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他們在同一支俱樂部,這讓俄羅斯人在看到科維爾之後久久無法平靜。
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少年時代所為之奮鬥了多年的夢。
僅在兩天後,伊蕾就宣佈她已經決定為俱樂部簽下科維爾,讓這名年僅十七歲的球員成為梅特奧的一員,他們得在更衣室給科維爾安排一個位置了。
而就是在又一個星期後,希羅科夫告訴伊蕾,他已經辭去了自己在高檔旅店的工作,從現在起,他將再不會因為隔三差五的夜班而影響到體能,在梅特奧踢球將成為他唯一的工作。他將盡其所能地幫助球隊儘快升至乙級聯賽,併成為一名真正的職業球員。
這成為了一個訊號,這個訊號讓球員們考慮他們究竟是在該丙級聯賽中就辭去自己的另外一份工作全身心地投入足球、投入梅特奧,還是繼續一邊工作一邊踢球的兼職生涯。
可以想到的是,當希羅科夫在一個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日子裡突然在更衣室宣佈他已經辭去自己在旅店的工作,打算成為一名“職業”球員的時候,他的隊友們一定會在為他的這一決定送上掌聲並祝賀他的時候思考起了很多東西。
這對於伊蕾來說是一個十分關鍵的結點。當她從海因茨那裡得知了這一訊息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在這個時候做些什麼了。
自私一些地說,她希望球隊裡能夠有更多“職業”踢球的球員。並且,她也很討厭球員們被別的東西分去心神的感覺。那種感覺十分糟糕,就好像她明明知道這名球員可以在比賽中有更好的表現,明明知道這名球員應該可以進步得再更快一些,可就是有那麼多的東西阻礙了他,絆住了他前進的腳步。
在一刻不停地快速前進時,她無法也沒可能有餘力去為每一名球員都仔細思考好退路。她所考慮的,只能是如何在保持隊內穩定的情況下儘可能地提升球隊的實力。
於是伊蕾在思考了許久之後,決定在一切維持原樣的基礎上將自己做翻譯所得到的所有薪金全都補貼進球隊的獎金資金池,並以此來加大獎金的力度。雖然說,伊蕾那一個月六千至八千歐元的薪水對於一整個足球隊來說並不會很多,可誰說球隊給予球員的獎金,是要分攤到每個人的頭上的呢?
如果這些獎金只分發給五六名球員,那麼它們對於一名在捷克的業餘聯賽踢球的球員來說,就可以稱得上是好大的一筆錢了。雖然說一邊做球隊的主教練一邊還要在外面接活兒拿來補貼球隊會十分辛苦,並且短時間內她做翻譯所能拿到的薪水上升的空間也十分有限,可她決定就先這麼做了,至於以後的事,她以後再去思考。
也就是在伊蕾以自掏腰包的方式增加了球隊的獎金力度,並將獎金的發放由原先的一月一次改為每輪聯賽一次之後的第二週,薩拉卡就來到了伊蕾的辦公室。
這個在伊蕾看來,薩拉卡實在是隊裡最一點就透的球員了。很多話你完全不需要和他說完,他就已經能夠明白你的意思。並且,他實在是個調節氣氛的好能手。如果說,曾經在她所執教過的球隊中擔任過隊長的海因茨能夠成為一名很好的球隊隊長,那麼薩拉卡就一定是一個風格和海因茨完全不同的球隊隊長。
他能夠以十分迂迴的方法在你沒能察覺到的情況下處理好更衣室的問題。在很多時候,他當然能夠成為主教練的小棉襖。
而現在,這名在很多方面都十分聰明的球員敲響了伊蕾辦公室的門,嘴上說著她想聽聽伊蕾說說她接下去想在球隊的戰術上進行的變化,以及自己在這份變化中究竟會擔任怎樣的角色,可你才看到他對你的眼神暗示,你就能夠明白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當然不會只是普通的討論戰術。
不過伊蕾才不會主動去挑起話題,她只是揣著明白當不明白,從她在剛來梅特奧時所用的失敗的戰術,一直到後來的簡單粗暴防守反擊,再說到了她在每個月中所作出的逐步調整,直把薩拉卡弄得心癢得不行,又捨不得打斷伊蕾的戰術講解。
就是在這麼反反覆覆二十分鐘後,薩拉卡終於還是在藉口為伊蕾倒水之後好笑地在猶豫之下開口道:“伊蕾小姐,您認為……我看起來怎麼樣?我的意思是,我看起來像不像是真能成為一名職業球員的那種人?”
“當然。”
薩拉卡本已經做好了準備伊蕾在他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再給他繞一大個圈子,誇他一堆有的沒的,然後再給他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讓他回家之後自己去想。可他怎麼也沒能想到伊蕾居然才喝了一口水,這就這麼幹脆地給了他這麼個答案!
這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