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如何叫,你都不再是風暖了。”
風暖低低說道:“就算我現在的身份是赫連傲天,可是我的心,依舊是風暖。瑟瑟,你隨我走吧,到北魯國去。前段日子,我皇兄忽然急急召我回國,我都沒來得及向你道別,便匆匆離開了。前幾日,我始打探到你已從璿王府離開,所以,我一直在尋你。你的情況,我都知曉,你在南越,並不好過,不是嗎?”
瑟瑟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酸楚,是啊,她在南越,並不好過。見到父親,心中徒增傷悲。況且,海上那一戰,只怕朝廷已將她作為了賊寇看待。可是,她也不能因此便逃避到北魯國去啊!
“赫連皇子,我不能隨你去。”瑟瑟的聲音清凌凌的,一旦打定了注意,她便不會改變心意。
風暖聞言,手臂微微一抖,大掌攬著瑟瑟的纖腰,一提便將瑟瑟翻轉身,和她面對面坐在紅馬上。他摘下臉上的青狼面具,露出那張如同刀削斧鑿般俊朗的面容,鐵臂猛然一收,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似乎想要將她融到他的體內。
他的聲音,一字一句,低緩地堅定地在她耳畔響起:“我不會強迫你,但是,我也永遠不會放棄你的。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心甘情願呆在我身邊,做我的唯一新娘。我赫連傲天就像草原上的青狼,這一生一世,只會有一位伴侶,那就是你——江瑟瑟。”
瑟瑟被他緊緊摟在懷裡,感受到他狂野的心跳,她的心也忍不住一顫。一直以來,風暖都是沉默的,話也不多。此刻方知,他不是不會說,只是不願意說罷了。
可是,面對他的深情,瑟瑟只能自嘲地笑笑,淡淡說道:“赫連皇子,你莫要說笑了,像我江瑟瑟這樣的聲名狼藉之人,殘花敗柳之體,是配不上赫連皇子您的……”
風暖聞言,眸光乍然一深,棒起瑟瑟的臉,便深深地吻了下去,將瑟瑟餘下的話,悉數吞了下去。
瑟瑟渾身一僵,想要動一動,可是被他兩條鐵臂一攬,根本就無法動彈。那紅馬似乎通人性,識趣地慢下了腳步,慢悠悠地溜達著。
“不許你這樣糟蹋自己。”風暖抬起頭,心疼地棒著她的臉,狠狠說道。
他再次低首,灼熱的吻又印在她唇上的吻,狂野如暴風驟雨般,逼的她步步後退。她不斷地向後仰頭,想要躲過他的吻,但是,他卻步步緊逼,絲毫也沒有放過她的打算。瑟瑟的身子在馬上不斷地後仰,忽然覺得身下一滑,從馬上翻了下去。
風暖攬著她的腰,兩人一起翻下馬,在落地的一瞬,忽然翻轉,讓自己仰躺在地上,使瑟瑟趴倒在他身上,他的手依舊攬在她腰間,唇,依舊去追逐她的唇。
瑟瑟使勁推著他,從地上踉蹌著站起身來,伸手理了理散亂的髮絲,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慌亂。
風暖躺在地上,漆黑的鷹眸間,全是失落。他坐起身來,低低說道:“隨我走,好嗎?”
瑟瑟搖頭再搖頭,她不能隨他走。
風暖見了,眸間全是失落。只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露出一絲的失望。他笑了笑,聲音淡淡地說道:“那麼,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
總有一天,她會自願隨他走的。
瑟瑟抬眸,看到風暖漆黑的眸間,一片深露,看不出是在開玩笑,遂輕笑道:“你送我到前面的托馬鎮,便可。”她可以在鎮上租一輛馬車,想去哪裡便去哪裡。她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流浪江湖了。
“好!”風暖起身,去攬瑟瑟,想要將她抱到馬上。
瑟瑟黑眸一凝,連退兩步,道:“我自己上。”
風暖勾唇笑道:“你放心,在你沒有點頭之前,我再不會侵犯你。”
輕輕攬住她,飛身上馬。馬蹄得得地在山路上響起,紅馬馱著兩人一路向北,走了不到半個時辰,道旁連綿的山勢逐漸變得平緩,漸趨不見。前方,是一片廣闊的平原,視線盡頭,一座黑壓壓的鎮子近在眼前。
風暖忽然輕輕“籲”了一聲,紅馬緩緩地頓住了奔勢。
他鷹眸一眯,沉聲說道:“只怕,托馬鎮是去不得了。”
瑟瑟抬眸望去,但見的前方廣闊的平原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壓壓的行軍帳篷,月光照耀之下,好似一個個小土丘。很顯然,這裡有駐軍。
“這是……誰的隊伍?”瑟瑟實在沒料到,托馬鎮竟然有這麼多兵,看樣子不知是誰的隊伍。
“璿王的銀翼軍!”風暖冷笑道。
“夜無煙的軍隊?”瑟瑟一驚,夜無煙的兵怎會出現在這裡?
“東海一戰,夜無塵大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