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跑到她面前哭訴,“元止那個混蛋!我再也不要喜歡他了!”可是卻又在下一秒她說元止壞話的時候,替她愛的那個男人辯解,“其實,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壞啦,他有時候對我也很好的。”
她當她跟慕容軒之間的“第三者”,卻毫不自知地嚷嚷著慕容軒太吵。她發現慕容軒和她之間的曖昧,義無反顧地站出來幫她。
她終於打動元止,第一時間跑到她面前,歡呼地蹦起來,笑容明媚燦爛,“萱兒!元止他終於答應我嘍!元止他終於答應我嘍!”
元止提出要娶她為妻,她嬌羞地跑到她跟前,難得露出一分小女兒的羞怯,“怎麼辦?他說要娶我誒,我都沒有準備好。萬一我成親的時候出了差錯可怎麼辦?那樣好丟臉!”
腦海中有太多太多關於她的畫面,每一個畫面裡的她都是那樣的鮮活美麗,充滿活力,就好像陰天的陽光,透過層層陰霾,直射進人的心裡。
她唯一一次哭,也是她最後一次哭,就是那天她在屋子裡,哭著答應她,對她說;“你說得對,我不該將自己困在牛角尖裡,我還有母親還有哥哥還有你,我不能想不開。元止他,根本不值得我去愛,不值得我為他傷心,更不值得我為他想不開!”
她說,元止不值得她為她想不開。
瑞珠說,她為了元止,上吊自縊了。
“慧兒”亦萱只覺得一口血氣直往上湧,隨後噴出一口血,眼前一黑,重重跌倒在了地上。
“姑娘!姑娘!”
耳畔中丫鬟的驚呼聲她已經分辨不清,她只是很累很痛,極需好好地睡上一覺,等她醒來,就會發現一切都還是好好的,之前經歷的不過都是一場夢罷了。
“萱兒,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哦!”
“萱兒,我好喜歡元止,好喜歡好喜歡他,他要是不喜歡我我該怎麼辦吶!”
“萱兒,元止他答應我了!他終於答應我了誒!”
“萱兒,你說得對,元止他不值得我為他想不開。”
不值得我為他想不開,不值得…
可是慧兒,為什麼你卻又想不開了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走了之,我到底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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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慧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亦萱並沒有去參加。她覺得這一切一定是自己做的一個夢,之所有感覺這麼真實,不過是因為她最近壓力太大,一直沒有醒來罷了。
日子就這麼恍恍惚惚地過了下去,原本定在八月份的親事,顧廷睿也因為擔心她推遲到了十一月初九。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有意戲弄人,無巧不成書,慕容軒的婚期也被推遲到了十一月初九。
顧廷睿曾經體貼地問她需不需要改婚期,她無力地搖搖頭表示不需要。改又如何?不改又如何?無論怎麼樣,他們之間的事情已成定局,一切都回不去了。
過去種種,當真是過眼雲煙,轉瞬即逝。
現在想起來,重生七年多以來,好似真的是夢一場。時間太快,快的她無所適從。
時光匆匆,轉瞬便到了十一月,由於婚期臨近,趙府上下又忙碌成一片,因為顧廷睿身份地位崇高,這次的佈置要比跟秦家少爺那一次認真繁複許多,府內外到處都張燈結綵。還沒成親,來道喜攀關係的人就已經踏破了門檻。
亦萱站在淺玉閣門前,看著府中一派喜樂融融的樣子,悲哀地笑了笑。
勇毅公府想必也是這樣的情景吧?
人的忘性真是極大,明明前幾個月還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可隨著時間消逝,再想起那個人的時候,除了心口那點鈍痛,已經沒有了當初撕心裂肺的感覺。
慧兒,不知你在天上可好?你應該會看得到我吧?你會不會生氣呢?因為我這麼快就忘了對你的懷念,要歡歡喜喜地成親去了。
不,以你的性子,你一定會笑著祝福吧!若你還在世,你一定會說:“萱兒,你成親之後可不準忘了我!有了孩子也不能忘了我!要經常找我玩耍哦!”
是的,你一定會這樣說的。
慧兒,你為什麼不在了呢?我好想看到你笑著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好想看到你成親後做妻子做母親的模樣!我們不是說好了將來要給孩子結娃娃親的麼?你這樣,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亦萱悲從中來,再也忍受不住,捂著嘴蹲下身,嚎啕大哭了起來。
一切都要過去了,無論她的存在如何的鮮活動人,她在人們的記憶中也只有幾個月而已。當初那些為她可惜為她痛哭的人,現在已經能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