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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輕輕輦眉,此時的她,髮絲凌亂,臉色慘白,大約真的很醜。但是,她就算很弱,可也不需要別人醫治。就算需要醫治,也不屑讓他來醫。這個人既然出現在璿王府,定是和夜無煙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讓開!”瑟瑟冷冷開口,清眸中滿是冷澈。
“你讓我讓開?你若是知曉本公子是誰,就不會讓我讓開了。”灰衣男子瞪大眼睛,戲謔的揚眉。
“沒興趣!”瑟瑟冷冷說道。
“本公子就是江湖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狂醫——雲輕狂!”他一口氣說完,然後,優雅地起身,讓開門口,道:“你可以走了!”
瑟瑟連眼皮也沒抬,從他身畔擦身而過。
“你真的要走,知道我是狂醫,竟然還要走?難道你沒聽說過我的名頭嗎?”雲輕狂不依不饒地說道。
瑟瑟冷冷凝眉,狂醫雲輕狂的名頭,在江湖上很響亮,她確實聽說過。
據說,他臉上總是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可是你別被他的笑容騙了。因為,他可不是表面那般良善。
他的醫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世間沒有他醫不了的人,只有他不想醫的人。江湖上有句傳言,說是:閻王讓你四更死,狂醫讓你五更活。可見他的醫術,已到了起死回生的境地。
但是,這個看似好脾氣,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笑意的狂醫,想要求他醫治,卻不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因為他有一個怪癖,對於看不順眼的人,就是對方跪在他面前,手棒金銀珠寶求他,他都不會為你醫治。而對於他看順眼的人,就算你不要他醫治,他也會求著給你醫治。
雲輕狂,不是誰都能可以請到的,就算王孫貴族皇親國戚,他看你不順眼照樣不會為你醫治。而此刻,他出現在璿王府,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是夜無煙請來為伊盈香醫治的。
狂醫既然出手,想必出不了幾日,伊盈香就會活生生的。
他說他從來不醫治醜陋的女子,那麼,她就是他看不順眼的人了。
瑟瑟跨出房門,夜風夾著清寒,拂過她的臉頰。碎落的月光,灑落在她肩頭,讓她單薄的身子,看上去分外孤寂。
“看你這麼可憐,我就破例為你醫治,如何?”雲輕狂在瑟瑟身後說道,聲音不大,卻是擲地有聲,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
瑟瑟才懶的理這個莫名其妙的人,連頭也未回,緩步離去。
青梅和紫迷看到瑟瑟,從遠處遙遙奔來,方才她們被金總管押了出去,早已急得一直跺腳。此時,見瑟瑟出來了,齊齊奔來問道:“小姐,怎麼樣,到底出了什麼事?小姐,你的臉為何如此白?”
“我沒事,夜無煙準我們出府了,我們快些走!”瑟瑟怕紫迷和青梅擔心,輕聲說道。
“小姐,我們要不要到桃夭院收拾些東西?”青梅問道。
“紫迷,你去把我孃親的骨灰匣子拿來,其餘的東西,一概不要!”瑟瑟低聲吩咐道。
來時,她是兩手空空,走時,一樣是孑然一身。
冷風吹過,揚起她素白的裙,像盛開的牡丹,越開越遠。
夜無煙靜靜坐在椅子上,眸光不知不覺追隨著那抹倩影,一直到她越走越遠,終於消失在他的視線內。他依舊不些呆呆地望著。
雲輕狂凝著夜無煙變幻莫測的黑眸,忽而笑道:“王爺,已經走遠了!”
夜無煙軒眉一凝,冷冷瞥了雲輕狂一眼。
雲輕狂眨了眨眼,淡淡道:“你何以放她走了,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夜無煙懶懶坐在椅子上,冷聲道:“你為何要為她醫治,這也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雲輕狂撫了撫下巴,笑著道:“這就是我的作風,見到美貌的女子,看著就是順眼。倒是你,一段時日不見,竟然變得如此心軟,不要她的命也就罷了,竟然連廢武功也要半途而廢。別忘了,她傷害的可是伊冷雪的妹妹。”
夜無煙聽到伊冷雪三個字,深邃的眸中,劃過一絲柔柔的幽光。
“說實話,我倒是對這個女子有些興趣。”雲輕狂忽然輕笑著說道。
夜無煙臉色微變,鳳眸一眯,冷聲道:“雲輕狂,你是閒的無聊,還是活的不耐煩了?”
雲輕狂瞧著夜無煙風雲驟變的臉,狡黠地笑道:“你都決意不要了,也不要人家感興趣?”
“我看你果然是閒的無聊,看來我需要再派你些任務。昨日有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