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早點棄暗投明，這樣才不至於讓你死得更早。不然以後可會後悔的。”

“我才不會後悔！”

垣風正要說話，忽然聽見殿門外一陣輕微的響動。他眯起眼看了一會兒，回頭對白琰微笑道：“聽說三弟這邊的白梅長得不錯，你去給我折一枝過來吧。”

白琰氣急，“不要使喚我！”話畢，氣哼哼走了。

待白琰走後，垣風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撥出一口氣，把手搭在椅背上，愜意地晃著腿，許久，他望著門外道。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兒。”

一人從門後閃出。

竟是珠簾。

“說吧，”垣風仰起頭，看了她一眼，“有什麼事。”

珠簾幾步走到垣風身前，跪下，低聲道：

“奴婢珠簾，願為王效力。”

垣風低下頭，望著她，許久笑道：“你還太小，做不了什麼。”

珠簾急忙抬起頭，“奴婢跟在殿下身旁三年了！奴婢什麼都能做，奴婢也願意為王做殿下的臥底！”

垣風微微眯起眼，“你在垣清身邊不親近，他如何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這一點，你可比不上白琰。”

珠簾咬牙，“白琰不願做，奴婢願意做。無論如何，只要王願意給奴婢一樣東西，奴婢定誓死忠心王！”

垣風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緊盯著她，許久笑道：“好，姑且相信你。”他頓了頓，“說吧，你要什麼。”

珠簾垂眸，半晌，才抬眸。那雙大眼睛如今卻滿是殺意的冷光。

“殺掉白琰，做垣清的王妃。”

垣風微微勾起唇角，望著她，最後輕笑。

“好。”

白琰折了一枝白梅，氣哼哼地往前走，心下愈發討厭垣風了。

還未到蓮心殿，就看到湖岸邊一個飄逸的白色身影，不由得更氣。

“給你！”她把白梅摔給垣風。

垣風用兩指拈住，把玩一陣，慢條斯理道：“冷而不香，不是好梅。香而不冷，亦不是好梅。冰天雪地有淡幽者，方為好梅。”他頓了頓，“三弟這白梅，也算是好的了。”

白琰瞪了他一眼，“你可以走了麼？”

垣風側頭，“你真的不幫我？”

“不幫。”

“幫了我，你可能會是日後的皇后。”

“我不稀罕。”

“那便算了。”垣風嘆了一口氣，“真是忠心。”他看了她一眼，“不過忠心的下場就是死得很慘。”

“我死不死和你無關。”白琰把頭別到一邊去。

垣風微笑著轉過身，忽然又轉回來，指著湖畔邊不遠處，訝異道：

“快看，那是什麼？”

白琰聞言回頭望去，還未看清，就感覺腦後一陣生疼，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垣清騎著馬，一路狂奔會蓮心湖，卻發覺有些不對。

松香軒空空如也，蓮心殿空空如也，就連那湖畔，也沒有他熟悉的白色身影。

晚了麼……他走進蓮心殿，心中竟有一絲絲的亂躁。冷風吹進殿中，紙窗呼呼作響，桌上還放著茶蠱。

一陣風吹過，一張白紙悠悠飄落。

垣清拾起那張紙，展開一看，字跡潦草。

“三弟，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要做些選擇，是不是？今夜戌時，西楓王府見。另外說一句，可別不來，你的女人在我手裡。”

垣清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

混賬。

他轉身走出大殿，騎上黑馬，再次狂奔而去。

白琰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只覺得頸後一陣生疼。她動了動，發現手腳都被綁住。白琰掙扎著坐起身，發覺自己躺在一張偌大的白色床上，身下錦被柔軟。

偌大的宮殿，各式各樣的瓷器擺滿桌案，白瓷、梅紋瓷、桃紅瓷、黎瓷……殿頂上刻滿古文字，對面一張長椅，掛著深紅色絨布，椅上一人，凝神望著她。

“喂！”白琰氣急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垣風起身，“喜歡這個宮殿嗎？”

白琰怔怔。

“你若替我辦事，擁有的可不止這一座宮殿，六宮之人都歸你管，難道你不渴望這樣的日子嗎？”

白琰撇撇嘴，“我說了我不需要！我才……”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垣風忽然打斷，眸色驟然冰冷，“有人想要殺你。我本想著你跟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