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麼軟弱的一面。
她儘可能快地讓自己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可不管怎麼用冷水拍,她的眼睛看起來還是有些許的紅,並且臉頰也因為被她用冷水持續地拍而變得有些紅紅的。眼見著說好的十分鐘已經只剩三分鐘了,伊蕾趕緊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並用紙巾把自己的臉和不小心打溼的頭髮都用力地擦乾。
而在說好的十分鐘過去八分鐘的時候,海因茨已經在門外又敲了敲她的門,並問道:“iley小姐,我可以進來了嗎?”
聽到這一聲,伊蕾這才想起來地上還有一堆被她扔得亂七八糟的檔案還沒收拾呢!這就忘了回對方一句話地立馬蹲下來收拾。可顯然在外面已經等了很久並且也很擔心她的海因茨在沒聽到她的回答之後這就急急地開啟了伊蕾辦公室的門。
“iley小姐,我……”
才說出了這句話,這個身高已經直逼一米八五的捷克男孩這就連忙關上了伊蕾辦公室的門,並快步走過來幫著伊蕾一起收拾地上的那些檔案紙。在海因茨的幫忙下,伊蕾不一會兒就把東西都撿了起來。只不過,如果要把它們全都分門別類地整理好,她還會再需要一些時間,顯然現在並不適合去做那些。
於是伊蕾只是對海因茨笑了笑道:“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海因茨搖了搖頭,然後很是猶豫地問道:“皮什切克他……他有沒有……有沒有對您……”
“我們只是吵了一架。”似乎是極力地想要去迴避這個問題,伊蕾在海因茨還沒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很快地抬頭,欲蓋彌彰地露出了看似很輕鬆的微笑。
海因茨:“是因為我嗎?”
伊蕾:“不,是為了我自己。”
兩人之間沉默了許久,而後伊蕾就開口說道:“聽著,海因茨。剛剛皮什切克在衝撞你之後你馬上就把他剷倒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我一直都認為,你是我帶了一年的球員,我應該已經很瞭解你了。可看到你的那個動作,我才發現,我對你還不是那麼的瞭解。”
聽到這樣的話,全隊年紀最小的海因茨不禁尷尬地抓了抓頭髮,並說道:“我知道我當時的那個動作很衝動。”
“不,你當時的那個動作做得很棒。對此我感到十分欣慰。”
就在海因茨以為伊蕾要因為他當時的那個“不友愛”的動作而責怪他的時候,伊蕾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肯定。折讓海因茨都愣住了。隨後,他就聽到伊蕾對他說道:
“我所肯定的,不是你故意用鏟腿放翻了你的隊友這件事。我肯定的,是你在受到了比你年長的隊友在對你做出了不紳士的事時在第一時間就予以反擊。儘管,你才來到這裡踢球不到兩週的時間,而皮什切克則已經為這支球隊做出了很多的貢獻,你得尊重他,甚至是尊敬他。可從你來到這裡的那天起,你們兩個之間就是對等的。你隨時都該記得這一點。你無須在對方冒犯你的時候一味地退讓,這隻會讓他們在潛意識裡看輕你,從而不把你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
自從來到了梅特奧之後,伊蕾就享受到了擁有一位捷克語翻譯的待遇。可她與海因茨之間的交流,從最一開始起就是沒有太大障礙的。在伊蕾只能用德語以及英語和海因茨對話的時候就是如此,更不用說她現在還擁有了一定的捷克語基礎。三種語言輪換著來,她總能和這位老師眼中完美的好學生很好地溝通。
在聽明白了伊蕾的話之後,海因茨露出了帶著些許傻氣的笑容,並說道:“這麼說,您也認為我做的是正確的?”
伊蕾勾起了嘴角,補充道:“不,在更衣室裡的就不對。”
“從感情上來說,我很高興你能夠在別人出言詆譭我的時候站出來為我說一句話。可是從理性上來說,你不應該把自己很簡單地劃定在一個和你的隊友們隊裡的,屬於我的那個陣營。球員和教練本來就是站在同一邊的。如果有人一定有人要尖銳地把我放在對立的位置,起碼你不應該被他的思維牽著走。”
說著,伊蕾撥出了一口氣道:“海因茨,我只和梅特奧簽了半年的合同。半年一到,如果俱樂部不和我續約,想要我走根本不需要他們多費一句話。可是你不一樣,你和梅特奧簽了兩年的合同。”
伊蕾知道她一說出這句話就一定會讓海因茨急著告訴她些什麼,因此她才說完這句,這就立馬和對方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之間的這次談話到此為止了。
“你該回去訓練了,海因茨。今天已經耽誤很多時間了。”說著,伊蕾笑著指了指那扇門,示意海因茨他應該回去了。隨後,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