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做成的葉子。
跟著門口閃進一道火一般的人影,滿臉的不高興,這人不是火絲兒是誰。
“你、、、”
“我,我什麼,再說我打爛你的頭。”火絲兒俏臉含煞,雙手上突然冒起兩團大火,她瞪著那華衣胖子,似要吃人一般。
那些咒罵的酒客突然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多說,馬上轉身坐下,該幹嘛幹嘛。
胖子本想說兩句狠話,但見這位火一般的姑娘那囂張的氣勢,臉龐上肌肉動了幾下,也是說不出話來。
火絲兒一看此人被震住,手一晃,手上火焰消失不見,她轉首望向金破天,不再理會那胖子。
金破天本來就快走到門口,但聽得那又冷又沉的聲音,他的腳步就停了下來。
待得再聽到從門口傳來的聲音時,他立刻轉身走到一張坐得有一人的石桌旁放下酒,坐了下來,用他那沙啞異常的聲音開口道。
“我打翻了你的酒,這裡有兩壇,賠給你。”
“好好好,打翻了一罈,現在竟有兩壇,這酒打翻得好。”
答話之人是一位身材壯碩的黃袍青年,他坐到金破天的對面,他手一抓一拍,泥封一裂,封蓋一習,酒香頓時溢位,他二話不說端起酒罈就往嘴裡倒酒。
“好酒、夠猛夠烈。”待得那人灌了幾口美酒,大手一抹嘴巴,忍不住出聲讚道。
“好酒不如兩人一起喝如何?”金破天聲音嘶啞地問道。
“哈哈,好酒當與人共享,不過,我看你都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你還能喝得下嗎?”那青年大笑一聲,反問道。
“我要是醉了,怎能知道來找這麼好的酒喝?”
“的確也是,你真沒醉?”
“沒醉!”
“我看你醉了,就連我都想醉了。”
“你也想醉?”
“是的,我也想醉,只可惜我一個人喝酒從來都喝不醉。”
“那兩個人呢?”
“兩個人喝才會喝得醉。”
“為什麼兩人喝才喝得醉?”
“一個人喝悶酒是永遠喝不醉的。”
“喝醉了有什麼好,為什麼要喝醉。”
“喝醉了好啊,喝不醉的人永遠不知道喝醉的好,誰要想知道喝醉了有什麼好,他只有喝醉後才知道。“
“喝醉真有那麼好,那我們喝醉吧。”
“好,我們就喝醉。”
、、、
金破天與那黃袍青年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邊談邊喝,兩人說得快,也喝得快。很快四壇酒就見底,金破天臉上還是那樣的慘白,只不過他兩隻眼睛更紅了。
這等又烈又美的酒,喝了兩壇下去,那黃袍青年的雙眼也是發紅起來,黃臉同樣微微發紅。
一群酒客眼見這兩人這樣個喝酒法,全都目瞪口呆,有好幾個人早就忘記自己也是來喝酒的,全都盯著他們兩人看。
“好像酒喝完了我們還沒有喝醉,你喝醉沒。”
“難道你還沒醉。”
“沒酒了怎麼喝醉。”
“酒館裡會沒有酒,就怕你喝不完?”
“只要有酒,就一定喝得完。”
“真的。”
‘真的。”
“拿酒來”
“是的,金先生。”待者一直觀察著金破天,他心思靈活得很,金破天話才出口不過片刻,石桌上又多了幾罈美酒。
兩人一伸手,每人便抓著一個酒罈,一個瞪著一個。
“來,喝,今天我們一定要喝個痛快,喝醉!”
“一定要喝醉?”
“是的,一定要醉。”
“來,喝。”
“喝。”
兩人兩個酒罈一碰,又抬頭猛灌。
酒香四溢,那種辛辣味已經充滿整個酒館。
天底下想喝醉酒的人有很多,但像這樣喝了能不醉的人又有幾個,眾酒客們不禁看呆了。
有些人忽然覺得跟這兩人比起來,自己喝的簡直不是酒。
不多時地上又多出幾個空酒罈,火絲兒看著這兩人喝酒,竟然一句話也不說,她只是在那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好似在冒火一般,越來越紅。
再一會,剛才送來的幾罈美酒又變為空壇被丟到了桌底,而眼明手快的侍者早又送上幾罈美酒。
黃袍青年的舌頭已有些大,說話的聲音似也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