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會清除我這個絆腳石,也便由著他的意思。
如我所料,他急不可耐的要除去我,卻不曾料到他居然用上了斷魂音這種魔毒。這是一個用生命做本錢的賭注,結果如何,贏的都將是我。
宇曾說過,我太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確,當我倒下的那一刻也不曾後悔過,如果就這樣死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身體完全沒了知覺,眼皮重如千斤,腦子卻還無比的清晰。清冷的水一點一點的侵蝕著我的生命,身體火燒的灼熱過後是無邊無際的冰冷。意識漸漸的模糊了、、、這樣安靜的離去也好。
有些粗重的喘氣聲喚起了我的意識,有些詫異,現在的我幾乎是很恐怖吧,會有人救我?我被放在一個溫暖的地方,身體的冰冷漸漸的驅散,意識更加清晰,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她一邊幫我擦著身子一邊唸唸有詞“好漂亮的蓮花印,頭髮也染得這麼個性,改天我也換這麼個造型,肯定很酷!”她聲音很是純美動聽,語氣中竟滿是羨慕。我不禁心裡好笑,大概是被她那個“漂亮”給驚到了。
幾天下來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看著我,每天不是講些有趣好笑的故事,就是說些她自己的經歷。
她是個孤兒從小父母就去世了,“可我什麼都不知道、、、、聽說我十五歲的生日那天出了車禍,醒來過後便忘了所有的事,可是我還是活得好好的,所以不管多麼糟糕,一定要堅持!你一定要醒過來!”每天聽著她在我耳旁嘮叨竟一點也不覺得聒燥,反而希望永遠就這麼下去多好。
好幾天過去,我的身體仍然冰冷,自覺連呼吸也困難了。這樣的日子註定不長麼?心下一片苦澀。聽這她有些焦急的搖喚著我,聲音竟有些嗚咽,她這是捨不得我嗎?潛意識裡不想聽到她無助的呼喊,我強撐著不讓自己失去心跳,卻於事無補,魔毒漸漸侵入心脈,連她的聲音都淡了。什麼軟軟的東西敷上了我的唇,有些鹹澀的液體滑入嘴裡刺激著味蕾,她竟哭了,為著我麼?
她再一次把我從鬼門關搶了回來,灌了許多不明滋味的東西。
那天她的手出奇冰冷,聲音卻很是歡悅,她說她有辦法給我解毒了,“雖然有些危險,你信我的對不對,不說話就表示預設咯。你放心,如果失敗了,我也跟著你一起好了,反正遇上我算你倒黴,你就休想擺脫我了,呵呵、、、”我第一次有些害怕,害怕她如她所說的和我一起死去,聽著她沒心沒肺的笑著,心裡莫名的抽痛……
是夜,周圍靜得只聽見她的呼吸聲,我緩緩的睜開眼,久違的光映入眼瞼,只是那個發光的東西我竟從未見過,轉頭看著那個抱著我毫不放鬆的女子,心裡前所未有的溫暖。可是剛醒不久,不一會兒就昏昏的睡去了,再一次醒來時已是清晨,她穿著有些不倫不類,臉蛋倒是絕美的,竟看得有些移不開眼。
她告訴我她叫尤落,她不似我想象般的靈巧,反而一副傻傻的樣子,剖魚的時候心不在焉,連手被劃了也渾然不知,看著她傷得亂七八糟的小手,我竟有想要小心呵護她的*。她做的那盤黑漆漆的東西應該就是她千辛萬苦從深潭裡抓回的魚吧,還記得她冰冷著身體依舊笑嘻嘻的對著我說話的聲音……
她無故的吐出“小墨”這個名字時,著實讓我驚訝,不過她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叫出這樣一個名字般。我讓她叫我墨,她卻偏要加上哥哥二字,我心裡竟有些氣悶。一心想要激走她,她卻一副我偏不走,你拿我如何的樣子。正想逗逗她的時候宇他們到了,她摩掌擦拳要教訓他們,我也一時來了興趣便由著她去了。她的確會些武功招式,但卻沒有半點內力,看著她有些呆呆的站在那不動,我有些焦急有些無奈她這傻傻的模樣。音無出手擋下了宇的招式,我才放下心來。
我把她帶回了淡月城,住在雪隱門的一處偏宮。看著她安靜的睡著,心裡從未有過的平靜,連心裡那些隱隱的痛都好像在此刻煙消雲散。
她一醒來便緊張的問我是否安好,心裡的異樣越來越明顯,她說她想要回家,那一刻我幾乎是落荒而逃。接下來的幾天她每天在園子裡到處亂跑,倒是走到哪兒,哪兒就是一片歡聲笑語。看著那群男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瞧,她倒好大大咧咧的還和人家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的,我第一次有種想要對人施暴的*。我知道華聖已收她為徒,便讓華聖教她些修身養性,關乎禮儀談吐的書,想她這般沒規沒矩怕是以前沒學好吧。卻不知她本就是個“知書達理”之人,只是學的禮儀無一用到實處,幾天下來府上更是被她弄得熱鬧得緊,那些丫頭們卻也維護著她,有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