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尤落早就清醒了過來,暗想“你是吃了搖頭丸不成”。《論語》全集在尤落的口中緩緩而出,卻見夫子還是一味搖頭。遊神之際看到葉馳一臉的探究,尤落邪邪一笑,滿意的看到葉馳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後,一手拿起桌上的硯臺,一下一下的拋,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孔子曰:“打架用硯乎,不宜亂乎,照臉乎,乎不著再乎,右手乎完左手乎,硯乎斷後用鞋乎,乎死為止,不宜樂乎,嗚呼!”
全班鬨堂大笑,夫子臉色鐵青“課堂之上戲弄夫子,無禮,給我出去!”
尤落笑笑,瀟灑的邁開步子,走得腳地生風,好不自在的長吁了一口氣,似乎解脫般。
還未出得門,夫子突然叫住尤落,“再給你一次機會,“近者說,遠者來”作何解?”
看夫子有意放水,尤落卻有些不領情,淡淡答道“孔子說:你跟旁邊的人說悄悄話,遠處的人肯定會湊過來聽。”
全體人員捧腹大笑,尤落不以為意的望著氣得“面目全非”的夫子,等待他的下文。
夫子突的耐心道“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又作何解釋?”
尤落故作思索狀之後一臉正經道“孔子說:人如果不為自己的遠視眼考慮,必然會為自己的近視眼擔憂。”
但見全班都有氣無力的趴在書桌上,捧著肚子狂笑。夫子看著被搞得人仰馬翻的室堂,氣的眼睛都紅了“簡直一派胡言,給我出去。”尤落黑黑的眼裡閃著笑,然後優哉遊哉的出了教室……
在此之後教琴的夫子被尤落鏗鏘有力、驚天地泣鬼神的“仙曲”折磨得口吐白沫;教畫的夫子被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勾去了魂;教騎射的武師髮髻上滿是箭,據說兇手是聖上親薦的才子尤落……
這天夫子們有了最愛說的一句話——你還是去後山面壁吧。天知道後山連牆壁都沒有,一望無際的山林草地……
終於熬到放學,尤落蹦蹦跳跳的從各位詫異的目光中劃過,瞧著幾步之外的書院大門一陣欣喜…
“尤賢弟!”抽象的手臂握著一隻抽象的紙扇。來人正是早上被尤落狠狠修理過的嶽文山,只是此時他滿臉堆笑一副獻媚的表情看來更是抽象了幾分。
“可有事?”尤落轉身好脾氣的瞧他,一點也不嫌棄他的樣子,倒是抽象畫身後的兩人臉色不佳。
“嘿嘿…那個…家父受賄之事乃是一時糊塗,望尤賢弟在七殿下面前為家父求求情。”嶽文山笑爛了一張臉。
尤落不贊成的搖頭“你爹爹多大的人了,不知道受賄是壞官才幹的事麼,就算我讓墨哥哥放他一馬,皇帝也會打他板子的吧。”
“正因聖上還未知此時,故請七皇子殿下放家父一條生路。”嶽文山擦擦額上的汗,暗想‘這小子不好糊弄。’
“不可能。”清清冷冷的嗓音從書院外傳來。
“墨哥哥…”尤落回過身歡歡喜喜的飛撲過去。
夕影在書院之外半天不見尤落出來,準備進去瞧瞧,剛好聽到兩人的對話,心底頓時冷笑一聲接了話。看著尤落高高興興的向自己跑來,頓時心下柔成一片,順手理理她跑亂的髮絲,微微一笑“又調皮了。”
尤落正兒八經的皺皺眉道“這可不是我的錯,是他們不懂欣賞。”
“是是是,都是他們不好。”夕影揉開她好看的眉,哄小孩似得語氣,伸出手“來,回去了。”尤落扁扁嘴握住那隻那手…兩人視別人為無物。
這頭三人見兩人親暱的樣子,都又吃驚又疑惑,驚的是沒想到那日遇上的便是美的不可方物的七皇子且武功之高,疑的是以剛剛兩人的舉動,傳言七皇子斷袖的說法難道是真的?
………………
“我們去哪兒?”尤落望向夕影,這明顯不是回客棧的路。
“皇上御賜的府邸。”見她一瞬間失望的臉夕影慣性的啃她的臉蛋。
“那…”
“放心你的東西一件都沒落下。”
尤落不服氣的揉揉臉,抬頭就在夕影臉上啃上一口,然後滿意的笑。
馬車不時便到了七皇子府,尤落跟著夕影后面慢慢的挪動,被夕影一把抓起“這就不舒服了?”
“沒。”尤落低著頭,心裡有點奇怪,也不知道是哪裡奇怪,反正知道墨哥哥好像有個什麼皇子妃的就彆扭。
夕影一路拉著她到了前廳,飯菜早已上好,只是某個位置上坐了一個十分煞風景的人。
尤落進到金光閃閃的屋裡就看到飯桌上坐了一個溫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