被厲遠山拽著東搖西晃的噁心感,一下子泛上心頭。
在強烈的噁心下,辛夷一手推著柳元景,臉朝外開始吐了起來。
因著辛夷受傷太重,身子虛弱,推柳元景時力氣極小,並沒拉開兩人的距離。
嗆鼻的嘔吐物,就在兩人腳邊,有些還沾到了柳元景的衣服下襬和靴子上。
在如此嗆人的味道下,柳元景身子紋絲不動,任由辛夷撐著自己嘔吐。
若是打鬥前,柳元景還懷疑,面前女子是否是辛夷。在打鬥過程中,她的目光一直隨著他而轉,眼神中的關切是假不了的。
山風烈烈,辛夷撕心裂肺的吐過之後,咽喉中的血腥味,倒是散了不少。
柳元景愛憐的看著辛夷,見她吐完之後,從袖子中拿出手帕,細心的為辛夷的擦拭著嘴角。
大吐之後,滿地穢物以及難聞的氣息,讓辛夷自慚形穢。柳元景的溫柔,讓她無地自容。
辛夷渾身痠軟無力,只能尷尬的半靠在柳元景身上,她試著張口說話:“我是辛夷,那人將我易容,又餵我吃了變聲的藥。”
還好,辛夷發現自己終於能說話了,不幸的是她的聲音依然像破損的風箱一樣,十分難聽。
風吹在後背上,涼意十足,辛夷十分害怕,擔心柳元景不相信自己的話。
有道是關心則亂,辛夷太過在意柳元景,忽略了,若是他當初沒認出她的話,如何會與厲遠山大打出手,將她救下來。
辛夷語氣中的慌亂,還有怪異的嗓音,讓柳元景心底生出憐惜之情。
他不知眼前人,到底受了多少苦,才會變成這副模樣。以前的辛夷天不怕地不怕,哪像現在一樣,像是害怕被人遺棄的小獸般慌張不安。
金武和火武一路追著厲遠山,只是兩人輕功比起厲遠山來,略遜一籌。為了將此人拿下,兩人窮追不捨。
到了山路塌陷處,厲遠山好似蜻蜓點水,如履平地般從亂石堆中飛快跳了過去。
金武還想去追,卻被火武攔下:“大哥,那廝輕功遠高於我們。窮寇莫追,世子還在,我們當以世子安危穩重。”
火武的話極有道理,金武心中雖然意氣難平,仍是聽了他的忠告。
兩人撤了回去,正好見柳元景與剛才陌生男子丟下的女子相擁。
這情況打的二人措手不及,金武火武面面相覷後,還是金武打破了沉默上前彙報:“啟稟少爺,那賊人輕功了得,屬下辦事不利,讓他逃了去。”
聽到厲遠山逃走,辛夷眼神一暗有些失望。但是想到他出神入化的輕功,又覺得這結果當屬意料之中。
方才交手時,柳元景已經探出厲遠山的底細來,他的輕功十分了得,能在金武和火武手下逃脫,也不是他們的錯。
瞧到金武和火武欲言又止的樣子後,柳元景扶著辛夷的肩膀解釋說:“她就是辛夷,我這次出府要找的人。”
聽了柳元景的話,金武和火武十分驚訝,啊了一聲。
他們在漢陽城時見過辛夷,印象中那是一個長相清秀甜美,聲音清脆的少女。
藉著月色,眼前少女面板暗黃劉海蓬蓬的遮住額頭,眼睛無神鼻子扁平,嘴巴旁還有一顆黑色的痣。
尤其是年紀,二人記得辛夷不過十二三的歲數,但是眼前女子至少有十五六歲的模樣。
柳元景看出了手下的懷疑,他伸手理了下辛夷的長髮,然後問到:“金武,你身上可有洗去易容的藥水,辛夷被人易容了。”
他的問話,同樣也是解釋,開啟了金武和火武的疑惑。
兩人在成為柳元景護衛前,也曾在江湖上磨練過一段時間,對於易容不是完全陌生。
易容是件困難的事兒,那人能將一個人原本的臉,毫無破綻的化成另一個樣子,足見其功力深厚。
金武伸手探入懷中,摸索一陣後拿出一個小巧的瓷瓶,恭敬的說:“少爺,屬下手中還有些藥水,但是不多了。”
與此同時,火武也從懷中同樣大小的瓶子,高興的說:“我這裡也還剩下,加在一起應該夠用。”
辛夷在柳元景懷中靠了一會兒,恢復了幾分力氣時,頓時臉紅心跳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是第幾次了?
辛夷已經算不出來,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