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口的抿著,待到喝完又緩緩的轉身用腿支著桌子,水杯握在手中,伸手懸空,再放開手讓茶杯做自由落體運動……
“啪!”破碎的聲音……
“啊!”綠怡的聲音……
“嘭!”門被撞開的聲音……
尤落看著門口站著的渾身漆黑的人,笑得特別得瑟……
雪峰之上一片白茫茫,到處飄著白色羽毛似的種子,音炎大叔滿頭大汗,臉上粘上了很多毛茸茸的種子,看起來分外搞笑,他剛剛在院外練完劍,坐在臺階之上喘著粗氣,遠遠的就看到音斂端著個托盤向他走來,一個跳躍便直直的立在音斂身前————
音斂剎車及時未與突襲而來的‘不明物體’來個正碰。穩住托盤的杯盞,茫茫然看向來人,待看清時有忍不住哈哈大笑,但見音炎對著托盤之物垂涎三尺,防備的後退一步“餓了,便找廚房的李大娘。”
音炎一臉失望:“這不是給我的啊。”
音斂點頭,繞過他朝著餘宇房間而去,音炎一把拉住他的後衫,“你拿去給餘宇那混蛋的吧。”音炎急躁的咬牙大吼“那混蛋餓死了活該,別管他。”
音斂苦笑一聲:“他怎麼可能傷害落兒呢,別看他平時和落兒打打鬧鬧,可落兒若要是受傷,他怕是比你還心疼呢。”
“我揍他,他也不反抗。”炎大叔一點也不信。
“他那是因為沒保護好落兒而自責。”音斂嘆了一下,邁開步子,身後的音炎疑惑“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啊!?”
音斂心問:“是啊,我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呢?”
白雪般的種子飄得滿天,秋菊的香味淡淡的隨風而逝,荷塘落敗不堪,小魚們卻依舊追逐玩鬧,開心不已。那天是乎也開滿菊花,滿是香氣,盡是歡樂……
“落兒,沒了你,是乎又沒了歡聲笑語。”
音斂來到門前,抬手敲門,門卻自動開了。
夕影一身白衣,臉色略帶疲倦,見音斂端著個托盤呆愣愣站在門口衣服心不在焉的模樣,便點點頭,飄出門去……
音斂就覺一陣風過,天空的白色絨毛紛紛退避開來,又追隨而上,劃過一道弧線…茫然間便見到餘宇臉色蒼白的坐在桌邊看著他笑……若那笑稱之為笑的話。
“發什麼呆呢?”
“怎麼又起來了,嫌命長?”音斂進門走至桌邊,放下托盤“要不是華神醫隨行而來,你的小命……”
“喲,還有酒啊……”餘宇故作一副見著大陸的漂流者形象,毫不客氣的打斷音斂的唸叨。
“不要老像落兒一般打斷別人的話!”音斂嘻笑著順口說道,卻半途失神……
“墨一聽到小破孩受傷,原由都不問就走了。”餘宇笑得悲涼,杯中慢慢益處的酒水,順著桌沿滴下,好似一條銀線,舉杯一飲而盡,“那天也是喝的這挑花酒……”
音斂一把拿下他的酒杯,酒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就是那麼回事兒麼?”餘宇不理他了,也不吃其他的東西,徑直奔回床上躺好,閉眼,睡覺……
音斂眉角抽了三抽,嘀嘀咕咕的往門外走“不說也罷,我不會自己去查麼,看你那人任性勁兒,活脫脫的尤落二世……”
床上的餘宇長長的睫毛顫抖數下,最終翻過身背朝他。聽到音斂關門出去,緩緩的睜開眼嘆道“小屁孩,你別掛啊!”說完又是一楞,突然額上青筋一突,咬牙切齒“死小孩,居然影響我,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翻來覆去還是毫無睡意,餘宇乾脆爬起來,將音斂弄來的東西吃的乾乾淨淨,吃完了爬回床上,抽出那本沁了血的書——《最新宮廷秘史》,看了起來。不看還好,一看便收不住了……時間流啊流……
外頭聽牆角的三人組(音斂、音炎大叔加華聖爺爺),聽得裡頭不時傳來的爆笑聲一片茫茫然,眾人心裡到有同樣一個聲音“裡頭這人精神失常!”
要問餘宇笑什麼,那得該問尤落在看書時備註了些啥…………
………【第十四章 冰凍三尺】………
“小黑啊,我嗓子有點幹。”尤落坐趴在秋風瑟瑟的亭子裡的石桌邊上,如果那還是被稱為‘石桌’的話。石頭做的桌子,上頭如果鋪上一層厚厚的棉墊,再蓋上華麗麗的絲質錦布,這桌子的概念就發生了本質性的變化了,當然變的不止是石桌,還有尤落坐的那個‘石凳’。
某個庭院裡,菊花瘋長一片,白的綠的紅的紫的,可謂色香味俱全,萬花叢中的一條小徑上隨著尤落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