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娶誰,管他什麼事兒?
心裡雖這麼想著,卻到底心虛。蕭容輕咳了一聲,視線瞟向別處,蕭旬逸見著好玩,有心想逗逗他,“是嘛,朕怎麼——”可剛開了口,外頭候著的吳嬤嬤卻突然通傳道:“皇上,白夫子和四少求見。”
“……”她真是屁股都還沒坐熱啊!蕭旬逸話被打斷,心中頗有些鬱悶,可白傅涵難得進宮來她倒還真是不好不去。無奈之下,只得跟王氏說了一句不用等她又走了。蕭容這會兒倒是幸災樂禍得很,撐著臉抬著眉,薄唇一勾,得意洋洋地對自家父後道:“母皇還總誇那人,這時候進宮真是不會看眼色,根本就是個呆子。”
王氏忍俊不禁地搖搖頭,他這兒子怎麼養得有那麼些小心眼吶。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豔陽高照耀人眼
“嗯……明年正有科考,倒可以提前讓朕心中有數。既如此,芷陽,你們先出一份讓朕瞧瞧。至於議政的話,那——就以科製為題吧。”
白傅涵和白芷陽母女倆一番激動遊說,蕭旬逸略一思忖便輕易答應了。對於她們這些遊離在官場之外的文士,比之前代,她向來寬容上許多。想著她們也沒甚彩頭,隨便出了個題。
白家母女二人卻是深感皇恩浩蕩,責任重大。她一說完就感恩戴地一拜再拜,直言定不負所托。蕭旬逸寒暄了兩句讓她們回去了,卻是直想讓她們日後進宮挑個時間,只可惜這話也只能悶在心裡。
陸千遙雖知白家會幫忙,但不曾料到她們動作這麼快,從茗品茶樓出來還特地匆忙去尋了蕭茹傾,打算來個雙管齊下。她本以為會等到第二天的,誰想到當天晚上就得到了回覆。
一事了了大半,陸千遙心情極好。打算一鼓作氣在白家擬出一份雜報前先打響蕪意書肆的名聲。
蕭容自那天去過萬山壁之後再也未曾出宮,一整日多是如以前一般待在含心殿裡翻著他的書。王氏見他如此,還以為他還在為白芷陽那事賭氣,想了想便以品茶為由特地請了些貴夫公子進宮,有心想給蕭容解悶。蕭容卻沒甚反應,直到茶宴當天,王氏派人三催四請了才姍姍來遲。
五月初夏,繁花似錦。澄瑞亭中,王氏坐在最中央,周邊圍著近十個男子,一邊賞著這御花園中的奇花異草,一邊優雅地品著茶。
“鳳後您別說,我那兒子可算不得有福,要說福氣好的,自然是說章二公子了。”
“可不是,最近剛和白四少定了親吧。這四少可是我們京城公認的才女,又是一身正氣。”
“上次九曲橋的詩會四少寫的那副字,我家妻主可是誇了又誇。”
……
蕭容帶著向竹遠遠走來,耳畔若有似無地傳來那白玉涼亭中的輕聲細語。他本不甚在意,可耳朵裡鑽進白四少這三個字的時候,卻是下意識地留了心。一聽之下,卻發現那一句句的竟然全是對那女人的盛讚?!他忍不住掀了掀眼皮,心中大不以為然,就覺得那人說不定只是個假正經,其實慣會籠絡人心。他跨了兩個大步,刻意輕咳了一聲。眾人尋聲而來,見到是他,趕忙往後退一一見禮。
蕭容略一頷首,揮了揮袖,淡然回了四個字。“不必多禮。”
王氏膝下這對嫡出的姐弟天生性子冷淡,眾人已是見怪不怪。有一常進宮的貴夫也不見外,開口就打趣道:“九殿下許久未見,真是出落得越發出眾了。”
蕭容嘴角微勾,心不在焉地隨口應了一句,眼角卻無意識地瞥向了章友盈。那個與他差不多歲數的少年今日穿了一件淡粉色長衫,柳眉紅唇,面板白皙如玉,因著羞意未褪,雙頰仍是微紅,溫婉可人中帶著些許青澀,如同剛成熟的青杏,確實別有滋味。
從女人的角度來說似乎是挺誘人的,可就他的眼光來看——
蕭容又轉向從方才開始就不住朝他眨眼的洛源輕。他一襲素色長衫,頭髮乾淨地綰起,看起來利索幹練,與大多嬌俏少年大相徑庭,可果然還是這種人更閤眼緣啊。
王氏帶著蕭容寒暄了幾句後,就讓他們幾個少年另坐一桌。蕭容便旁若無人地拉著洛源輕一起落了座,熟念地隨口就問:“你怎麼有空進宮來了?”這次來的這幾位公子也是時常進宮的,知道這兩人關係好,蕭容平日裡又冷言冷語的,便也識趣地不插話,只默默聽著。洛源輕從懷裡掏出本書來遞了過去。“這是蕪意書肆的新書,千遙讓我給你帶本過來,說是賣得不錯許多公子都喜歡。”
蕭容狐疑地接過,不掃書名反而抬眼看向洛源輕。他跟陸千遙面都不曾見過幾次,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