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她就興沖沖的來,十分領情的樣子,吃喝宴飲全程參加,只不過通常話題的拐換方向就不是通判夫人能決定的。
總歸胡嬌身邊幫手不少,樓夫人高夫人段夫人三人儼然就是她身後的護法,但有不好聽的話,這三人總能岔開了。
通判夫人倒是著力在胡嬌身上,只是試了幾次都被她身邊的幫手給輕而易舉的轉換了話題。
比如她提起許清嘉的座師,原本許清嘉不受座師愛重,這在官場之上幾乎都不是秘密了,但胡嬌就愣能硬生生給掰扯成:“尚書令老大人大約見站我家夫君是個可造之材,這才丟到百夷來試煉試煉。難道尉遲大人不是吧?”胡嬌雙目亮光,打量著尉遲婦人的神色,只要她說個不是,胡嬌就有一籮筐話等著她。
平日被娘子給教育的太多了,這人兒她忽然發現自己的教學癖復發了。心道你要說句中書令大人的不是,我立刻給你想辦法能傳揚多遠就傳揚多遠……
胡嬌覺得,就憑她這麼費心巴力的想法子維護賈昌在別人面前的形象,此人就應該給她點贊或者發麵錦旗之類的,最好再來一點獎金,那就更好了。
通判夫人自然不能在公共場合說自家夫君座師的壞話
這若是傳出去,只要扣下來一頂不尊師重道的帽子,尉遲修此後就不必在官場混了。尉遲夫人是襄助丈夫來的,不是給丈夫添賭來的。
“大約……大約是我家大人太過貪杯,老大人才將我家夫君放到百夷之來好好學學同知大人的為官之道罷。”
立刻有婦人附和:“分明是中書令老大人看重通判大人的才幹,這才將他派到雲南郡來的。”
以前通判夫人還會對自家與中書令賈家的關係掩藏一二,自從以勢壓人法以及輿論譴責法都不能令胡嬌皺一皺眉頭之後,旁的夫人再委婉的打探尉遲府的後臺,通判夫人就會隱約透露一二尉遲府與中書令府上的關係。
她這是不願意再將那層關係藏在暗處,而是擺到明面上來了。
也許是想瞧瞧雲南郡官眷們識趣的有多少罷。
可惜天高皇帝遠,這些官眷的丈夫們如今在許清嘉手底下討生活,不是在賈昌手底下吃飯,縣官不如現管,這句話再沒有錯的了。
唯二三婦人倒是捧尉遲夫人捧的越發高了,其中就有劉夫人。
胡嬌出席了幾次各家宴會之後,自覺今年出席公共宴會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日子便在府裡宅著,推託自己有事要忙。
家裡是早就上了軌道,武小貝還沒回來,老先生與武師都回來了,孩子們的又開始了新一年的學習。有時候胡嬌很懷念現代社會的便捷,碰上這種情況,就可以在企鵝群裡或者圍脖裡呼一下寧王殿下,留條資訊:殿下啊,年過完了是不是可以把孩子帶回來了?
可惜現代溝通方式單一,除了書信之外,沒有其他方式。而最應該寫信的同知大人還在州郡各縣巡視,最後胡嬌靈機一動,提醒許小寶給武小貝寫封信,聯絡一下兄弟感覺。
許小寶還從來沒給人寫過信,意識裡還沒有這種千里寄思念的溝通方式,聽了這話立刻就丟下功課趴桌上寫信去了,從許胖妞已經會叫小貝哥哥了,到自從他離開雲南郡,自己與段家倆小子掐架的次數呈直線下降,他熱烈期待著小貝儘快回來,提高團隊的戰鬥能力。又問武小貝有沒有被嫡母給欺負,告訴他師兄弟們都討論了一番,認為在自己力量還比較弱小的時候,還是先積蓄力量最重要。
許小寶寫完了才覺得後半段不妥,考慮到萬一這封信落在武小貝的嫡母手裡,還當他對嫡母有意見呢。提起筆來將後半部分塗成了墨團團,最終又拿了紙來重新抄寫。
小傢伙垂著腦袋,跟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十分的憂愁武小貝這吃貨是不是被長安城的吃食給迷住了,壓根忘記他了。
希望這封信能夠幫助武小貝想起來他們往日的兄弟情,好讓他儘快回家!
武小貝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到了四月初了,長安城裡大家都踏過了青,他與長姐敏郡主相處的也算不錯,至少能夠聊幾句家常,偶爾逗一逗小弟弟,那小傢伙也不會因為他是個生面孔而大哭了。
過完了年,賢妃的身子就時好時壞,正好今年邊疆無戰事,又有崔泰與一干將士們戍守,今上又吐口讓寧王多陪陪賢妃,寧王就暫時沒回邊疆。
他隔個三五日,必定要帶著王妃與孩子們去宮裡求見賢妃。
也許是分開的太久,一家子人都極為陌生。六年時間足夠讓一對再熟悉不過的人都陌生起來,更何況之前的那