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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兒名聲不好。”

“……”

這下反而輪到陸千遙沉默下來。那天她在方記酒樓也說過一句自個兒名聲不好,卻和白芷陽完全是兩種意味。男人追到手了那才是自己的,她實在是一點也不能理解這種捨不得一人受半點委屈的心情。

白芷陽終究是沒把簪子送出去,蕭容卻因此有那麼點鬱結難舒。

聞歌弦而知雅意。蕭容想,他那天算是問得明白了吧,那呆子不管怎樣至少當天不送,過兩天不管是刻還是買怎麼著她都該給他送支簪子過來了吧?

誰想到,他足足等了三天,連個風聲都沒聽見,瞬間鬱悶非常。他自我安慰著那女人說不得需要時間準備,想了想終究不甘心,特地把洛源輕叫來問一問情況。只可惜,得到的結果只讓他更為氣惱。

“芷陽?沒啊,她能忙什麼,也就是每天上上課,看看書嘛。唔,你問這個做什麼?怎,怎麼了?她惹你了?……唔,那,那我回頭替你打聽打聽?”

“不,用!”

呆子果然是呆子,就知道唸書,讀了那麼多年也沒見得有出息,有什麼好唸的!

蕭容這氣還當真只能憋在心裡,總不見得這會兒就衝到人家面前質問她為什麼不送他簪子?先不說矜持不矜持的問題,他對她又沒多少好感,幹嘛上趕著巴著人家不放,怎麼著都應該是反過來,她巴著他不放才對啊。

蕭容這麼些年沒喜歡過什麼人,可他向來認為,以他這個身份,只要對個女人臉色稍微好點,那她早該感恩戴德了。誰曉得白芷陽反應竟然如此淡薄,他心裡各種不是滋味。偏偏,除了不甘心以外他好像還總有一種莫名的情緒煩得他半夜輾轉反側。

心字頭上上一把刀,一個忍字蕭容會寫卻從來沒感受過。他三天熬了個兩處深深的黑眼圈終於打算無論如何先去把那女人罵上一頓消消氣再說。

這一日早上,他懶懶散散地起了床,向竹正一邊看著他的臉色一邊伺候他洗漱,外頭卻有宮人道:“殿下,洛公子尋人送信過來。”

蕭容動作一頓,左眉輕輕一抬。向竹趕忙走出去接了信恭敬遞給他。蕭容這個做主子的對宮人算得上寬容,無甚大事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他性子本就不好接觸,他們這些作下人的久而久之自己也都覺乖了。向竹跟在他身邊許久,自是能看出他近幾日的煩躁,自然而然地小心起來。

蕭容擦乾手,視線在那信封上掃了一眼,雙唇卻輕輕勾了起來。那端方大氣的九殿下三個字蒼勁有力,完全不似洛源輕平日裡絹秀字跡。不錯,這呆子竟然還知道學他掩人耳目了嘛。

“擺膳。”欲擒故縱啊,當他不會嗎?!

***

蕭容以為白芷陽是故意讓他煩躁那麼多天再送來一陣舒爽夏雨的,這卻是有點太高看這位耿直過頭的白四少了。事實上,是陸千遙的一句話讓白芷陽立刻生出了些那麼些緊迫感,這才壓過了禮義廉恥四個字,給蕭容寫了一封信。

陸少當家的經驗之談告訴她:“男子多健忘,特別是這種心高氣傲的少年,你一天不在人家面前晃悠,說不得沒幾日他就轉投別人懷抱了,早把你拋在了腦後。”

陸千遙那句話是在認定蕭容對她有幾分意思的情況下說的,可白芷陽滿腦子還覺得人家並不待見他,總認為這三兩天不見人家不只是把她拋在腦後,只怕是幾條街都甩開了。

這不,上一次蕭容讓她調查阿傾的心事她沒甚建樹,結果好久不見在書肆偶遇,那人就是一副我跟你不熟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了。

白芷陽說是說以洛源輕的名義去了信,可信紙上的落款卻是到底是寫了自己的大名,而且那內容也就簡簡單單一句話——西域美食,可還願一嘗?

她期待地等過了一天,失望地等過了兩天,果不其然地又等過了第三天,那信紙如同石沉大海般一點音訊也無。

蕭容這一出吊人胃口那真是跟蕭旬逸如出一轍,他這邊故意不回信,那頭蕭旬逸把白傅涵叫了過來,說什麼白家乃是世家典範,如今芷陽剛退婚不久若是馬上成親只怕有礙名聲,這婚事總得晚兩年才好。

她自然是沒提蕭容,可聽起來好像有那麼些結親的意思在裡面,又好像單純只是要保住帝都的書香典範。弄得白家也不知如何應對,只好聽話地“晚兩年”。

***

白家建在萬山壁上,地勢高,帝都一入夏,萬山壁便是一處避暑好地。山腳下開闢的石道往上,岔道往左便是帝都聞名遐邇的兩間書院所見。

觀山書院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