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他將掛著絲絲血珠指向另外兩人。
“我……我知道……去……去……”其中一人牙齒打顫,說話都不利索了,“在……在……那個……御醫……送到西楓王府去了……西楓王……西楓王要……大人……大人不要殺我……”話音未落,那人就感覺脖子上鬆了。他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撤!”垣清收回長劍。
又一陣擂鼓聲傳來,六萬軍士以最快速度撤離了連燕**營。
所有連燕國士兵將軍都傻了眼,莫名其妙地攻來,又莫名其妙地撤退,所有的事情都恍若一場夢。
忽然,他們明白了。原來清水國是知道自己兵力不敵,先逃跑了!想到這,即使被突襲得落花流水,他們也不再鬱悶。不過很快,他們又兀自嘆了一口氣,都說清水**隊訓練有素,今日可真是見識了,連逃跑都那麼有秩序啊……
白琰揉著痠痛的後頸醒了過來,一連兩次被打暈,她覺得自己的脖子已經有些吃不消了。一抬頭,驀地看見一張如女子般花容月貌的臉龐。
“竟然是你,”垣風正俯身看著自己,“垣清的侍女?”
白琰沒回過神來,愣愣地“哦”了一聲。
“真沒想到,”垣風站起身,“他竟然和會他的侍女有私情。”
“私……情?”白琰慢慢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高貴華麗的絲絨長椅上,紫色的絨布異常柔軟,身上的繩索也都鬆了。這座偌大的宮殿金碧輝煌,各種名貴的梅紋瓷、雪瓷都應有盡有,恍若皇宮一般。她有些奇怪,畢竟她見垣風也不過兩次,也沒和垣清怎樣,垣風為什麼這樣說。
垣風輕哼一聲,在另一張長椅上坐下,“我曾給他的宮裡送去各種各樣的美酒、美女,可他卻滴酒不沾,甚至連美女的手指都懶得碰,若不是因為和你有私情,他又怎會帶著自己僅有的六萬精兵去夜襲連燕國營地?”
“什麼?”白琰一個激靈,“他,他傷還沒好,怎麼可以……”
垣風陰冷地笑著,“那這樣更好。”
白琰沒說話,死死盯著他,許久,才憋出一句話:“你找我來幹什麼?”
垣風笑,起身走向不遠處的一張木桌。白琰隱約看到木桌上放著一個長方形的木盒子。垣風拿起木盒子,走回她面前。
木盒上雕刻著精美的紋路。白琰疑惑地抬起頭。
垣風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地笑容,他開啟盒子,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赫然出現在白琰眼前。
白琰吸了一口氣,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可置信地抬頭望著垣風。
“既然如此,”垣風拿著盒子,輕笑道:“幫我殺了他。”頓了頓,又道,“殺了他,你應有的報酬和名分我都會給你,你會是我的大恩人。”
白琰咬了咬嘴唇,“不,不可能!我怎麼會殺了他!再說了,他可是你弟弟,你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垣風笑得風流,讓白琰又是一愣。他俯下身,捏起她的下巴,“殺了他,我娶你做王妃,如何?”
白琰嚥了一口口水,努力使自己直視垣風,“你,你不要再開玩笑了!什麼王妃,我,我才不稀罕!”
“是嗎?”垣風故作驚訝地直起身子,“那若是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殺垣清,你必死無疑呢?”
不知為何,白琰忽然有了勇氣,“就算死,我也不會幫你做事的!”她堅定道。
“那你就試試好了。”垣風笑道。話音未落,白琰只感覺手腕上一緊,整個身體失去了重心一般,就這樣倒在了天鵝絨長椅上。
垣風一手扣著她的手腕,一手撐在她如瀑布般散落的頭髮上,“怎麼樣?是要我先替垣清做些該做的事,還是你答應我?”
白琰不知道他說的“該做的事”是什麼該做的事,卻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對,用力掙扎,不料手腕被死死扣住,毫無還手之力。
垣風將身體壓得更低,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愈發陰冷。
白琰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起來,眼前驀地浮現垣清的臉龐。
不……垣清不會來的……他……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忽然,殿外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一位侍衛匆匆忙忙地奔了進來。
“王!不好了!三皇子殿下率兵圍宮了!”
垣風眯起眼,鬆開了白琰,一臉不盡興。
白琰慌忙坐起身,雙手捂著心口,心跳如擂鼓。很快,她聽到了殿外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殿下!殿下您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