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可有給我留什麼話?”
送花的男子搖搖頭,道:“那人沒留名,我不知他是何人。不過,他倒是給江小姐留了信箋。”年輕男子言罷,從衣襟中翻出來一塊素帛,遞到了瑟瑟手中。
瑟瑟接過來,展開一看,有些熟悉的字型躍然在眼前,赫然是一首詞:
“淚痕新,金縷舊,斷離腸。遙憶當年時節,綠樹濃,芳草歇,絃音揚,舞步狂。
到如今,綺羅絲,絲管咽。回別。帆影滅,江浪如雪。
江上滿帆風疾,孤鸞一隻雲裡去。”
(出雲不會寫詞,這是借鑑的宋詞,兩首宋詞拼的。汗。。。慚愧地爬走。)
沒有署名,但那筆跡瑟瑟認得,分明是莫尋歡的筆跡,當年,在夜無涯的府中居住時,她看過他的字。雖字跡龍飛鳳舞,但筆鋒銳利而灑脫,好似無數的自信和柔情,都凝聚在筆端。
孤鸞一隻雲裡去,孤鸞一隻雲裡去。瑟瑟暗暗唸叨著這句詩,心底,劃過一絲交織著悲涼的欣喜。
這意思是否是說明他沒有死,他不會死?
瑟瑟趨步走到車前,在一大堆花中,看到了一盆花,那是一盆清蓮。
蓮花已經抽出尖尖角,隱隱看出翠綠的蓮苞頂上是一抹濃墨般的色澤,那顏色濃郁洋厚,讓人極是期待它花開的樣子。
沒錯,如若不是莫尋歡,誰還能有這樣的墨蓮。
瑟瑟就那樣站在墨蓮的面前,回憶起當日在伊脈國,面對著一池清蓮時的情景。那個絕世妖嬈的男子站在他自己培育出來的墨蓮前,向她求親,而她,把他的心意當作了笑話,故意笑的歇斯底里。
她猶記得,那日,他在為她解盅前問的那句話:瑟瑟,你可曾愛過我?問完,他自己卻不敢去聽她的回答,因為他知曉他心中根本沒她。
猶記得,當日在皇宮,他對她說:瑟瑟,你恨我嗎?
恨他嗎?
好似從不曾恨過。
對他,只有惋惜和心痛。
“江小姐,這花是不是要搬到您的院子裡?”送花的小夥子看到瑟瑟盯著墨蓮,良久不語,微笑著問道。
瑟瑟捏緊手中的素帛,淡淡說道:“嗯,全部搬到院裡去,擺放整齊!”
夜無煙緩步上前,閒閒地說道:“瑟瑟,是誰送的花,可不能隨隨便便搬到院裡,萬一有毒的話,那可不得了。”
瑟瑟抬眸看了看夜無煙,淡淡說道:“不會有毒的,放心好了,搬到院子裡去!”
侯府的下人立刻手腳麻利地把一車的鮮花搬到了瑟瑟所居住的院子裡。整整一車的花,擺滿了一院子。
尚是初春,原本瑟瑟的院裡就兩株梨樹,開著一樹純白的梨花,看上去純淨而清新,也極是好看。如今,乍然之間,多了這麼多鮮花,頓時奪了一樹梨花的風采。
這不是一樹梨花壓海棠,倒是,一院鮮花壓梨花。
麗日高升,璀璨的光芒照映在花朵兒上,朵朵花兒散發著芬芳,一院子的暗香撲鼻。引得紫迷和墜子還有娉婷玲瓏在花叢中傳穿來梭去,好似幾隻快樂的花蝴蝶一般。
夜無煙負著手,身著一襲白衣邁著慵懶的步伐從豔麗的花叢中飄過,他一會兒蹲下看看這朵花,一會兒又蹲下瞅瞅另一朵花,一會兒又伸手摸摸那朵花,嘴裡發出一聲聲讚歎,唇邊勾著一抹瀲灩的笑意。好像那花是送給他的一般。
只是,他心中到底如何想,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瑟瑟親手搬了那一盆墨蓮從車上下來,抬手給了送貨的年輕男子一綻銀子,微笑道:“多謝,請問,讓你送花的,是不是一個年輕男子,生的極是俊美?”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笑道:“是的,說實話,生的真的是很漂亮,比女子還要勝上幾分!”
瑟瑟聞言微笑道:“多謝!”言罷讓府裡的下人引了那送花的男子離去了。
她搬著花盆緩步進了院,從花叢中曼步而過。就見夜無煙邁著閒適的步子晃了過來,唇角輕勾,淺笑道:“紫迷,還不過來搬花,怎地讓你家小姐幹這種粗活!”
紫迷聞言,笑盈盈地過來接瑟瑟手中的花盆,瑟瑟輕笑道:“算了,我都搬了,不用換手了。”言罷,搬著花盆如捧珍寶般徑直向屋內走去。
墨蓮是夏日裡的花,放在院子裡十有八九活不了,所以,她將墨蓮搬到屋內,放在了窗臺上。這邊既能照到日光,屋裡又溫暖。
瑟瑟凝視著那朵墨蓮的花苞出神,夜無煙緩步踱到了瑟瑟身邊。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