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必有車伕願意遠行的。”
“那你也去拿回來啊。”蕭容斜了她一眼,倒不是說怕人貪了去,貪去了這麼點東西他也不在意,但她們又不是沒法拿為何要放在別人那裡?“更何況,你那聖旨不要了?”
“唔。”這個倒是關鍵。問題是,他一個男子孤身在外,她怎麼放心他一人留下。白芷陽猶豫了沒一會兒就搖頭,斬釘截鐵地道:“等你好了我們再去拿。”
蕭容撇撇嘴,有點不習慣她突然強硬的姿態,“我一個人又怎麼了?這一路從京城出來,我不也是一個人。”
白芷陽一愣,驚訝地看著他,她還以為這一次也如上次蕭容半夜尋她一樣,那兩個護衛送到門口了才回去的,卻不想這人竟然膽子那麼大。她蹙起眉,完全忘了自己出手說不定還打不過他。“君子不立危牆,殿下孤身在外難防意外,怎可如此胡來?”皇上竟也放心?!
“我自小學武,武藝比起我皇姐不遑多讓。她能孤身一人,我就不行了?”
“唔,可是——”
蕭容可不想聽她也說出一句“你終究是男子”的話,推了推她只撒起嬌來:“呆子,你到底去不去嘛。”
白芷陽拗不過他,只好點了頭。
***
“好了,人都走遠了就別看了。”
白芷陽回來拿了包裹,與李家鄭重道了別。如今已經走了一刻多了,可李琳卻還時不時地往門口張望。聽他爹爹說了一句,才失落地垂下頭。
李夫郎暗自搖搖頭。“明年開春了,回頭爹就給你尋門親事。”
“爹!”
“你總要嫁人的。更何況,這世上,相互看對眼最後走到一起的那不過是千萬分之一的運氣。你啊,年紀小,說到底哪有什麼非誰不可的說法?”
☆、煎熬享受回京路(修)
“呆子,我要沐浴。”
“……你才剛退了熱,再過兩天吧。”
“別,我身上難受。你去再加一盆炭火便是了。”
蕭容嬌生慣養又向來喜潔,哪能受得了一日不洗澡。更何況他之前吐得一塌糊塗也只是淨了把臉,如今來了精神怎好委屈了自己?
白芷陽卻是怕他寒上加寒怎麼也不同意,最後還是蕭容惱了硬逼她,她才勉強點點頭。出門吩咐完小二,心裡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她爹,忍不住嘀咕,這男子果然是無理取鬧得很,剛到李家那會兒也說要沐浴,結果不就染了風寒?這會兒又是如此。她雖有些不喜他的執拗,可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她縱然有那麼點不爽快也都是能忍的。
白芷陽自己過得清貧倒是無所謂,但如今身邊有蕭容在自然是不一樣。她們這會兒住的客棧不僅是胡來鎮上最好的,還是間上房。屋內佈置幾乎與大戶人家的廂房無異,中間一層琉璃珠簾隔了內外兩間。
蕭容與她都同床共枕過了,雖說赤/裸相對還有那麼點害羞,但卻是不介意白芷陽留在外間的。也正好這次出來沒帶個伺候的人,萬一有什麼沒拿還能喊她不是?
可白芷陽是誰?之前因自己的小私心被負罪感折磨得死去活來,真待在一屋裡看著他沐浴,不說欲/火焚身,肯定得先厭惡自己到一頭撞豆腐了。
“我,我先出去了。”
白芷陽幫他放好水了,試了試水溫就悶頭出去了。蕭容撇撇嘴只說讓她過半個時辰再進來,心裡卻突然有點擔憂起她們的洞房來。
這女人現在就窘成這樣,真到時候難道還要他主動不成?他是不是得提前找人去討討經驗吶?
蕭容身子舒服地浸在浴桶裡,胡思亂想了好半響,才摸了摸滾燙的臉頰,好笑自己想太多。
***
臘月的天氣暗得早,客棧雖還迎客,可無論是街上還是大堂都早已沒什麼人影。白芷陽便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點了一壺熱茶默默喝著,心裡其實有點鬱悶。
自從某人找到她以後,有時候真是大膽奔放過了頭。她之前還有點享受,可再這麼刺激下去光看不能碰什麼的當真就完全是個折磨,唉,她是不是再開一間房比較好啊?
白芷陽靈光一閃,突然覺得分開睡確實是個好主意,可想起上次再李家蕭容不讓又怕他鬧心。思來想去,還是白家的規矩更重要。心裡打完了腹稿,到點了她深呼吸了好幾次便視死如歸地上了樓。客惹得棧裡那兩個小二看著她一副要去打仗的樣子皆是滿臉怪異。
咚咚咚——
三聲帶著點顫音的叩門聲響起,裡頭很快傳來模糊的答應。白芷陽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