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我的人,莫王子很驚訝嗎?”他口氣淡淡地說道,黑眸雲淡風輕地從莫尋歡緋紅的衣裙上掃過,薄唇勾起一抹輕笑:“莫王子如此打扮,當真是國色天香。”
莫尋歡微微笑了笑,但無論他的笑容看上去多麼溫煦,那眸底仍是浸透了寒冷。
“明樓主找我來,莫非是有事相商?”他在明春水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修長的指輕輕撩了撩額前的發。
月光下,他一張酷似女子的容顏絕美而冷豔。
“不錯,我答應出兵幫你奪回家國!”明春水悠悠說道。
莫尋歡一呆,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夜無煙,輕笑道:“明樓主果然是慷慨正義之士,終於肯相助莫川了?”兩月前,他曾求過明春水兩次,但都被拒絕。其實他能理解春水樓,畢竟他們只是一個江湖教派,雖然勢力極大,但就連南越和北魯國這樣大的國家,尚怕折損兵力,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莫王子,你不用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你以為我不知你的所作所為?”明春水冷冷地挑眉,月光下,白玉雕琢的面具泛著幽冷的清光。
莫尋歡撫了撫翩飛的紅裳,唇角勾起一絲瀲灩的笑意:“這麼說,明樓主是因她而出兵了?”
那個“她”字一出口,望樓上的氣氛忽然變得怪異起來,就連海浪聲在這一刻也忽然變得遙遠。
果然,莫尋歡是知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的。
他早就懷疑,莫尋歡不會傻到以為就憑她那一個令牌就能收復伊脈島的,果然不過是為了逼他出手。
明春水皺了皺眉,月光投在他月色白衣上,反射著幽幽冷光,透著無言的冷意。
莫尋歡的紅裳在風裡翻飛,好似綻開在暗夜裡的罌粟,魅惑而迷人。
一個淡定的令人心顫,一個絕美的令人窒息。
明春水唇角輕勾,手指輕輕叩在臥榻的紫檀木邊緣上,他略略靠了靠,取了一個最優雅舒服的姿勢。
“莫王子錯了,本樓既不是正義之人,也並非為她出兵,只不過是春水樓最近訓練了一批海員,本樓主想瞧瞧他們的實力而已。”他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一場戰事,於他而言,淡如雲煙,不足道也。
只有身經百戰的人,才會對戰爭有如此冷靜和淡定的態度。
“不過,本樓主倒真不希望看到無辜的人陷入這場戰事!”明春水淡定地說道。
莫尋歡眸光閃了閃,淡淡說道:“恐怕已經來不及了!以她的脾氣,怕是勸不回去的!”
明春水凝眉,莫尋歡說的倒是事實,以纖纖公子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恐怕難以轉變了。
“也罷,莫王子請回吧!”明春水冷冷說道。
莫尋歡淡淡笑了笑,轉身欲去。
明春水犀利的眸光掃過莫尋歡的臉,忽而冷聲說道:“莫王子,聽說你是伊脈島忍術第一的武士,若非忍術高超,當日也不會安然逃出來了。可是,今日,在船上,莫王子非但不能保護別人,卻讓一個女子保護,不覺得羞恥嗎?”
莫尋歡愣了愣,回首輕笑道:“明樓主說的對,只是,莫川現在是萬萬不能施展武功的,莫某的身份可是不能洩漏的。”言罷,他飄然而去。
明春水起身,勾著酒盞,凝立在船舷上,望著黑沉沉的海面。
風不大,海面看上去很平靜,但,海底下,卻是無休無止的激揚。
當日,他本是因為那枚金令牌接近她,希望能夠用那枚金令牌收復海盜。後來,他放棄了那個打算。卻不想,他放棄了,別人卻沒有放棄,她終究還是捲入到這場紛爭中來。
月色悽迷,海浪聲聽上去也是那麼孤寂。
侍女小釵緩緩走了進來,輕聲說道:“樓主,歐陽丐將江姑娘關到底艙和那些船手們睡在一起了。”
明春水聞言,驀然回首,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小釵點了點頭。
明春水黑眸中閃過一絲怒意,這個歐陽丐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叫歐陽丐過來。”他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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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原本打算夜深後再從底層出去,潛到青梅她們房中歇息的,可是沒料到,歐陽丐竟派人將艙門鎖緊了。
瑟瑟心內大呼糟糕,看來今晚她是出不去了。
底艙是位於海面以下的,自是沒有窗子,空氣極是沉悶。這底艙除了那間大屋,便是儲存貨物的倉房了。
話說歐陽丐這大船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這底艙儲滿了貨物和食物,那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